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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不從良》 44|42.0

==第42章==

“你真的不記得你那日所說的幾句話了嗎?”

這句話在蕭九娘心中引起了驚濤駭浪,記憶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那夜。

黑漆漆的江水,滾滾的暗流,刺骨的寒冷,還有那打心底升起的疲憊……

那一刻,真的覺得自己快死了,大腦仿佛全部都不是自己的了,隻剩下了本能……

非常不甘心,才剛活過來沒多久,還有許多想做的事沒有做,還沒有擺蕭家,還沒報上世上最的大,就這麽死了實在不劃算!

“……我不過就是想找個靠山而已……”

“……穆謹亭,為了救你,我把自己都搭上了……你可一定要記住啊……”

“……這功勞大破了天,你要是敢忘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一個榮國夫人可不夠,來十個吧……”

“……主子……我好冷啊……小九兒覺自己快死了,就好像那次一樣……”

……

本是模糊的記憶,卻因楚王這句話而清晰起來,九娘努力不想讓自己臉顯得僵,為此,嗬嗬的笑了起來,可那笑卻怎麽都聽起來有些怪異。

要死了要死了,怎麽說出這些話來。可此時再去追究已經晚了,現如今該考慮的是怎麽打消楚王的疑慮。

這個人那麽明,蒙得住嗎?

不管如何,也得試上一試。

“什麽話?表哥你說什麽啊?”

看我的表多麽無辜,所以‘表哥’你一定要相信噢!

現如今九娘大腦一片混,所思所想完全搭不上線,隻剩下本能反應。

“真不記得了?”楚王聲音中帶著歎息。

九娘使勁幹笑,“記得什麽啊?表哥你說那會兒到都是黑漆漆的,九娘又冷又怕又累,唯一的念頭就是一定要遊到岸邊去。腦袋裏一片漿糊,要是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表哥你就當我是發癔癥,全是瞎說的。不過九娘那會兒實在記不得自己說什麽了,難道我說了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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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雙眼睛對看,良久,楚王的眼中閃過一抹茫然。

聽蕭九娘如此說,突然楚王也不是太肯定了,因為那個時候不九娘意識模糊了,其實他也是,若是說沒有那個夢,那些話他可能並不會放在心上。可也因為是那個夢,讓他升起一種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的覺。

難道那些話並不是說的,而是那個夢留下的後癥?

這幾日楚王看似與平常並沒有什麽兩樣,實則心深總有一種莫名的迫切,他莫名的希那個夢再來,可是那個夢卻再也沒有來過,甚至為此這兩日他大多時候是於睡眠狀態,可惜那個夢依舊沒來。

也許真是他魔怔了……

這時,蓮枝端來一碗藥來,打破了室的寧靜。

九娘一看到那托盤上的藥碗,反的便轉移了注意力,小子往床榻裏麵挪去,眼神十分警惕。

“又到了喝藥的時間嗎?”的小臉很僵

蓮枝斬釘絕鐵的點了點頭。

“等一會兒再吃。”九娘打著商量。

蓮枝搖搖頭,“不,藥放涼了就不好了,劉太醫說要趁熱吃。”

“可是我這會兒沒胃口。”

娘子你什麽時候喝藥有胃口過?不過這話蓮枝自然不能說出來,隻是以堅定的眼神著九娘,告訴自己一定會讓喝藥的決心。

九娘非常無奈,眼睛一轉看到一旁的楚王,道:“好了,你放這邊吧,沒看到我跟表哥正在說話,你放著我馬上就喝。”

方才楚王和九娘說話時,屋裏的所有人都被遣下去了,蓮枝自然不敢犯忌諱,隻能無奈將藥碗放在榻旁的一隻小幾上。

“娘子可千萬別忘了啊。”不放心的又叮囑一遍。

九娘瞥了一眼,不耐煩的揮揮手。

蓮枝退下了,九娘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挪挪靠枕,掖掖被子,反正就是不看那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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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默默的看著,九娘似乎覺到楚王在看自己,揚著笑臉問道:“表哥,你用過午飯了嗎?”

楚王點點頭。

“九娘也用過了,中午吃了……”列出一大堆菜名來。

自從救了楚王後,待遇便直線拉高,以往用飯也就是四個菜一個湯,如今漲到了七八個菜,還有燕窩補品之類可吃,且都是大廚心烹調出來的。

九娘自然吃不完,不過剩下的賞給婢們便好。如今九娘邊的婢個個吃得是頰圓潤,氣極好,反倒是九娘這個做主子的一直不見吃胖,氣雖比之前剛醒來那時好多了,但還是不如以前。

劉太醫說是傷了兒,得好好調養,急不來的。

楚王目閃了閃,向那幾上的藥碗,“既然午飯用過了,你似乎該要喝藥了。”

九娘小臉一僵,顧左右而言他,“待會兒再喝,有些燙口。”

楚王蹙眉,出指尖去藥碗,“已經不燙了。”

