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楓等持刀殺上船來時,正看到有三名敵人拿著幾張弓從他們的前奔過。顯然對方也看到了他們,腳步就是一停,在驚嚇之余就想搭箭敵。
不必唐楓吩咐,兩名兄弟已持刀撲上。那三名敵人只拿了幾張竹弓,連抵擋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就已被砍翻在地。而這時,唐楓已聽到前方的戰斗聲,心下略寬,卻又加速向那邊沖去。
此時,楊震已陷到了敵人的重圍之中。雖然他憑著靈活詭變的手幾次都逃了敵人的圍追堵截,但這船終究是那些人所有,他們對每一個角落都悉得很,在幾次圍捕之下,終于將他堵進了一個角落。
不過楊震就是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依然刀與不斷涌來的敵人進行著殊死一戰。憑著他的悍勇,再加上這些敵人此時明顯不想再犧牲自己的命,居然又讓他撐了好一會兒。
那楚舵主見狀既驚且怒,要是連這麼個陷重圍的年都拿不下來,他的面何存?于是就親自槍殺來,同時命人去取竹弓,要是他們這一次進攻還取不下人,就得用弓箭招呼了。在他前,還有兩名持短斧的和兩個用刀的在對楊震發著新一的攻擊。
這時楊震雖然已退敵人的三次進攻,砍傷了兩人,可他上也多了兩道刀傷,要不是他手迅捷,只怕有只手臂就要報銷在某柄利斧刃下了。
見對方再次殺上,楊震雖然漸力不支,卻還是打疊起神應戰。閃過砍向自己的兩刀,楊震正欺攻上,卻又有兩把斧子帶著風聲劈到。他趕讓過一斧,又舉刀架住另一斧。但此時他手上力量已小了許多,那刀也早崩了好幾個缺口,被這一斧一劈,竟斷作了兩截。
好在刀頭飛起,直奔那名斧手面門,倒是暫時他無法繼續進攻。但楊震的境卻更加的不堪,因為楚舵主的長槍已直奪他的周要害而來。槍尖在楚舵主的控制下幻化作一團虛影,竟把楊震上半都籠罩其中,使他無法判斷真正的目標。
無奈之下,楊震只得一個后仰,讓過這一槍,然后在長槍出本來面目的同時,以斷刀著槍迅速劃下,直奔楚舵主握槍的十手指。這一手以刀破槍的功夫還是他從上一世看小說里學來的,卻在此時施展了出來。
不過他也知道,即便能傷得了這個使槍的,自己這回也再難抵擋更多敵人的番進攻了。因為他一上前,已把后背也讓了出來,這一次,是真正的四面敵了。
楚舵主怎肯陪上自己的十指,趕棄槍向后躍去,同時口中招呼著:“殺!”卻是旁的其他人趁勢圍殺楊震了。
突然,從他們的后傳來一個蓋過楚舵主聲音的喊:“楊震莫慌,我們來也!”聲剛起,刀已至,一把狹長略彎的鋼刀從后方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劃了過來,正好幫楊震架住了前的數把刀斧。
同時,楚舵主又聽到了后傳來一陣集的慘聲,他回頭一看,就看到了六名渾是的大漢踩著外圍倒下兄弟的尸向他殺奔而來。
“不好……我忘了那邊了……”直到這個時候,楚舵主才如夢方醒,想到對面船上還有需要自己這邊掩護的戰斗沒有結束。現在看到唐楓等帶殺來,他自然猜到那邊的戰斗是個什麼結局了。這一下,他的臉是徹底變了。
楚舵主的其他手下也很快反應過來,士氣頓時大散,人人都面帶張皇之,連抵擋唐楓等人的進攻都做不到了。讓他們很是輕易就殺二十來人的包圍圈,將楊震擋在了后。
“楊二郎,真有你的!居然就單人匹馬把這艘船上的敵人都給吸引住了。我鄧亭以前真是小瞧了你,這里跟你賠罪了。”
“楊二郎,從這一刻起,你就是咱們的生死兄弟!”……
雖然面前還有三倍于己的敵人,可自唐楓以下,所有人都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有人更是沖已疲力竭的楊震笑說著話。這一回,他們是真把楊震當兄弟了。
之前楊震雖然與他們通行,也有錦衛小旗的份,但這些人卻對他總是不冷不熱,并不將他當自己人。在他們眼里,他不過是個臭未干,立了點小功勞的年而已,本不配與他們為朋友或是兄弟。只是上面的意思,才不得不讓他隨同前往浙江。
但今日一戰,他們已被楊震的行所征服。單人匹馬潛進敵船,將對他們構最大威脅的弓手鏟除,就是他們這些自認為是錦衛高手的家伙都難以做到哪。他們還不知楊震出一箭幫唐楓擊敗黃朝旭從而徹底扭轉戰局一事,不然就更要佩服得五投地了。
戰斗很快就結束了。船上的敵人本就不善于近作戰,現在膽氣喪盡,更無法與殺氣騰騰的錦衛們相抗衡了。只斬殺了五名敵人后,其他人——包括那楚舵主都投下了兵,選擇了投降。當然他們并不知道剛才在客船上所發生的事,不然他們還會再拼死抵抗一陣的。
將他們全部綁縛起來之后,唐楓才長長舒出口氣,看向楊震時,發現他也做著同樣的作,臉上的疲憊是怎麼都掩蓋不了的。
“二郎傷得可重?”再稱呼楊震時,就顯得親切多了。
楊震看了看上的傷口,笑了下:“還,只是拼力了。要不是百戶帶人及時殺到,我可就得死在這兒了。多謝各位了!”
