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沒有再在小丘湖停留,而是讓兩個巡邏隊員守著,他自行回了巡邏隊營地。
一回到營地,原本就在營地聽著的黃茅兩位符師以及魯魁三人也顧不得規矩就圍了過來,黃符師急聲道:“事怎麼樣了?”
周凡笑道:“尸棺被燕大人收拾掉了,我的眼咒也被解開了。”
周凡說著出了自己的手背,能這樣解開眼咒,他的心很為不錯,眼咒一天不解,對他來說是一種不小的力,眼咒破掉,覺得輕松了不。
黃符師三人見周凡的眼咒果然是沒有了,他們也明白尸棺應該是沒有了,茅符師問:“那燕大人呢?”
燕歸來是他們的上,能跟燕歸來好關系,有很大的好,所以三人眼神都有些熱切。
周凡搖頭道:“燕大人說他還有急事,就先走了。”
魯魁突然注意到周凡腰間的朱紅葫蘆,他眼睛瞪大道:“這葫蘆……”
周凡拍了拍酒葫蘆沒有瞞道:“這個是燕大人隨手送的,說葡酒。”
黃符師三人皆是臉上出羨慕之,葡酒對他們來說沒有用,但這算是一件不錯的寶貝,尤其特殊的是這可是燕歸來送的,這說明燕歸來可能看好周凡。
當然也因為是燕歸來送的,他們三人只是羨慕而已,不敢有太多的心思,如果為了僅僅一葫蘆的葡酒而得罪燕歸來實屬不智。
周凡同樣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沒有瞞的意思。
不過黃符師三人心里還是有些納悶,他們可是都已經知道周凡為了殺死第二個咒鬼沒有好好奠基而直接踏力氣高段,按理來說,周凡的武者就已經到頭,就算是發段恐怕都會因為基礎不扎實而難以踏。
這樣的人居然能得到堂堂安東使大人的青睞?
還是說燕歸來只是隨手贈送,并沒有太多的意思在?
心里琢磨這些事,黃符師、茅符師代了魯魁與周凡幾句,就各自離去了。
瞬間就只剩下魯魁與周凡在,魯魁笑道:“阿凡,你真的好運氣,居然能得到燕大人贈送的一葫蘆葡酒,這葡酒起碼值十玄幣。”
“十玄幣嗎?”周凡看著腰間的葡酒,他當初賣命給巡邏隊,也只得了三玄幣,他瞬間有些心,要不將它賣掉補家用?
魯魁似乎看出周凡的想法,連忙道:“阿凡,這葡酒對你有大用,可千萬別賣了。”
周凡只是想想而已,他搖頭道:“我不會賣的。”
要是他進發段,葡酒沒用了,他當然會賣掉,現在就像魯魁說的那樣,葡酒對他現在還是很有用的,關鍵時刻,能讓他實力進一步發,威力相當于發初段七,以他現在的實力,加上葡酒,就算是遇到發中段的武者,也可以一戰了。
魯魁并沒有因為周凡‘前程自毀’態度就有任何的變化,畢竟就算是基礎不扎實的力氣高段,那在三丘村巡邏隊里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了。
魯魁想到這里,他又建議道:“阿凡,燕大人實力高強,你能與他有些關系,那盡量要與他保持著這種關系,無論是對你以后還是對三丘村都有難以想象的好,天涼里不知有多武者想結燕大人都結不上。”
周凡無奈道:“我與那位燕大人并沒有什麼關系,他可能是收拾掉那尸棺,心不錯才送我一葫蘆酒,對了,我還不知道那位燕歸來燕大人在天涼里儀鸞司是什麼地位的人?”
魯魁咧了咧笑著解釋道:“儀鸞司是我們大魏朝專門負責理怪譎的機構,在大魏朝諸多機構中排行第一,在各地都設有分支,里一級的儀鸞司有四安使,分別是安東使、安南使、安北使、安西使。”
“四安使是里一級儀鸞司權力最大也是實力最高的四位大人,平時天涼里儀鸞司有什麼事,都是他們商量解決,無論是天涼里里正還是天涼里里尉都要聽他們指揮。”
“在四安使之下的則是力士、符師等執行人員,四安使大人權力相差不大,但大魏朝慣例,向來以東為尊,所以安東使比南西北三位大人要高一頭。”
周凡聽了詫異不已,要是按照魯魁這樣說, 那位燕歸來就是天涼里儀鸞司的安東使,天涼里權力最大的一個人。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魯魁和黃茅兩位符師如此熱切結燕歸來了。
兩人談笑一會,周凡下午就繼續去小丘湖巡邏去了。
下值回家一家人吃飯。
飯后,周凡拿起了直刀符袋等東西道:“爹娘,我去練會功。”
桂看了一眼周凡的符袋和直刀,有些訝異道:“阿凡,你練功帶這些東西作什麼?”
“我待會練一下刀和符箓的配合。”周凡平靜解釋道。
周凡就走了出去后,桂看著漆黑的屋外擔心道:“凡兒沒事吧?他以前練功可沒有帶這麼多東西?”
周一木咬著水煙壺了一口煙道:“凡兒比以前穩重得多了,讓他去吧。”
周凡繞到屋后就離開了家,他沒有紙燈籠,只是靠著一家家黯淡的燈火和自己的記憶,在黑夜中默默行走。
他來到了醫館附近。
藏在暗的他臉冷看著那散發朦朧黃燈的醫館。
右手五指放在刀柄上握又松開,最后他還是轉離去,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潛回家里屋后小院,周凡又開始了一天默默的修煉,直至將撲食四式修煉完回到了家中,父母既然還沒有睡,想來是擔心他。
周凡回來了,他們就歇息去了,周凡簡單洗漱一下就上床睡覺了,很快他就出現在那艘船上。
霧今夜不在,周凡現在也沒事要找他,只是拿起了擱在甲板上的重刀開始修煉刀法。
等時間到了,又被拉扯出灰河空間,每次從灰河空間出來都寓意著新的一天到來。
清晨忙碌一會,出門與瘦猴說說笑笑到了營地就分開巡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