“肯定燙的,我日日喝,有經驗。”那個意思就是說你沒經驗,就不要了。

楚王狹長的眼眸危險的瞇了瞇眼,這會兒要是再看不出九娘是個什麽意思,他該白活了這十幾年。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出手去端起那碗湯藥,並遞過去。

九娘瞄了下楚王的臉,心中揣揣。

其實認真說來,怕楚王的,尤其楚王沉臉的時候,無關於其他,而是上輩子的深刻記憶。

按理,九娘自然就順著臺階下來了,以示聽話乖巧。

可是想著之前發生的那一切,九娘可不認為打個岔那事便過去了,就算楚王此時不再問,也並不代表他打消了疑還得做點什麽,才能讓他真正的打消疑慮。

這麽想著,九娘悄悄往後麵退去,並用一雙小手捂著自己的眼睛,順著手指裏去看楚王,可憐的模樣。

“表哥,不喝行不行?”

“不行。”

“藥太苦了。”

“良藥苦口。”

搭搭的聲音響起,“那是因為你沒喝,表哥不知道這段時間九娘都泡進藥罐子裏了,日裏藥不離口,一天要喝好多碗。喝藥喝得吃飯都沒味兒,裏全是苦味兒。”

小小的一個人,瘦弱的子包裹淡綠的寢裏,寢的帶子在腰部打了個結,更顯得腰肢隻有一把。這麽小的一個人兒,那夜是怎麽帶著他遊到岸邊的?楚王至今想象不出來,事後每每回想都是心有餘悸,也因此每次看見蕭九娘,楚王的心不由自主的便和了下來,隻是他自己沒發現罷了。

“你子還沒好,不喝藥不。”

耐心也出奇的好,換著是他人,楚王有疑慮從來不會主問出口。疑了便是疑了,沒有犯到自己,便遠遠驅逐,犯到自己的,楚王的手段也不會比別的皇子良善。可在上卻是屢屢犯,明明有許多疑問,卻放之任之,若不是這次幾件事連在一起,楚王必須表態,他大抵還是無視的。

他並沒有覺得會害自己,這是他的直覺。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並沒有錯,就好比那日一樣,那種艱難的況下,也沒丟下自己。

所以在九娘來看,楚王的詢問讓心悸,生怕一個不小心在這個小心眼的男人麵前了底,還要裝年紀小不懂事來打幌子。殊不知在楚王想來,這些問題並不是什麽大問題,也不會影響他的思想和認知,之所以會問這些,不過是被那個夢的影響。

這一會兒楚王也想過了,也許真是他了那個夢的影響,就算不是,他也忘不掉那日浸在江水裏,一直在他眼底浮浮沉沉的那顆小腦袋……

“過來。”楚王道。

九娘搭搭的,卻也不敢不聽,慢慢挪到楚王的麵前。

“手放下。”

九娘心裏想,還好擅長做戲做全套,也不擅長幹嚎。手放了下來,眼角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

楚王出手指,的臉,替拭掉了眼角的眼淚。

不就是想要個靠山嗎?

也許他現在不夠強,但以後一定會很強,所以給當靠山綽綽有餘了。

不就是脾氣強,喜歡闖禍嗎?

他給兜著,反正捅不破天。

不就爪子利了,看不慣就喜歡拿人磨爪子嗎?

磨吧磨吧,隻要不是打了世上那有限幾個人,他大抵還是攬得下來的。

就當——就當自己養了個妹妹吧……

表哥?表妹?也許這就是緣分。

……

“張口。”

九娘已經被嚇呆了,所以聽到這句話,反便張開了。一勺藥喂了過來,下意識的吞了下去,然後一勺兩勺,直到一整碗藥都喝下去。

楚王的臉龐俊無濤,眉眼兒紋風不,似乎並不以為自己喂藥是什麽不妥之舉。九娘的表很僵,卻老實的一口一口將那些藥俱都吞了下去,似乎喝藥也不是什麽難事了。

事後許久許久,九娘自問那碗藥是個什麽味道,答曰,沒有味道。

*

那日喂完了那碗湯藥,楚王便離開了。

臨離開之前,代蓮枝以後一定要盯著九娘喝藥。蓮枝有些愣愣的,九娘早就呆了,以至於楚王離開了許久,這主仆二人才反應過來。

蓮枝想的是,楚王殿下果然關心娘子。

九娘想的是,主子他被鬼上了???

之後幾日,楚王每日都會來探九娘,雖再未‘鬼上’的喂九娘吃藥,但行為舉止中看得出與以往不同。那日的疑問也在未出口過,久了,九娘也就將心中的擔憂扔在了腦後。

也許這真是救命之恩的不同待遇,這輩子的發展完全離了上輩子的軌跡,但九娘並不排斥,過程不一樣,但殊途同歸。

也許不該走心腹之路,而是應該走狗小表妹之路?

