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歌唱的又極慢,有種淡淡的傷,“時匆匆,帶走了盛夏和寒冬……”
這首歌剛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定義為,整首歌沒有一句說,就是淺淺的調子。指向是MV,MV的背景是校園,青梅竹馬的年畢業分開,也有人解析說結局男孩去世了。
MV最後一句,男孩的聲音在一片雨聲中輕不可聞,“如果我們,不長大就好了。”
俞夏曾幻想過,這mv是他們。
“你最近去過遊樂場了嗎?”俞夏看向司以寒的側臉,他還戴著口罩,“司老師,你最後一次去遊樂場是什麽時候?”
“高中。”
高中?十幾年前了,“和誰一起?”
“你。”
後排的工作人員目瞪口呆,這是什麽瓜?這又是什麽瓜!司以寒高中,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他們兩個到底認識多久?
“可以提?”俞夏也驚了,沒想到司以寒會回答的這麽直接。不會出事嗎?俞夏和司以寒的關係有些尷尬,算妹妹還是算朋友?
“為什麽不能提?”司以寒單手扶著方向盤,在前方轉彎,道,“今年是我們認識的第十五年。”
俞夏剎那大腦一片空白,定定看著司以寒。
十歲那年司以寒到家,俞夏的全部注意力都黏到了司以寒上,一直到現在,整整十五年。
“多年朋友。”司以寒輕描淡寫,解釋了關係,“是吧?俞老師?”
俞老師是你老婆!
朋友個錘子!
半個小時後車到H市最大的遊樂場,遊樂場沒有全清場,為了約會的真實,他們隻清了一半,真實演繹明星談。節目組要求司以寒和俞夏戴上口罩,進園再拍攝。
這個安排出乎意料,俞夏發短信給蘇洺,讓蘇洺盡快安排保全過來,車窗被敲響,俞夏抬頭看到周欠跟坐在駕駛座上的司以寒說話,“這樣的拍攝風險太大,老板,我建議換場地。”
“不用,追求真實。”司以寒低帽簷,嗓音冷淡,“在外場跟著就行。”
俞夏把手機裝回背包,戴上了帽子下車。
第一個環節是全息遊戲,類似吃。俞夏玩過吃,本以為可以掌控,可戴上頭盔一分鍾就放棄了,眩暈令幾乎要吐出來。
俞夏往後退了半步撞上司以寒,司以寒一把抓住的手腕,“怎麽了?”
“我有些惡心。”
司以寒鬆開俞夏的手,結束遊戲幫俞夏拿下全息頭盔,尾指勾過黑口罩戴上。俞夏臉慘白,明亮的眸子此刻也有幾分黯淡。
“在這裏別,我去買水。”
司以寒戴這帽子,帽簷的極低。濃纖長的睫在眼瞼落下影,眸子沉又黑,俞夏看著他,“謝謝。”
最近的賣水的地方在五十米,俞夏緩了一會兒起去看旁邊的箭。有個年玩的特別好,箭箭九環。十五六歲的年紀,黑發黑眸,劉海快遮到眼睛,已經拿走了三個大玩偶,不人圍觀。
“看什麽?”低沉悅耳的嗓音在後響起,俞夏回頭看到司以寒,司以寒把擰開的水遞給俞夏,順著俞夏的目看過去。
人群中發出歡呼,那個年拿到第四個玩偶。
“也就那樣吧,小孩兒玩意。”司以寒抬起冷冽的下頦,輕嗤一聲,“我比他玩的好。”
你多大年紀了跟一小孩比?
俞夏眼睛彎了下去,這樣的司以寒很多年沒見過。看向司以寒,順手一指場上特等獎,等高大熊,“你能拿到那個嗎?”
十發十環最高獎。
司以寒挽起袖扣,出線條清冷的腕骨,眼尾一抬,單手解著黑腕表遞給俞夏,“拿著。”
司以寒就算戴著口罩捂著臉,舉手投足依舊是迷人,旁邊立刻有人看了過來,直勾勾盯著司以寒。
俞夏握著他的手表,手表上還有司以寒的溫,“真玩?”
司以寒曾經玩這個從下午到天黑,十分執著的花了上全部的錢也沒拿到娃娃。後來還是遊樂場老板看不過去,發善心送給俞夏一個最小號的小浣熊。
“別了吧。”
你已不是年人了,大哥,別跟自己過不去。
“贏回來。”司以寒偏了下頭,包裹在口罩下麵的下線條冷帶著幾分傲氣,眼尾上揚,倒有一點年時的狂,“送你。”
司以寒高中就是風雲人,長的好看學習好,多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那時候高中部和初中部是分開的,俞夏初三的時候學校突然加了晚自習,初中就比高中晚放學一個小時。司以寒每天都會在初中部門口等俞夏放學。不生定時蹲點看司以寒,他靠著黑山地車,斜挎著背包,耳朵裏塞著耳機,英俊冷漠的臉上寫著生人勿近。
追他的生前赴後繼,最後都敗在他那張冰山臉和張就噴毒的毒舌上。
俞夏這個時候就特別刻意的慢悠悠走出校門,在所有生的羨慕中坐到司以寒的單車後座攬住司以寒瘦的腰,單車飛馳出去。
我有哥哥你沒有!
