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鼓附近,周凡與嚴龍擒都站了出來。
黃符師看了一眼兩人道:“第二場發段對發段,允許使用兵,嚴使用符箓,點到即止,不得故意傷人命,明白了嗎?”
第一場力氣段的對決,只需要看雙方誰的力氣大,但發段就不是這樣了,而是允許用兵來對決。
周凡與嚴龍擒皆是點了點頭。
嚴龍擒手中拿著一桿長槍,他冷冷地道:“我本來以為上場的會是魯魁,這樣我可以與魯魁了結過往的仇怨,但沒想到會是你,這樣也好,你打傷了阿輝,今天就當是替阿輝報仇了!”
周凡淡然道:“報仇?你不行。”
嚴龍擒冷笑道:“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就算魯魁沒有傷,他也不是我的對手,前段時間我就已經踏發高段了!”
魯魁、羅裂田、黃茅兩位符師皆是臉微變了起來,要是這樣,那周凡的力氣優勢就被大大削弱了。
唯有皺深深面無表,他抬頭看天,眼神憂郁。
周凡臉平靜無波道:“我說你不行,這樣吧,我讓你三招!”
“不可!”魯魁與羅裂田大聲了起來,他們覺得周凡這樣做太莽撞了,對方可是發高段的武者。
就算是發中段也不可以讓招。
莽牛村那個形容猥瑣的中年男子冷聲質問道:“三丘村是要干擾比斗嗎?”
規則可是不允許外人干擾比斗的。
黃符師對著魯魁、羅裂田兩人搖了搖頭,讓他們不要出聲。
嚴龍擒哈哈狂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要后悔。”
對手愿意讓招,嚴龍擒沒有不接的道理,這年果然是年齡太小了,不知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那這場比斗就沒有懸念了,他只要一招最多兩招就能將對方挑于槍下!
這年一旦有了讓招的想法,想再出手反悔就遲了,嚴龍擒心里極為鄙視這種作死的行為。
嚴龍擒全驟然漲大,整個人變得有七尺高,他手中的長槍刺周凡刺去,帶起凌厲的破風聲,這一槍無論速度還是力氣都達到了他能施展的極致!
就在槍刺來的瞬間,周凡影一晃。
嗆的一聲直刀出鞘。
鐺的一聲,整桿長槍豎豎飛了起來!
冷厲的刀尖抵在了嚴龍擒的嚨間!
握住直刀的右手臂.壯如巨人之臂,灼紅如碳火,有著淡淡的白霧裊裊而起。
快!實在太快了,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比賽就已經結束了。
黃符師愣了一下才大聲喊道:“三丘村周凡勝。”
周凡移開直刀,臉上出淡淡的笑意道:“你輸了。”
嚴龍擒在刀尖抵住嚨的時候,他背部汗如漿出,現在能了,他的迅速小,那張臉漲得通紅,張口言,卻是久久不知該說些什麼。
嚴龍擒后的中年男子有些傻眼,不過他反應過來之后一臉悲憤道:“這不算,三丘村作弊,這周凡明明就說讓我們三招的,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周凡臉平靜道:“這可是比斗,我說讓招你們就信,那是你們太蠢了!”
茅符師臉微冷道:“比斗沒有說過不能用話誑人,我們只看結果,莽牛村輸了就是輸了,難道你們還輸不起嗎?”
中年男子被噎住了,確實,比斗沒有說不能用言語進行欺騙。
嚴龍擒更是氣得直吐,周凡能以迅雷之勢一招擊敗他,是因為周凡說了給他讓招……
當然他有想過周凡會在關鍵時候抵擋不住反悔出手反擊,對此他有心理準備,并準備好相對應的招數來應對,但是他沒想到周凡一開始就沒有準備讓招,所以他在刺出那槍時,有進無退,腦子沒有想過任何閃避的招數。
誰知道這周凡的力氣遠遠超過了他,能一刀將他手中長槍崩飛,之后又用刀尖抵在他嚨間,讓他徹底失去了再戰的可能。
嚴龍擒從來沒見過實力遠勝于他,還要用計謀的無恥之輩,但輸了終究是輸了,武者的尊嚴讓嚴龍擒嗓子沙啞道:“是我輸了。”
中年男子氣得渾抖了一下,但嚴龍擒都開口認輸了,他也無法子。
嚴龍擒走過去揀起長槍,槍桿上有著一個明顯的刀口。
皺深深看著嚴龍擒那頹喪的臉,他對嚴龍擒會輸一點都沒意外,畢竟周凡與他推手的時候,可是留有余力的。
兩萬斤還留有余力,就算是皺深深也難以說清現在的周凡力氣有多大,因此就算嚴龍擒有發高段的實力,也是遠遠比不上的。
皺深深對這個敵對村的巡邏隊長忽然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緒,他深深嘆了口氣,他第一次認清自己是有多麼的渺小。
但很快皺深深深吸口氣,他雙眼很快由黯淡變得亮了起來,他現在是落后于周凡了,但他不會放棄的,終有一天,他會超越周凡!
嚴龍擒拍了拍同伴的肩頭,示意可以走了,輸得這麼難看,多留一瞬,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等等。”周凡開口住了嚴龍擒兩人。
嚴龍擒兩人轉看著周凡,嚴龍擒板著臉,在他看來,周凡最多就是出言譏諷他們兩句,這種話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他難的是自己輸了,而且村子里帶來的五百玄幣也沒了。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錢財,這代價已經不算小了。
周凡臉容溫和道:“你是不是不服氣?”
嚴龍擒沉默了一下道:“你的實力確實比我強,這沒有什麼不服氣的。”
嚴龍擒覺得,單憑周凡表現出來的巨大力氣,對手就算沒有用這種計謀,他也支撐不了多久。
周凡臉冷了下來道:“你服氣就好,莽牛村最好小心一點,不要遭到強大怪譎襲擊,否則我必定登門挑戰你們!”
按照規則,只有符師上報天涼里遭到強大怪譎襲擊有所損傷,才能向那個村子發起合村挑戰。
嚴龍擒兩個莽牛村人臉大變,要是他們真的遇到那種況,憑著周凡一人的實力,他們莽牛村恐怕難以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