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藺存為分開之后,阮螢一直著自己想要上翹的角。
垂眸,看自己被陸遇安牽著的手,又看了看他另一只手推著的行李,輕輕咳嗽了聲,“陸遇安。”
陸遇安腳步一頓,停下來看。
阮螢揚眉對上他英雋眉宇,笑盈盈的模樣,“走那麼快干嗎?”
陸遇安勾了勾小拇指,嗓音微沉,“太快了?”
“……?”
莫名其妙,阮螢覺得這個對話有點奇怪。
沉默幾秒,幽幽看著陸遇安,“你趕著回醫院上班?”
陸遇安:“不趕時間。”
他放慢腳步,領著往停車地方走。
陸遇安的車停在高鐵站附近的停車場,兩人走過去,花了點時間。
上了車,阮螢看向窗外。
中午時候,北城難得有了好天氣,艷高照,跟夏日一樣。
放好行李,陸遇安拉開車門上來。
阮螢偏頭,對上他深深目。輕眨了眨眼,正想說話,陸遇安忽而偏了偏頭,低聲問,“要不要坐過來。”
“……”
阮螢一頓,垂眸看他眼神停下示意的地方,耳廓微熱,“你真的……不著急回醫院上班?”
陸遇安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
阮螢一看,還真是。
現在十二點半,是醫生們的午休時間。
從高鐵站到住的地方,也花不了半小時。再算上陸遇安從住的地方去醫院的時間,他們滿打滿算,有半小時以上的膩歪時間。
思及此,阮螢了鼻尖,眼神飄忽地嗯了聲,慢吞吞地往陸遇安那邊磨蹭。
的手剛出,搭在陸遇安肩上時,他一把將抱了過去。
下一秒,阮螢坐在他上,姿勢曖昧又別扭。
一抬眼,就能看到陸遇安流暢的下頷線。視線再微微往上一抬,是陸遇安深邃的眸。
兩人無聲對視片刻。
阮螢在他詢問之前,主報備,“以前的高中同學,我好像跟你提過。”
陸遇安沒吭聲,神漫不經心地著耳垂把玩著。
阮螢瞟著他神,含糊道,“應該是巧,正好來的時候遇上了。”
‘巧’這兩個字,阮螢自己說著都心虛。
話音落下,陸遇安意味深長地看一眼。
那一眼,阮螢看出了很多東西。
輕輕地眨了眨眼,用頭抵著他肩膀,著他控訴,“你別不說話啊,我反正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陸遇安也是沒想到,還會先發制人。
他挑了挑眉,抓住的手,低沉沉地問,“我在想事。”
阮螢抬眸,“什麼事?”
陸遇安著的耳垂,微垂著眼瞼,漫不經心的樣子,“我在想,我朋友怎麼這麼招人喜歡。”
阮螢眉梢輕挑,“你不喜歡你朋友招人喜歡?”
“……喜歡。”陸遇安看得意的模樣,沒忍住低頭了下的。
阮螢笑,手勾著他脖頸,主地湊上去親他,含含糊糊地說,“可是你朋友只喜歡——”
后面一個字還沒說出口,陸遇安張,含住了的。
這個事,陸遇安剛給見到人時,就想做了。
他們倆分開的時間不長,可他卻開始有種,度日如年的覺。見不到阮螢的每一天,都變得難熬。
明明以前,他不會有這樣覺的。
兩人齒相抵,舌纏著。
滾燙的呼吸在車蔓延。
阮螢的舌尖被陸遇安勾住,所有的嗚咽聲,消融在他們的齒間。
的后腦勺被他扣住,腰肢也被他地箍住,往他懷里。沒有能彈,甚至掙扎的余地。只能據自我意識,去回應他。
舌尖剛探出,就被他咬住,含吮。
……
許久很久,陸遇安才稍稍往后撤了撤。
他水潤的離開阮螢的角,往旁偏了偏,含住耳垂。
阮螢一僵,地拽住他服。
埋頭在他脖頸,嗅著他上悉的氣息,聲提醒,“你……你還得回去上班。”
陸遇安:“……”
他停了停,在耳后落下一吻,才沒再繼續。
兩人在車里擁抱了會,阮螢確定陸遇安沒再生氣之后,才小心翼翼挪回副駕駛,“我們回去?”
“嗯。”陸遇安結上下了,眸沉沉地看著,“累的話睡一會。”
阮螢看他明顯浮的鋒利結,輕搖了搖頭,“不累,我陪你說會話。”
陸遇安說好。
安靜了會,陸遇安驅車送回去。
“沒生氣。”
在阮螢思考著組織語言時,陸遇安忽然蹦出一句。
阮螢一愣,側眸瞧著他,“真的?”
陸遇安:“真的。”
阮螢眼珠子轉了轉,直勾勾盯著他,“那你剛剛跟藺存為那樣說話。”
聞言,陸遇安抬眼,“哪樣?”
“就……宣誓主權的樣子。”阮螢當時都沒太敢去看藺存為的神。
聽到這話,陸遇安反問,“我不應該那樣?”
