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又說:“還有,這麼晚了傅總不親自送一下嗎?”
傅承點了煙,“朋友的車在樓下。”
不需要他送。
煙圈吞吐,男人五沒在白霧背后,看不清他的神。徐總:“我上來的時候聽到你們書辦的人在說八卦,主人公就是你和溫暖。”
“他們說,從溫暖進律師所開始就看出對你的仰慕之。配不上你卻還癡心妄想去表白,果然被拒絕了。被拒了還敢來公司,臉皮真厚。”
室靜了片刻。
傅承吸了一口香煙,男人眉宇冷峻:“我不知。”
這些話他沒聽到。
也不知道背地里有人這樣議論溫暖。
“知不知這都是事實,是傅總的態度讓別人有了看溫暖笑話的機會。但凡你今天下樓接,沒把晾在辦公室讓等這麼久,你的員工也不敢嘲笑。”
“人孩子又沒做錯什麼,只是喜歡你而已。被你拒絕了還要聽你員工的諷刺,也太慘了點兒。”
“其實搶手的,模樣越發標致,能力愈發出眾。你不要有的是人要,跳槽去別家公司事小,嫁人了那就事大了。”
“的婚嫁與我無關。”
“是嗎?”徐總注視著他,戲謔道:“倘若年底溫暖結婚,你隨多份子錢?”
傅承沉默。
男人臉上一貫沒什麼表。
可是,徐總作為人,細心的察覺到他拿著香煙的手無意識中了一下,以至于煙灰掉落,落在他虎口上。
跟一個不懂的人談會很累。
傅承就是這樣一個人。
其實,所有人都看出他對溫暖有著非同一般的關注,就他自己沒發覺。
徐總起打算走了,“傅律師今晚應該沒心談工作上的事,改天再聊,我先走了。”
“不送你了。”
“用不著,自己有呢。”徐總說完離開了辦公室。
“……”
林助理再次敲門進來。
只見茶幾上的煙灰缸里躺著幾個煙,先生很煙,更不會一次這麼多。
林助理走上前,道:“先生,徐總已經離開了。約了這周六跟您談工作,說跟您一個人吃飯沒意思,想讓您把溫小姐也上。”
“嗯。”
“時間不早了,先生您回家嗎?還是留在公司。”
“回家。”
“好的,我去準備車子。”
-
從律師事務所到西園林別墅有一條近路。
是環城路。
以前走的這條路。
溫小姐來了后,走的就是這條遠了兩公里,經過市中心春天百貨商場的繁華路段。
因為這里有一家很大的好利來烘焙商鋪。
溫小姐喜歡吃半芝士小蛋糕,路過的時候都會去買一盒。
賓利車在街道邊停下。
過車窗,遙遙見旺角一隅的好利來門店。林助理從車后視鏡看向后座的男人,試探地詢問:“先生,要下車嗎?”
溫小姐已經從西園林搬出去了。
沒必要買。
買了也沒有人吃。
可能是買習慣了,每次經過這里,先生就會喊他停車。估計先生自己都不知道,溫小姐的喜好潛移默化地侵了他的日常生活,產生了深遠持久的影響。
讓他看到好利來就想起半芝士蛋糕。
想到溫小姐。
然后條件反地停車去買。
半小時后,車子駛西園林林蔭道,在院外停下。傅承下了車,手里提著一盒包裝好的小蛋糕。
他進了門。
了外套給管家,隨后換了玄關那雙藍拖鞋。
旁邊還有雙的。
“喵~”
喵咪的輕聲喚令傅承側了眸子。
芝寶正坐在門口的柜子上面,歪著茸茸的小腦袋著他。一雙玻璃似的大眼睛水靈靈的,尾輕輕搖擺,迎他回家。
傅承將它抱起來,往客廳方向走。
他拆了盒子,拿了一塊芝士小蛋糕給芝寶吃。貓咪不吃這玩意兒,斯文砸吧了幾口就偏過頭不想吃了。
“還挑食。”
“喵~”t^t
“溫暖比你聽話多了,什麼都不挑。”
“喵~”(〒︿〒)
說到這,傅承著貓貓頭的作停了,“也算不上聽話,看見心就不好。”
“喵!”ヽ(`⌒?)?
芝寶夾子音立馬消失,扯著嗓音兇了傅承一句。
可以說它,但是不能說媽媽壞話。
沒等傅承薅它,芝寶站起麻溜地跳下沙發,一溜煙的功夫躥出了客廳,趕跑了。
傅承盯著那團白影開溜的方向。
這脾氣倒是跟溫暖很像。
膽子很小。
卻敢鉚足力氣跟他唱反調,叛逆完了立馬跑。說到溫暖,傅承不想起在辦公室時徐總那番話。
他喊住剛進門的林助理,代了一些事。
與此同時。
淺黃的超跑徐徐行駛在街道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溫暖接了一個電話,等結束通話,田甜轉頭看:“誰這麼晚了還給你打電話呀?”
“林助理。”
聽到這個名字,田甜炸:“他們又想找你麻煩?平白無故晾了你了三四個小時還不夠,還想再耍你一遍嗎!我明天就去炸了林白的車。”
溫暖被逗笑了。
轉過頭看向正在開車,被氣得臉鼓鼓的大甜,笑道:“林助理是個好的人,別把怒火牽連到他上。”
“我在律師所待了近四年,經手的項目多,事繁瑣。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完全接,李經理那邊有很多不懂,林助理說麻煩我明天去律師所幫一下李經理。”
田甜冷“哦”了一聲。
閨什麼都不懂。
閨只會加倍替好姐妹委屈,并平等地討厭讓姐妹傷心的罪魁禍首邊的每一個人。
“對了,明天唐總什麼時候去維多利亞酒店吃飯?”
“晚上七點半。”田甜說。
溫暖用備忘錄記下,“恩,我明天早點去律師所,早點把事理完,七點半前到酒店陪你去見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