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下掌握的房產,地契,再加上手頭的賬目,一共能湊出五十萬兩。都可以給你。”錢萬峰的語氣,著一認命的意味。
他很清楚,這些事若是出去,殺人放火倒還不算什麼,頂多他認死罪罷了。
可聯合杜楚客,利用工部職權侵吞國庫稅收,以及變著花樣從百姓手中牟利。
他所犯的,可是足以株連九族的罪行!
他的死活是小事,可他還有家人,還有兒啊。
“我想你誤會了,錢老板。”李塵搖了搖頭:“我不要你的錢。”
聽聞此言,錢萬峰再次變。
不要錢?那要什麼?
要命嗎?
看著錢萬峰那如臨大敵的樣子,李塵估著時機也差不多了。
“好了,不逗你了。”李塵忽然笑道:“錢老板,我敬你是個人才,之前你做過的事,與我無關,我也沒那麼多閑工夫去追究。”
“我只要求你一件事,那便是,從現在開始,你要一心一意為我做事。”
“只要你做到這一點,你的所有資產,就還是你的。甚至在將來,你的家可能還會翻上十倍,百倍。”
“這筆易,你覺得如何?”
李塵的話說完。
錢萬峰的臉,頓時變得相當彩。
“就......這麼簡單?”錢萬峰驚喜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對方掌握了他這麼多的黑料,并且每一樣,對他而言都是致命黑料。
他不是沒想過破釜沉舟,可他也不是傻子。
從對方的談吐,氣質,以及種種手段來看。
他絕不是對手!
原本,他已經做好了放棄一切家產的打算。
可現在,對方卻不要錢,也不要他的命?
僅僅要他為對方做事?
這對他而言,意味著要背叛杜楚客。
可背叛杜楚客算個屁啊?
比起家命都出去,僅僅是要他背叛杜楚客,這種代價,簡直是可以忽略不計!
看著錢萬峰的表,李塵心中有些得意。
他已經完全掌控了對方的心理。
在談判中,對方什麼時候絕,什麼時候失落。
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也是他曾經在特種部隊的必修課。
“只是......閣下可清楚,杜楚客此人,在朝中的朋黨很多,又是陛下跟前的大紅人。”錢萬峰有些擔憂地補充道:“若是得罪了他,最終恐怕會連累到閣下自己......”
錢萬峰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看向了李塵。
結果,下一秒,他的瞳孔便猛然放大:“你......你是......”
沒錯。
對面的李塵,已經亮出了自己的腰牌。
錢萬峰雖然沒見過太子,但他也很清楚。
這種皇家賜的腰牌,世上僅此一枚,絕無造假的可能!
再聯想到,剛剛那些談話。
錢萬峰心里,瞬間便明白了自己的境......
......
翌日清晨。
京兆府衙。
府門外,百姓們接踵而至。
今天可是個大日子。
長安城的百姓們都已經得到消息。
今日,不僅之前在民間鬧的沸沸揚揚的杜家一案要重審,還允許百姓旁聽。
最關鍵的是,那位臭名遠揚的太子殿下,竟也要來參與審案。
消息不脛而走,凡是長安城居住的百姓紛至沓來。
雖然李塵接連獻上妙計,立下好幾件奇功。
但,無論是對東突厥的戰,還是戰后理辦法,都屬朝中絕,百姓們并不知道。
在絕大多數百姓的眼中,紈绔太子要審案,這可絕對是天下奇聞。
巳時。
“威——”
“武——”
衙役們的喊聲,在府衙門前不斷回。
與此同時,大門打開,宣告了正式升堂。
京兆尹劉文正坐在主位,左邊便是年太子。
右邊,則是杜楚客以及一眾人等。
三班衙役分列兩旁,手持棒,不怒自威。
“來人吶,帶雙方人證!”劉文正一聲大喝。
很快,沈心便被衙役從后面帶了過來。
杜家那邊出席的,依舊是杜家大兒子,杜寶定。
雙方一上堂,通報姓名過后。
杜寶定立刻一臉不耐,道:“劉大人,這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就是這姓沈的小妞殺了我弟弟,人證證俱在,還有什麼重審的必要麼?”
“大膽!”劉文正瞥了一眼旁的太子,嚇得一拍驚堂木:“重審,乃是刑部下發的指令,豈容你指手畫腳?”
杜寶定撇了撇,不說話了。
劉文正看向旁邊的李塵,低聲道:“殿下,您可有什麼要問的?”
別看他是審訊。
實際上,他比誰都清楚,今天的主角是誰。
李塵也不墨跡,直接高聲道:“杜寶定,你口口聲聲,你弟弟是被沈氏殺死,可有你親眼所見?”
杜寶定愣了一下,轉而看向李塵。
旋即,他有些不敢置信地了眼睛。
那一日與他在蕭家見面的人,竟然出現在這里?還坐在了京兆尹的旁邊?
即便杜寶定再傻,也知道此人的份恐怕不那麼簡單了。
再聯想到,自己那一日,竟然還對這家伙出言不遜。
杜寶定心里也有些沒底了。
不過再想到,自己的族叔就坐在另外一邊。
杜寶定心中稍安,高聲道:“沒有親眼所見。”
李塵點了點頭,又問道:“既非親眼所見,那你憑什麼斷定,沈氏便是兇手?”
杜寶定笑道:“人證證俱在,這還有什麼好抵賴的?有下人看到,我弟弟曾經與這沈家小妞在后院發生過廝打,我弟弟死后,上還有這小妞的手帕。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行兇殺人嗎?”
李塵冷笑道:“你可真會信口雌黃。莫非你見過這麼蠢的人犯,會在殺了人之后,將自己的手帕留在對方上?莫非是怕查不到自己頭上?”
“這......”杜寶定被噎住了,許久才道:“那一定是這沈家小妞失手殺了人,而后怕被追責,顧著逃了,反而忘記了取走失的手帕。”
“哦?”李塵冷笑一聲:“這麼說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你的猜想而已。你可有證據?”
杜寶定不說話了。
旁邊的杜楚客道:“雖然沒有證據,可據下人回憶,當天在場之人,除了我死去的侄子杜元華之外,就只有這沈氏了。”
“元華他,總不可能是自殺的吧?”
在場百姓們也是紛紛點頭。
“是啊,這樣看來,只有這沈氏有嫌疑啊......”
“這案子也沒什麼重審的必要了啊。”
“就是,這紈绔太子究竟想干什麼,還想幫兇手罪不?”
面對外面的眾說紛紜。
李塵搖頭冷笑:“誰說沒有其他人在場?你們杜家,口口聲聲說有下人指證,既然敢指證,那這下人必定是目睹了一切。”
“難道此人,就不算是在場之人?”
一句話,再次讓現場掀起了軒然大波。
“我說,你究竟是誰啊?”下面的杜寶定不愿意了,斜著眼睛向李塵道:“我家的下人是不是在場,跟你有什麼關系?而且,若是沒人看到,我二弟就該白死不?”
“你如此袒護這沈家小妞,該不會和是一伙的吧?莫非你們是謀殺人?”
“沒有,我沒有殺人......”面對杜家指責,沈心想要解釋,卻是百口莫辯。
卻招來了百姓們的不滿。
“這小妞還在裝,這麼點的年紀就敢殺人,以后了還了得?”
“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
“快點把抓起來繩之以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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