阮螢想了想,實話實說,“應該。”
畢竟,陸遇安確確實實是男朋友。
陸遇安輕笑了聲。
阮螢瞅著他,忍俊不,“陸醫生。”
“嗯?”
阮螢:“這下別人都不敢找我聊天了。”
陸遇安低頭瞥一眼,“有我陪你聊天還不夠?”
他說這話時,語氣幽幽怨怨的,聽起來還有點小委屈。
阮螢完全沒想到他會有這麼稚的反問,控制不住地笑了好一會,“夠,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遇安嗯聲,頓了頓說,“沒有要限制你友的想法。”
阮螢一怔,“我也是開玩笑的。”
“不過——”陸遇安趁著紅燈,偏頭看,“他對你意圖太明顯,你和他接多了,我會吃醋。”
“……”阮螢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呆了呆,瞪大眼著陸遇安,“你剛剛說什麼?”
“你聽見了。”這種剖析心的話,陸遇安不愿意再說第二遍。
阮螢:“我沒聽清。”
陸遇安噎住。
阮螢看他僵的神,樂了會,也不再逗他,“好了聽見了。”
坦然,“其實你不說,我也不會和他有過多的接。”
如果說,不知道藺存為心思,阮螢還能把他當作是個正常的普通老同學來往。
可知道了,就沒辦法裝作不在意,甚至不知道。
即便是今天陸遇安不說,也會和他保持一定距離。在朋友的分界線上,阮螢還是相對有分寸的。
聊了會藺存為,阮螢到家。
陸遇安把送回家門口,時間不早,還得趕回醫院。
他垂眸看著,“晚上我能準時下班的話,一起吃飯?”
阮螢眼睛亮晶晶地著他,“你不能下班,那我就去找你吃飯,怎麼樣?”
陸遇安勾,“好。”
他了阮螢手指,“我走了。”
“開車慢點。”
-
家里有段時間沒住人,阮螢先收拾了一番。
剛收拾好,陸遇安就到醫院給發來了消息。
阮螢回復過后,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后給司念打電話。
咖啡館已經在營業了,司念這會正在咖啡館。
阮螢詫異,“今天很多客人嗎?”
這個時候,應該還有很多公司沒有上班才對。
司念:“不多。”
阮螢啊了聲,“那你要不要回來,我想吃飯了。”
司念:“……你來咖啡館吃。”
阮螢:“小不在?”
司念小聲:“在,但是我也要在。”
似知道阮螢想問什麼,司念激不已,“你快來,看帥哥。那個帥哥已經在我店里坐大半小時了。”
阮螢:“……難怪。”
看了眼時間,“那我現在過來。”
司念:“等你。”
掛了電話,司念鬼鬼祟祟瞄了眼不遠的人,準備去問問看他還要不要加咖啡。
小瞅著作,無言頃,“司念姐,你剛去了不到二十分鐘。”
司念作一頓,狐疑,“才二十分鐘嗎?”
小:“對,人家都還沒怎麼喝呢,你再等等吧。”
司念挑起眉梢看了看,嘆息一聲,“行吧,那我再等等。”
小:“……”
以前怎麼沒發現,老板折磨為所迷。
阮螢到咖啡館的時候,司念正蹲在門口等。
“你干嗎?”驚訝不已,“外面不冷嗎?”
司念把手遞給,讓拉著自己起來,“我需要吹吹風冷靜清醒一下。”
阮螢奇怪,“為什麼?”
司念:“在里面很容易為所迷,然后做出沖的事。”
“……聽不懂。”阮螢瞥,“你能說人話嗎?”
司念瞪。
阮螢彎笑了笑,“大帥哥還在嗎?”
司念:“在。”
邊推門邊輕聲說,“不過你別太明顯啊。”
阮螢:“放心。”
兩人進去,阮螢往店里張,店里目前只有兩桌客人,其中一桌是一對小,正在互喂甜食。
而另一桌,靠窗邊的,是一個姿拔的男人。遠遠看過去,氣質確實很特別。
阮螢往里走了兩步,對方忽然側眸往們這邊看。
下一瞬,阮螢頓住。
看了看不遠的人,又看了看旁邊跟竇初開高中生一樣的司念,翕,“你說的帥哥,就是他嗎?”
司念小小哎喲了聲,“你別那麼明顯,是他,怎麼?你覺得不帥?”
觀察著阮螢的表。
“不是。”阮螢坦然,“很帥,只不過——”
司念:“只不過什麼?”
阮螢看一眼,又看向明顯認出的周鶴書,抬腳走了過去。
司念目瞪口呆,本來不及阻止。
正沖過去將阮螢給拽走,先聽到阮螢的聲音,“周教授。”
司念呆住,狐疑看著兩人,“……你們認識?”
阮螢遞給一個眼神。
周鶴書客氣又禮貌地站起來,朝阮螢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他偏了偏頭,看向阮螢旁邊的人,“你朋友?”