不得不說,這種覺其實還是不錯的。

又過了幾日,見楚王和九娘的子都將養的差不多,蕭珩便安排著準備啟程了。

這次啟程比上次陣勢更大,蕭家等人之前坐的那艘船不算,後麵又多了一條船,隨同船而來的還有大批的蕭家護衛,似乎那日之事真的讓蕭家人心有餘悸。

可事實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隻有那有些人心中才清楚。

*

蘭陵在沂州境,若是認真講,應該蘭陵鎮。

蘭陵曆史悠久,往前追溯可以追溯到好幾百年前。蘭陵最為出名的除了蘭陵蕭氏這個傳承幾百年的大氏族,便是蘭陵的酒了。

前朝一位大詩人有雲:“蘭陵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是他鄉。”說的便是蘭陵的酒了,蘭陵的名天下,而這蘭陵的酒則指的是蕭氏家傳的族釀。蕭氏一族憑這蘭陵酒,每年便不知替族賺得多金,也因此蘭陵蕭氏並不若其他世家,祖業以田產為主。當然田產也是有的,最為主要的營生還是蘭陵酒。

蘭陵為蕭氏一族的祖地,自然不同一般,說是鎮,其實比一些上縣也不為過。分外兩城,外城主要是以商業為主,以及一些宅邸、酒樓、客棧、食肆、商鋪等,而城則是蕭氏一族的祖宅,占了城近乎三分之二的麵積,另外三分之一的其實也是屬於蕭氏一族的,隻不過住的都是些蕭氏的旁係分支以及附庸之類。

在蘭陵當地,蕭氏一族就宛如是一位王的存在,當然明麵上肯定不能這麽講,但私下裏蘭陵就是蕭氏一族,蕭氏一族便是蘭陵,所有人都是這麽認為。

坐在馬車裏,半著窗紗往外看去,蕭九娘等人盡皆目瞪口呆。

蘭陵比不了長安的繁華富饒,但長安可與蕭氏一族沒什麽關係的,此番一路從城門進來,迎麵撲來的是酒的清香,客棧酒肆商鋪林立,路上行人穿華,熙熙攘攘,平整寬廣的大街能供數十輛馬車並行,並不若之前眾人所想象的那般窮鄉僻壤。

尤其從外城進城這段路上,要通過一條數十米的護城河,再看那遠高大壯麗的城門樓。城城牆高約數十米,城門上建有城門樓,四角翹沿,文雅且壯麗,門樓牆上鑲有匾額,上書“東海鏡清”,此乃城的東門。

進了東門,四便顯得清幽起來,又往裏走了大約兩刻鍾的時間,終於到了蕭家的祖宅。

隻見一片偌大的宅邸坐落在這片大地上,左右盡皆看不到院牆的盡頭,牆重簷飛翹,重重疊疊,反正蕭九娘是估不出來這蕭家祖宅有多大,比長安的蕭家宅邸大幾倍有多絕對是有的。

蕭家規矩森嚴,子並不能從正門而,所以之前車隊便分開了。到了側門,門前早有仆婦婢肅立,一見蕭九娘等人下了馬車,便紛紛上前行禮,並扶著幾人上了轎,往宅行去。至於其他行禮之類,自有人安排。

一路坐了轎往,隻見假山疊翠、飛瀑濺珠,又有重樓疊宇、雕欄玉砌,屋宇樓閣掩在奇花異草之間,一牆黑瓦,遠遠似有水曲橋,端得是富貴無雙,又有一清貴肅穆的底蘊在

路上有行走奴仆,見了這一隊人來,俱是垂首斂目站於兩道旁,可見蕭家規矩嚴明。這氣勢這氛圍,讓九娘幾名小娘子俱是端坐正,也不敢胡,更不用說行在轎旁的幾人了,那一個老實。

走了差不多一刻鍾的樣子,這一排轎便分開了,九娘被抬到一極為幽靜的院落裏。上房是三間牆黑瓦、朱雕欄的小樓,分上下兩層,一泓清水繞舍而過,水麵上有各蓮花亭亭玉立,環境很是清幽。一座小小的石橋架在荷池上,走過石橋,便到了小樓前。

樓前臺階下站了婢仆婦幾人,俱是束手屏息,見了九娘下轎來,便齊齊曲膝向九娘問安。

“九娘子,這便是您以後的住了,其他幾位娘子的住都在附近。您初來乍到,可略做休整,待會兒會有人來請您去正院給兩位老夫人見禮。”一名打扮麵的仆婦對九娘恭敬說道。

九娘點了點頭,那名仆婦便帶著抬轎的四名仆婦退下了。

也來不及觀察這以後的住,九娘隻是略看過一眼,便了屋的臥房在二樓,蓮枝幾個婢分工合作吩咐院中的婢仆婦們,備水的備水,備的備。不多時,九娘的行李也送了過來,蓮枝便吩咐跟著侍候九娘有些日子的那兩名婢去整理行李。

一番洗漱完畢,穿梳發,待九娘準備妥當,來請去正院的婢也來了。九娘便帶著蓮枝和另外一名婢,隨著那婢往正院而去。

路上見了蕭十娘與蕭七娘等人,幾人走到了一,往正院行去。

一路上景又是不一樣,鳥語花香,皆是景。隻是初來乍到,又不太清楚環境,幾人也沒有心思賞景,隻是目不斜視,輕挪慢步,跟著引路婢前行。

走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才到了一偌大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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