馬車一路吱吱呀呀前往沈家,一路上,劉齊都是沉默不語。
沈黎也沒叮囑他,聰明人自然知道保。
他下了馬車,若有所思的看向城北方向,隨后背著手,進院。
瘋狂逃命,結果卻是虛驚一場,想必那人也不想下殺手,自己在金陵城中,也算是與府衙大人好,若是自己死了,那泥人應該會有不小的麻煩。
泥人的份,他大致猜了個七七八八,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反賊。
至于城門前為什麼不拆穿他,完全是因為當時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不過跑了大半天,又沾了許多灰塵,灰塵混合汗水黏在上,黏糊糊的,非常不適。
沈黎徑直走后院,來苗歡心,將浴桶里打滿水,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
林晴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若無骨的小手著他的后背,聽的出有些嫌棄:“怎地弄的這麼臟,很難洗啊。”
“用力就好了啊。”
沈黎舒服的躺在浴桶上,不過林晴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太臟了,很難洗。
這個時代,百姓們洗漱,大多是用巾一下,有些干苦力的,上味道難以清除,常年散發著一汗的酸臭味道。
嗯,是該弄出一款洗漱產品了。
他默默的盤算著,等林晴將他上拭干凈后,他匆忙出門。
皂,該面世了。
走在金陵接頭,三三兩兩的人頭接耳,然后倒賣票。
如果府沒說假話的話,那這票,的確是個好東西。
穩賺不賠,十天漲一文,有錢人花二十萬兩銀子買上十萬,那每隔十天,就能漲一萬兩銀子。
若是他們一年后出手,那可是三十六萬兩銀子,基本上可以躺在家里,坐其了。
于是,票的價格逐漸攀升。
從最開始的二兩一,逐漸漲到了三兩,而且還有繼續攀升的勢頭。
這才一天過去,鬼知道十天后,會漲什麼樣子。
不過這跟沈黎無關,他只需要在酒樓的一樓建后,開始回收票,到時候由府再出臺一個政策,那樣就不會虧很多。
而且,他可以拿著民的錢,再去投資其他行業,比如車行。
現在的蘇記車行生意,一落千丈,不過他們不太在乎了,因為他們發現更賺錢的事了。
發行票。
短短一天,他們的章與印刷已經完全制作出來,現在想印刷一張票,只需要蓋一下。
起初他們還有些不太自信,待買的人越來越多,終于放開了手腳。
這可比做生意賺錢多了,什麼皇商,什麼金陵第一富,都是弟弟。
我這可是印一下就能值二兩銀子,再有錢的生意,能和我這個比?
慢慢的,人們發現,票好像越來越多了。
不過,在票漲到四兩銀子是,有些黃牛手中的票,只需二兩銀子,人們很快一搶而空。
而票的發行者沈黎,此時卻沉浸在制作皂的快樂過程中。
皂的制作也很簡單。
只需要豬油和堿,還有的胰腺。
豬油的熬制自然人人都會,那堿就稍微有些麻煩。
將熬制豬油的草木灰,倒清水攪拌,攪拌一炷香的時間,用棉布多過濾幾次,得到堿溶,隨后再將熬制好的豬油和胰腺倒草木灰溶中,進行長時間的攪拌。
待攪拌出來的泥漿糊狀,便可倒模中干。
只是,這個配比有些麻煩,草木灰溶多了,會導致皂難以干,效果不好,草木灰溶了,也會導致皂的效果不好用。
總之,這其中的原理就是,強堿+油脂進行反應,最終生皂,也有人將最原始的皂,稱為胰子,則是因為皂中含有的胰腺。
試驗了三十多次,沈黎終于把握好其中的度,將攪拌后的泥漿倒事先做好的模中。
現在就是靜等皂干了。
這皂產業,他打算給詹良才。
這最原始的手法以及配方,給詹良才后,很容易測出詹良才是否忠心,若是他還有反叛之意,到時候改良一下配方,他又徹底麻爪了。
一直忙到夜幕降臨,他將所有皂放在后院涼亭石桌上,按現在的天氣,大概明日午時便能干。
由于資金充足,他又等著酒樓開業,便讓苗歡盈安排工匠日夜不停的裝潢,夜間點燃火把,屋放滿清水,防止有人夜間打瞌睡,忘了火把引起火災。
夜半三更,外面漸漸響起的馬蹄聲,格外嘈雜,讓沈黎難以睡。
每隔半柱香,便有城中守衛巡邏一圈,靜還不小,應該是抓那反賊。
剛剛穿越幾個月的沈黎,自然沒有所謂的家國懷,他甚至還有一點小小的惡趣味,看看那人一個人,是如何謀反的。
這麼一比較,自己顯得low了很多,人家年紀和自己相仿,都能造反了,而自己每日還在為碎銀幾萬兩碎了心。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他翻來覆去,越想越氣。
索將一旁的林晴拉起來。
林晴睡的正香,被拉起后一臉茫然的被辦了。
……
……
……
翌日,沈黎起床后,拿起干的皂,迫不及待的用了起來。
他特意弄了滿手的油脂,就是為了試驗一下,這有些發黑的皂,是否真的有很好的去污效果。
當他將皂打滿雙手,用力片刻放水中后,他雙手上的那些油脂,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紛紛逃離。
了!
他角出一笑容,雖然這個小實驗很簡單,但做還是有些就的。
只是,這皂的賣相和味道,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一坨黑乎乎的,像是泥一樣,而且洗完手還有一淡淡的油腥味。
洗漱用品,包裝與賣相很重要。
他想了想,決定先拿幾塊出去,給大家用用,看一下反響。
最需要皂的地方,就是自家的味極妙酒樓,那里的工人整日干活,最需要的就是去污。
順便,也可以看看酒樓施工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