“哎,你我都是兄弟,說這麼生分的話做什麼?何況你救我們更多,要說謝也該由我們來說。”唐楓一擺手:“你累了就去旁邊歇著,接下來的事就給咱們來置。”說著已獰笑著看向了楚舵主等人。
其他幾名錦衛也是滿面殺氣,將一個俘虜先提到跟前,抬手一刀就扎進了那人的肩胛骨:“說,你們是什麼來路,為何要幫人在半道上截殺我們?還有,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這幾個問題正是楊震也知道的,此時也振作神看了過來。
那人一聲慘,已痛得暈了過去,自然是無法回答。但唐楓要問的也不是他,而是看向了明顯是眾人頭領模樣的楚舵主:“回答問題!”
楚舵主倒也氣,雖然看出這幾人都是殺人不眨眼之輩,卻還是偏過頭去,不作一聲。他這舉明顯惹惱了鄧亭,只見他冷笑道:“還是塊骨頭,那咱們就看看是你的骨頭,還是咱的刀了。”說著一刀就扎進了楚舵主的大上,刀穿過大,狠狠地釘在了甲板之上。
“啊……”全無防備的楚舵主當時就是一聲慘。但因為傷位置不同,他還不能像剛才自己屬下般暈過去,只能承更大的痛苦。
還未等他聲停歇,鄧亭已一把將刀了回去,這換來了他又一聲慘,只是聲音明顯沒有剛才那麼響亮了。揮手抖去刀上的跡,鄧亭一把扣住了楚舵主的下頜,將他萎頓的子提了一提:“我不介意在你上多來幾刀。但我的忍耐有限得很,我們這兒也不你一個人可以問,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們是什麼人?”
在與心靈的雙重折磨之下,楚舵主終于不敢再當漢。當鄧亭放手之后,他便用抖的聲音道:“我們乃是……漕幫的人……我是漕幫徐州分舵的舵主……楚海……”
聽他報出自個兒的來歷,楊震倒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唐楓等人的神卻有些變了。唐楓冷笑一聲:“果然是漕幫的人,我就覺著別人沒有這麼大膽子和手筆行此事。”
“百戶,這怎麼說的?”楊震好奇問道。
“其實今日這殺局就已可看出不簡單了。不是他們用的船只不是尋常水匪能有,還有直到現在這河上也沒有第三路人馬出現就很讓人覺得奇怪了。”
經他一提,楊震才猛然醒悟。是啊,從戰斗前半日到現在,都快一天了,可這條以忙碌著稱的河道卻不見其他船只,只有他們在這里殺得流河。即便是將近臘月,行船漸的時節,這也是極其見的。
“還有……我們的行蹤雖然不是什麼,但在運河上截殺我們也非易事。要是沒有應的話,就只有漕幫這樣在運河里擁有極大能量的地方勢力才能做到了。”魏長東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楊震這才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原來如此,原來他們的勢力竟如此之大。”
“怎麼,你連漕幫都不怎麼清楚嗎?”鄧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楊震點了下頭,卻沒有半點慚愧的意思。他本就不屬于這個時代,來這兒才短短半年多時間,又怎麼可能對這樣的江湖力量有了解呢?
要是換在以前,唐楓等人是不可能向楊震解釋漕幫有多大勢力的,但現在,見他不甚明了,魏長東就向他說起了漕幫的厲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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