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燉蛋

一旁正抱著碗在吃炒飯的湯圓道：“耳炒飯。”

劉元“哦”了一聲，嘀咕了一句“名字怪了些”，目便向檯面上炒的金燦燦、粒粒分明的炒飯了過去。

空氣中鹹鮮的香味實在濃郁勾人的很，劉元和幾個差役迫不及待的領了一份耳炒飯同燉蛋找了個食案坐了下來。

被劉元打了個岔，湯圓將那一勺燉蛋送口中，的燉蛋如豆腐一般，舌尖微一用力，便碎裂開來，從舌尖腔深。

蛋香充斥著整個口腔，湯圓吃的忍不住瞇了瞇眼。

那廂的劉元等人也在看面前這一碗燉的幾乎堪稱“完”的燉蛋，蛋面平整如鏡面一般，上頭淋了一圈的醬與麻油，正中還點綴了兩三點蔥花，勾的人食指大。

“這蛋燉的好，”劉元見狀忍不住慨了一句，“比我娘燉的好！我娘做的燉蛋有水湯、蛋面還有孔。”

溫明棠道：“這燉蛋瞧著簡單，可添水要添多，添溫水、熱水還是開水，撇沫子，要燉多久都有說法。”

“真真瞧著再簡單的什，要做好也難的很啊！”劉元挖了一勺耳炒飯，讚了句“好”，看向那廂正在認真吃炒飯的湯圓，朝溫明棠使了個眼。

溫明棠收到劉元的眼，朝他搖了搖頭。

劉元看的失不已：湯圓這小丫頭的口供還是那般離譜麼？

這般一想，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後一邊吃飯一邊同幾個差役閒聊了起來。

“人的份要確定，瞧他十指修長，沒什麼幹過重活、活留下的繭子，即便不是出富貴，也當是個不做活的人。”劉元對幾個差役說道。

溫明棠在一旁閒著無事，便在臺面後聽著他們說案子：這是在說巷子口那個“畫皮妖怪”麼？看樣子，那人面上那鬼怪似的妝容已經被去了。

“人死前當同人搏鬥過，臂膀上留下了抓形於痕、口也留下了大片淤青，同他搏鬥之人當不是個文弱的，會直接上拳頭打的那種，不會是個子，當是個男子且還是個力道要勝過他的男子……”幾個差役正說著，一旁的湯圓突然出聲打斷了幾人的話，“會直接上拳頭打的爲什麼不會是個子？”

那被打斷的差役隨口道：“你見過哪個子打架拳頭的？一般不都扯頭髮什麼的麼？”

湯圓被差役這話噎了一噎，溫明棠見狀，便道：“也不一定！干支衛的樑將就是用拳頭的。”

劉元同差役：“……”

溫明棠又道：“且樑將手極其厲害，一個可打四五個干支衛的人呢！”

劉元同差役：“……”

樑將那是一般子？

功堵了劉元同差役的話頭，湯圓高興的看了眼爲“出口報仇”的溫明棠，溫明棠手了湯圓的頭髮，笑了笑，正要說話，便聽一道聲音自外頭響了起來。

“那一會兒著人去問問樑將，此人死時，在做什麼。”林斐走了進來，後跟著不住點頭的趙由。

瞥了眼作一頓的溫明棠，林斐又道：“聽起來，嫌疑不小。”

溫明棠：“……”

跟著林斐走進來的趙由慨道：“保不準呢！畢竟這人死的時候，當有子在場，樑將又是個子。”

那鬼面妝容畫那樣，實在不需要什麼妝容技巧，自然不能證明畫這妝容的到底是男子還是子。

可……林卿又是怎麼知曉那人死的時候有子在場的？

林斐走到檯面前拿了炒飯同燉蛋，走到劉元等人旁坐了下來。

上峰難得這般“平易近人”，眼可見的，那幾個差役神一僵，連吃飯的作都變得拘泥了起來。

林斐在吃飯，行“食不語”的食禮前又道了一句：“他同人打鬥時當上不著寸縷。”

不著寸縷啊！衆人聞言，頓時互相對視了一眼，神變得微妙了起來：那可太能令人浮想聯翩了！

林斐說完這一句，便繼續低頭吃飯了。沒有“食不語”食禮的劉元聽到這裡，卻忍不住開口道：“如此，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極有可能的猜測。”

一個差役想了想，道：“那人生的不錯，莫不是同什麼不該的子在共度春風，所以沒穿裳，結果半道那子的丈夫或者郎衝進來將他打了一通什麼的？”

這個猜測倒是合合理，連死者上那拳頭傷痕都解釋的通了。

可……

“林卿是何以斷定那人上不著寸縷的？”劉元不解的看向正在吃飯的林斐。

林斐瞥了他一眼，沒有開口，看樣子是要踐行“食禮”到底了，眼風卻掃向那廂正坐在臺面後看熱鬧，不住點頭的溫明棠。

這眼風被劉元抓到之後，他當即恍然，連忙轉向點頭的溫明棠，的問道：“溫師傅何以點頭？是知曉爲什麼那人上不著寸縷麼？

溫明棠看了眼低頭吃飯的林斐，對上看著自己的劉元，默了默，道：“我覺得差大哥推測的形極有可能是真的。”孩子說著舉起了自己的臂膀，指了指自己的臂膀，道，“你們說的這一臂膀抓痕便是他當時不著寸縷的鐵證。”

“爲什麼？”劉元沒有明白過來，便繼續追問。

溫明棠看了眼劉元，眼見湯圓吃完飯起了，便朝湯圓招了招手，示意過來。

湯圓“哦”了一聲，向溫明棠走過去，待行至溫明棠跟前時，卻見溫明棠突然手抓住了的襟，將人抓到了自己跟前。

“我若是要打人，定是下意識的抓住襟將抓到跟前的，”溫明棠鬆開了湯圓的襟，了手，道，“這般更順手些！”

“不抓襟去抓臂膀便有些不方便了。不過，若是那人當時沒穿裳，沒襟可抓，便只能去抓臂膀了。”溫明棠說道。

一句話聽的衆人恍然回過神來，其中一個更是一拍腦門，道：“難怪這人後背還有個腳印傷，我猜打人的衝進去，第一腳踹到了這人的背後，將這人踹趴下了，而後不待那人反應過來，便手抓住這人的臂膀將他拉起來，隨後對著他前打了一頓拳頭，這也能解釋爲什麼這人後背一個腳印上，前卻盡是拳傷了。”

如此看來，一切都合合理了。

“所以，當時極有可能是還有個子在場？”劉元挲了一下下，道，“查查這人什麼名字，素日裡的糾葛興許會有所收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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