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怎麼辦?
附在腐爛尸上的船輕嘆息道:“還能怎麼辦?我只能再找一個登船者了。”
“再找一個嗎?”周凡挑眉道:“我還以為我是獨一無二的。”
“你當然是獨一無二的。”船笑道:“每一個生靈都是獨一無二的,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做決定吧。”
尸摔在了地上,腐爛一灘水,船顯然是離開了。
周凡又看著那螺旋的灰白階梯,船要是說他必死,他不敢賭,但船都說不確定,他就沒理由畏懼后退,他覺到要是他后退,想領悟不滅法則就難了。
他沒有多猶豫拾階而上,階梯并不多,他很快就上到了第九層。
第九層看似空空如也,有存在看不見的東西朝他襲來,灌注進他的之。
這是緒!
這是毀滅絕的緒,有些似之前那些樓層看到神文藏的緒,但又比之強大百倍千倍。
他雙手捂住額頭發出痛苦的嘶吼,額頭臉上青筋暴起。
他的正在膨脹,這種強大的緒能侵蝕一切,同樣包括他的冥螅逆,就連與他對抗的尸、高燒都無法幸免。
他這第一次知道,原來緒也能殺人!
嘭!
他的開了,灑了一地。
當周凡再次恢復清晰意識時,他已經出現在塔外,他沒有死,他似之前遭遇白小蟲以為自己會死去,結果又復活了那樣赤著。
不過他這次出現的地方沒有很遠,反而是在圓塔外面,因為鬼葬棺的灰影人與兩個灰影小孩正在注視他。
他沉默看著他們,都已經兩次死里逃生,他的厄運還沒有結束嗎?
十二蹄黑忽而抬慢慢走了起來,黑鐵爬犁被拖,一旁嬉戲的三只黑影小忙跟了上去。
鬼葬棺正在遠離,灰影人與兩個灰影小孩也收回了視線,不再看周凡。
周凡怔了一下,他很快反應過來,厄運結束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圓塔,他向著遠離鬼葬棺的方向奔跑而去,他一路狂奔,直至從霧墻穿過,回到了荒涼的世界才停下來,他連忙盤坐下來,讓自己盡可能平復心。
平復心后,他立刻施展法嘗試領悟不滅法則,這次在圓塔外再生不似白小蟲那次什麼也不知道,他覺到了,是不滅法則在起作用,使得他能超越冥螅逆的桎梏逆轉再生。
要不是如此,他早就死了,特別是第九層那些可怕的緒力量,完全制住了他的冥螅逆,要不是藏在冥螅逆的不滅法則在生死之間自發,他活不下來。
白小蟲那次也是類似。
詭生冥螅母就有著可以選擇重生地點的能力,他似乎也擁有了這樣的能力,不過他選擇重生地點是無意識的。
過了好一會,周凡睜開了眼,他臉上出了復雜的神,他還是沒有領悟不滅法則踏通玄境,不過他距離不滅法則越來越近了,可以說是一只腳過了那道門檻。
“還是差了一點。”周凡微微皺眉,“差了什麼呢?”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這不是生死歷練就能解決的,看似差了一點,但說不定永遠無法徹底過那道門檻了。
只能慢慢想辦法了,他在心里面這樣自我安一番,讓自己不要太急躁,他這才站了起來。
還有半天時間,在骨墟待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他站起來朝來時的路走去,能走多遠就走多遠,要是順利,明天應該就能走出骨墟,今夜也可以把這狀況告訴周涼,問問他,看他是否還有其他辦法,周涼在這種事上可無法藏私。
直至黃昏時分,他路過了一座荒城,殘紅的灑落在斷壁殘垣上,帶著一種荒涼的。
“人與城都化了土。”
“又有什麼能經歷漫長歲月而侵蝕而不滅呢?”
他的眼神變得迷惘起來,腦袋猶如炸開了一樣。
“能繼承下來的……只有思想。”
“ 唯有思想不滅。”
“思想不滅與我何關?”
“我思故我在。”
“……”
他眼神不再迷茫,而是變得清澈起來,無數的法則能量朝他洶涌而來。
強大的能量風暴橫掃四周,與塵埃融合化作了沙塵暴,荒城最后一點殘存也被摧毀,徹底消失在人世間。
要不是這里是骨墟,如此異常的能量涌早已被人察覺到了。
在骨墟外的小綣正抱著一狂啃,看到了骨墟那倒卷而起的沙塵暴,嚇得小臉發白,“主人在里面做了什麼?”
把一扔,就拼命往更遠跑去。
當一切靜止下來之后,他懸浮在廢墟上,抬頭仰,看見的是半邊的夕、半邊的天音浮尸,“就算時間盡頭,空間坍,我亦不滅!”
他說完這話之后,覺得未免太裝了,他低頭干咳一聲,很快狂笑起來。
他已經領悟不滅法則,進了通玄境,周涼在他上的封印都被他用領悟到的不滅法則一舉破開,他的實力又恢復到鼎盛時期……不,應該說比起之前還要強大,因為之前他不過是天象境圓滿,就算憑著提前融法則的天象法,能夠戰通玄境,但他依然是天象境圓滿。
現在他是貨真價實的通玄境了,實力不可同日而語。
他只是輕輕招手,丟在骨墟的兩柄靈刀應到主人的召喚,就自行飛了回來,懸浮在他邊,傳來了欣喜的緒。
他毫無顧忌往外瞬移飛去,可是在半途,一個模糊的紅影怪譎飛起襲擊他,正是之前那個守他尸會高速移的怪譎。
周凡冷哼一聲,那個紅影怪譎就已經四分五裂了,他看也不看,繼續極速瞬移飛去,不知死活敢襲擊他的怪譎都被一一殺死,他可是通玄境修士了,普通的怪譎本不是他的對手。
也就只有準不可知級或不可知級怪譎能對他構威脅。
他很快尋到了那座廟宇,揮手就把那神像拆走飛出了骨墟,憑著應,只是幾個瞬移就到了小綣面前,他面溫和笑容道:“我回來了。”
小綣看了一眼周凡,啊一聲尖起來,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小小綣們同樣跟著尖起來,捂住了雙眼。
周凡怔了一下,他才后知后覺,他還是赤著子的,他老臉難得紅了一下,他這既是習慣了,也是一時得意忘形,他連忙施展幻,給自己變化出了一套衫遮掩了起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