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清酒在的杯子上敲了敲：“幹杯，我讓章承煜栽了個大跟鬥，報了一箭之仇。”

顧蘇心裏撲撲跳，好一會兒才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什麽……跟鬥？”

“今天評標組確認了，東灣三號地塊被六安競得，我們完了百分之十的錢，他章承煜再有能量也沒辦法了，”自從新區的商業廣場失利後，公司、家族的力就讓程景時一直憋著一子氣，這次簡直痛快得不得了，“他想進軍住宅市場，門都沒有，隻怕章合董事會的那群老家夥要讓他頭疼一陣子了。”

顧蘇納悶了，那章承煜昨天怎麽還有閑逸致和遊湖？難道不應該在公司加班采取點急措施嗎？

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倆這樣……會不會到時候兩敗俱傷……被別人漁翁得利啊？”

程景時愣了一下：“漁翁得利？”

“我就這麽一說，商場上的事我也不太懂，”顧蘇有點憂心忡忡，“景時，答應我別再和章承煜鬥氣了。”

“是他先來挑釁，我還會怕他嗎？”程景時冷哼了一聲，“我算是知道誰在搗了，怪不得我爸一開始答應得好好的，後來卻反悔了，原來是他故意說些曖昧不清的話讓人誤會，蘇蘇，這樣我能忍嗎？”

顧蘇啞口無言。

羅小安湊了過來：“你們倆嘰嘰咕咕說啥呢，我姨夫那人啊，就是死要麵子，蘇蘇我告訴你，對付他的法寶隻有一個。”

顧蘇白了一眼：“你來湊熱鬧。”

“什麽？快說。”程景時很有興趣。

“先斬後奏啊，你們倆直接結婚登記，咕嚕登記戶，生米煮飯，他能拿你怎麽辦？”羅小安顯然喝得有點多，臉頰緋紅。

“你瞎出什麽餿主意啊！”鄒惱了，直接給了一拳。

“至於你，小，”羅小安傻傻地笑了，“不如你直接和我登記結婚吧，咱們兩個湊一對過日子，好。”

羅小安的模樣很讓人心疼，前兩天顧蘇和一起在被窩裏聊了一個晚上，終於把來龍去脈弄清楚了，的事，別人勸都沒用，隻能自己走出來，隻是看起來羅小安好像還沒有做到。

“吃你的吧，誰跟你湊一對啊，”鄒把烤好的土豆放在碗裏，“我生是蘇蘇的人，死是蘇蘇的鬼。”

羅小安豎起了大拇指：“是條漢子，佩服！”

這兩人一搭一唱的，倒是讓飯桌上多了好多笑料。

吃完飯，大家都有點意猶未盡，在旁邊的ktv包了個大包廂，羅小安來了幾個好的哥們，鄒來了同學，程景時也把幾個朋友了過來，一大群人在包廂裏很是熱鬧。

顧蘇好久都沒參加過這麽熱鬧的聚會了，幾近蒼老的心境好像也跟著一起鮮活了起來。的聲線清澈，唱起歌來有一獨特的韻味，一首《傳奇》把全場都震住了，大夥兒紛紛嚷著要拜為師，以便以後去泡妞泡漢子。

唱歌、骰子、喝酒，這一場聚會一直到了晚上十二點，顧蘇原本要早點回家哄咕嚕睡覺，鄒又嘲笑了：“你怎麽老跟個護崽的母似的，別老慣著咕嚕，不然怎麽獨立長大？”

顧蘇惴惴不安地打了電話給孫晴，結果孫晴告訴咕嚕已經睡著了。

“沒哭鬧嗎？沒要我的耳朵嗎？”顧蘇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哭得可兇了要找你，我跟說媽咪替買禮去了，後來大概哭累了就睡了，哦，不到你的耳朵著枕頭睡了，手指一直撚啊撚啊，小眉頭一直皺著，大概在夢裏琢磨今天你的耳朵怎麽手不一樣了。”孫晴一邊說一邊著樂。

咕嚕在不經意之間已經發生了變化，漸漸長大。

總有一天會強大到不需要依靠這個母親。

顧蘇的．

那朵梔子花被拿到臉盆裏陪著睡蓮寶寶玩了好一陣子，顧蘇忙裏閑看了兩眼，忽然琢磨著等過兩天花謝了，是不是得編個說辭來騙騙咕嚕，不然寶貝得傷心了吧？

風平浪靜過了兩天，顧蘇終於放下心來，想必章承煜隻是放放狠話，雖然章承煜在上曾經冷酷無比，可顧蘇還是相信他的人品，應該不會做出什麽莫名其妙的過激行來傷害到。

這天趁著手頭上的事告了一個段落，顧蘇把咕嚕放在了爸媽那裏，自己去了一趟陳醫生那裏，檢查了一下手指。

陳醫生拿著x片研究了一陣子，頗為憾地說：“簡單地說吧，就是骨頭裏重新長的骨頭位置不對，以至於關節不連，彎曲不夠。”

“還有辦法可以治好嗎？”顧蘇屏住呼吸問。

“辦法有是有的，隻不過你要吃很大的苦頭，”陳醫生沉了片刻，“如果對日常生活沒有影響，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再折騰了。”

“可我……想彈鋼琴……”顧蘇吶吶地說。

陳醫生猶豫了片刻說：“那隻有一個辦法，重新把指骨打斷，重新手，你願意嗎？”

這個方法一聽就讓人心驚跳，顧蘇想起自己一個人在m國時拔鋼釘，拔出來的一剎那，暈在了手室裏，躺了大半個小時才恢複了過來。

咬了咬牙問：“重新手保證能好嗎？”

陳醫生搖了搖頭：“時間太長了，隻有百分之三十四的希吧。”

為了這百分之三四十的希，去重新一遍苦，值得嗎？

顧蘇在心裏問自己。

沒有人能告訴。

一路沮喪地回到家裏，顧長慶在做飯，孫晴在和學校打電話討論大合唱的事。

在房間裏找了一圈，沒看到咕嚕。

“媽咪的寶貝呢？”揚聲道，“咕嚕不許躲貓貓啦，媽咪帶了好吃的給你，快出來……”

“咕嚕不在，”孫晴掛了電話，“承煜說帶出去玩玩，他沒和你說嗎？”

顧蘇一下子懵了：“你說什麽？媽，你怎麽能讓別人把咕嚕帶走！”

孫晴不解地看著：“承煜又不是什麽壞人，他喜歡咕嚕，咕嚕也和他玩得開心的，他說他會打電話告訴你的……”

電話鈴聲果然響了起來，是章承煜打來的，顧蘇簡直要瘋了，用力地按下了接聽鍵：“章承煜你到底要幹什麽！”

電話裏一片靜默。

“你怎麽連我媽都騙！你趕把孩子給我送回來，不然我告你拐賣搶劫非法拘……”顧蘇一口氣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