“……對。”阮螢坦然,“我從小到大的朋友。”
周鶴書了然,跟司念說了句:“咖啡不錯。”
司念:“……你喜歡就好。”
阮螢:“……”
周鶴書了想要上翹的角,眼里浮現淺淺淡淡的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阮螢點點頭。
人走后,司念看向阮螢,“你——”
阮螢索到旁邊椅子上坐下,“你等等,我思考一下要怎麼跟你說。”
司念嗯哼。
阮螢指了指剛剛周鶴書離開的地方,“他是陸醫生的朋友,上次我跟陸醫生去學校約會,到過。”
司念眼睛一亮,“我就說他氣質很特別,原來是學校教授?”
“對。”
“什麼名字來著。”司念剛剛沒聽清。
阮螢:“周鶴書,但哪幾個字我也不清楚,我幫你問問陸醫生?”
司念:“那你快問。”
“……”
阮螢看這架勢,是真的相信,為所迷了。
以前到帥哥,也沒見司念這麼熱又積極。
陸遇安可能是在忙,阮螢把消息發出,他沒立即回復。
不過,兩人倒也不那麼著急。
“他和陸醫生有多?”司念開始蠢蠢,“他來店里買那麼多次咖啡,我還沒加到微信,你說讓陸醫生推薦微信的幾率大不大?”
阮螢:“……你想要的話,陸遇安應該會推給你。但你確定要這樣拿到他微信?”
司念想了想,搖頭,“不,我要靠自己的努力拿到他微信。”
阮螢撲哧一笑,“行,我肯定助你一臂之力。”
司念嘿嘿笑著,“果然是我好姐妹。”
阮螢:“客氣。”
等了會,陸遇安消息回過來。
他也沒問阮螢問這個做什麼,直接把名字告訴。
阮螢回復他收到。
又想起上次面兩人說的話,他們常常會聚會。想著,阮螢追問陸遇安:「陸醫生,你和周教授新年聚會了嗎?」
陸遇安:「想做什麼?」
阮螢:「想給周教授介紹個對象。」
陸遇安:「司念?」
阮螢:「。你回答我的問題。」
陸遇安:「下周六?」
阮螢去問司念。
司念算了算,看向,“下周六不是你生日嗎?”
阮螢咦了聲,點開日歷一看,還真是。
最后,給周鶴書介紹‘對象’的日子,就定在下周六。
知道阮螢要當紅娘,陸遇安也不攔著。
他隨折騰。
-
年后上班,阮螢適應了好幾天,才適應下來。
好在,工作都是做的,也不會覺得太有挑戰。
一周過去,周五晚上下班,譚雪兒特意把生日禮給阮螢送上。
“螢螢姐,生日快樂。”
阮螢輕笑接過,“謝謝。”
譚雪兒嘿嘿一笑,“明天我有事,就不參與你們的生日聚會啦,等下周我們再一起吃個飯?”
阮螢應聲。
從電臺離開,阮螢剛到樓下,便看到等自己的人。
馬上到十二點了。陸遇安今晚不加班,他是特意過來接阮螢下班的。
“陸醫生。”阮螢遠遠喊他。
陸遇安偏頭,目橫越瑩瑩燈,落在上。
兩人視線相撞,阮螢角輕彎。
陸遇安抬手,輕拉著上車。
車門打開,阮螢一眼看到副駕駛放著的花。
眼睛一彎,故意問,“陸醫生,這是什麼呀?”
陸遇安彎腰抱起,遞給,“花。”
阮螢笑了笑,“這算是——”盯著時間,待時鐘跳轉到十二點時,才開口,“生日禮嗎?”
陸遇安:“不算。”
他垂眸盯著,目灼灼,“生日快樂。”
阮螢仰頭著他,“我生日愿,好像都實現了。”
不需要再許愿。
陸遇安拉著上車。
“先回家。”
阮螢嗯聲,上了一天的班,也有點兒累了。
把阮螢送到家門口,陸遇安才把禮遞給。
阮螢手接過,好奇不已,“這次是什麼?”
陸遇安笑笑,“不是什麼特別的,你可以拆開看看。”
阮螢歪著頭想了想,“我回去再拆?”
陸遇安說好。
兩人站在家門口,膩膩歪歪的不想分開。
可時間,又是真的不早了。
“那我進去了。”阮螢抱著花和禮,“我們白天見?”
陸遇安兀自笑笑,角輕佻,“去吧,早點睡,明天我來接你。”
阮螢點頭。
打開門,回頭時陸遇安還沒走。
兩人視線撞上。
阮螢把花和禮放在一側,朝陸遇安走近。
陸遇安從善如流,低頭和額間相抵,“舍不得我走?”
阮螢仰頭,“抱一會?”
陸遇安斂下眼睫看著,沒吭聲。
廊道的燈不是明晃晃的那種,有點兒像落日黃昏的燈,將氛圍渲染的,格外曖昧。
兩人無聲對視著,瞳眸里是對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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