年輕狂。
現在俞夏想穿越回去一掌把自己錘飛,哥個錘子,誰要哥哥,應該那時候就把司以寒給泡了,宣布主權。
遊樂場的弓偏娛樂,並沒有競技弓那麽好掌控,十個十環很大難度了。司以寒挑戰最高檔後立刻有人看了過來,連剛剛箭的黑發年都停止了作,懷疑的看向司以寒。司以寒高長,氣質卓然,雖然戴著口罩也能看出英俊來。
“喂!哥們,你這姿勢太業餘了,你玩過弓嗎?”黑發年看到司以寒的搭弓姿勢,嗤了一聲,“出洋相呢?”
“小朋友。”俞夏笑瞇瞇看過去,說道,“你知道麽?話多容易被打臉。”
黑發年翻了白眼,剛要說話。司以寒手裏的箭就輕飄飄的離了弦,準十環。
俞夏鼓掌,“漂亮!NICE!”
司以寒看過俞夏,重新把注意力落到弓箭上。第二支箭,依舊十環,十發十環,準無比。司以寒把弓箭還回去,淡淡道,“這個姿勢,最帥。”
黑發年:“……”
沒見過裝裝的這麽高調的!
“你們在拍節目?哪個臺?”年的夥伴看到司以寒他們後跟著的攝影機,問道,“怎麽還戴口罩?”
司以寒接過俞夏遞過來的手表慢條斯理扣回去,對遊樂場員工道,“要中間最大的那個熊。”
“他的聲音好像司以寒!”圍觀的人不知道誰先出聲,隨即其他人一起往司以寒上看,“就是司以寒吧!”
“寒神!”
俞夏立刻通知工作人員安排的保全上來,周帶著的保全也迅速就位。
可現場的人太多,園區保安正在趕來的路上,擁的往前衝,俞夏被推的一個踉蹌,下一刻撞司以寒的懷抱。
濃霧鬆柏。
男人的氣息席卷而來,俞夏抬起頭。
司以寒的手垂下去,到俞夏的手指,溫熱的。略一頓,他勾住俞夏的手,收攏手指握住了俞夏。
第23章
幾家保全來的很及時,節目組聯合園區的安保也迅速到位,但現場還是失控了,他們低估了司以寒的戰鬥力。
司以寒被周護著上了保姆車,俞夏跟蘇洺坐到另一輛車上,俞夏發短信給司以寒,“沒事吧?”
小亞把車開出去,小心避開擁的人群,“蘇總,現在去哪裏?”
“回電視臺,還有一段單人采訪。”
俞夏的電話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出規整的A先生,刻板的跟司以寒本人似的。俞夏劃過屏幕,接通電話,手機放到耳邊。
手指上還殘留司以寒的溫度,灼燒著皮。
“錄完了嗎?”
司以寒低悅嗓音落過來,有一些溫沉。如同午後徐徐清風,落到俞夏的上,俞夏的耳朵滾燙。
“還有一段采訪。”
“要多久?”
俞夏放下手機看向蘇洺,“采訪要多久?”
“半個小時。”
俞夏把手機放回耳朵,就聽到司以寒說,“我在電視臺北出口等你,換件服。晚上有個飯局,你跟我過去。”
司以寒要帶參加飯局?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好。”
電話掛斷,俞夏把司以寒的備注改了A-W。
“W是什麽意思?”蘇洺探頭看到俞夏的手機屏幕。
俞夏也不遮,大大方方給蘇洺看。
“winter,他的英文名。”
蘇洺直愣愣看著俞夏半天,仰麵倒到座位上,“現在都流行把狗騙進來殺嗎?”
俞夏改完備注,打開微信給蘇洺發了個六千六的轉賬,備注:狗糧。
蘇洺的表瞬間從猙獰變為平和,含淚收下紅包:“謝謝爸爸,你們現在這是公開了?他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給你發紅包,現在幾個熱搜了?”俞夏打開朋友圈,一個小時前周發了一個朋友圈,一臉生無可的劉昕舉著巾站在休息室。
“四個,節目組宣、寒哥的微博、路遊樂場還有你的背景。”
周:有沒有能讓口紅速幹的方法?急,在線等。
一向嚴肅的周什麽時候也開始玩梗了?俞夏一本正經按著九鍵打字回複:“送我一套料,還你一個永久保存。”
剛要返回,朋友圈就跳出一條通知,頭像是一朵藍天下的格桑花,再加上個歲月靜好上善若水就是年過六十的畫風。
俞夏的微信就那麽幾個好友,這是誰?
格桑花——不,winter回複:家裏沒料?
winter?司以寒?格桑花?俞夏默了幾秒,點開格桑花頭像看到司以寒的資料信息,以及聊天框裏孤零零的綠對話。
司以寒這個頭像是誰給他換的?
周的回複是立刻跳出來:寒哥,你這個頭像獨領風,太。
周回複俞夏:要什麽牌子的料?要多?
俞夏被司以寒這個格桑花給刺激到了,還沒回複,司以寒的微信信息就過來了,“用什麽牌子的料?”
俞夏大學期間學過畫畫,畢業後寫劇本沒時間,基本上就放棄了。
開玩笑的,不用——俞夏打出這一行字,在猶豫要不要發,司以寒的信息又過來。
winter:我讓周去買料,還需要什麽?
俞夏刪除聊天框的字。
司以寒的信息再次過過來。
winter:缺錢了?
司.老古董.以寒頂著個歲月靜好的頭像,對流行一無所知。
俞夏:不缺錢。
俞夏:玩梗。
俞夏:哥哥。
winter:……
司以寒再沒有發信息過來,俞夏給司以寒的微信名改了個備注:上善若水。
又打開了微博,瞬間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