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生娃這檔子事兒
舒錦要生了。
好在有蘭若姑姑主持大局,立刻人去請穩婆和府醫過來,並親自將給扶進了產房。
寒冷的冬月,產房中卻好似炎炎夏日,舒錦不一會兒便出了一熱汗——當然了,熱還在其次,更煎熬的是一陣又一陣的疼,肚子裡的小兔崽子好似要把的肚皮給捅個窟窿,沒一刻消停!
合著這條命也不是白撿的啊!
這生育之痛,舒錦算是親到了!
要知道這還是順產!
在這個沒有側切,更沒有剖腹產的年代,能混個一個胎正順產,已經算是不錯的開端了。
沒錯,這才僅僅只是剛開始而已。
天曉得,要被這個兔崽子給折騰到幾時!
三個多月前,鈕祜祿氏午後發,第二天凌晨才誕下弘曆!!據說這已經算是蠻順遂的了。
彼時舒錦還圍觀了一下,當了看戲一般。
現在好了,蒼天饒過誰啊!
舒錦那一個哭無淚,忍著痛發問:“穩婆……怎麼還沒來啊?”——雖然也對這個時代穩婆的技抱有懷疑,但最起碼也能給打打氣吧?
蘭若姑姑了一把冷汗:“您放心,孫府醫已經來了,穩婆想必很快就能到!”
正經的老中醫,總比三姑六婆靠譜。
可惜這個時代男大防,府醫自是進不得產房的,頂多只能據穩婆的彙報,給開個催產藥什麼的……
舒錦只得努力保持深呼吸,當日鈕祜祿氏生產,在外頭也聽了幾耳朵,這穩婆也不會說別的,就是深呼吸、用力云云,給人一種我上我也行的趕腳……
當然了,如何指揮孕婦呼吸用力,應該還是要結合狀況來的……還有檢查產道什麼的,這就屬於專業範疇了。
蘭若看在眼裡,已經有些心焦,府醫住在前院,而穩婆安置在後院,按理說,穩婆應該早一步來纔是……
正在此時,工小丫頭霜兒氣吁吁跑了進來。
蘭若看在眼裡,卻是心頭一:“穩婆呢?”
霜兒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錢婆子不小心到了,人已經摔暈過去了!小張公公倒是已經把人給揹回來了……”
蘭若唰地臉都白了,“怎麼會這麼不巧?!在哪裡摔倒的?”
霜兒哭著道:“就在榴華院外頭拐角,不知怎的,結了好大一片冰……”
蘭若臉青了,雖說日前下了一場大雪,但府裡不缺使,一早就清掃乾淨了,路上怎會結冰?除非是有人潑了水!榴華院?李側福晉這才放出來幾天?!
舒錦忍著痛楚,急忙道:“府醫先去救治穩婆!”
蘭若知道,這會子計較是誰使絆子是本末倒置,現在必須想法子把穩婆弄醒!蘭若一邊道:“霜兒,你先去丹華堂稟報嫡福晉一聲,保險起見,求嫡福晉再派人請一位穩婆來!”
“是!”
蘭若留下雪兒伺候舒錦,便快步去孫府醫救治錢婆子了。
比起穩重的蘭若,雪兒就實在太年輕了,給舒錦汗,小手都是抖的。
舒錦只得出個笑容寬:“別怕,沒事的。”
雪兒小臉雪白,沒有半點,聲音也發:“是,格格一定沒事的!”
這時候,腹部又傳來一陣痛楚,舒錦咬牙“嘶”了一聲,只盼著孫府醫醫老練,趕把穩婆給救醒。
話說這事兒真的是李側福晉乾的?
在自己院外潑水,讓穩婆狠狠摔上一跤……話說這穩婆也是夠倒黴,居然直接摔暈了,不曉得有沒有傷到腦袋。
這一臨盆發,無論府醫還是穩婆不得第一時間飛奔過來,自然無暇觀察路面,可不就中了算計了?府醫住在前院,路途稍遠,而且至有兩條路可以過來,無法提前預測途經何。倒是那穩婆的住……與的小院,可不正好就隔著個榴華院麼……
正思忖著,肚子又傳來一陣劇痛,讓無法集中神思考。
舒錦只得連忙深呼吸,該死的,上一次是嫡福晉不在府上,所以才鬧了幺蛾子,這一次嫡福晉可穩坐在丹華堂呢!
這李側福晉纔剛放出來沒幾日呢,舒錦倒是不信敢這般明目張膽!
正在此時,蘭若快步走了進來,一臉歡喜地道:“穩婆醒了!”
然後便見霜兒扶著一個慘兮兮的婆子走了進來,那婆子頭上還纏著紗布,紗布上還沁出了……好傢伙,還真撞著腦袋了。
那錢婆子二話不說,上開就先掀了舒錦的子。
舒錦:o(╯□╰)o
然後又了一通舒錦的肚子,錢婆子鬆了一口氣,“格格請放心,您先深呼吸,別急著用力,這產道還沒開呢。”
舒錦瞪大了眼,我疼了半晌,居然產道還沒開?!
我勒個去!
如此可見,穩婆的到來並不能緩解的痛楚。
不過多人心安一些。
隨後,穩婆又請孫府醫開了一碗催產藥,又熱又苦地給舒錦灌了下去,然後——舒錦覺得疼得更厲害了!
舒錦疼得心中罵娘,這輩子也太悲催了,男都沒泡過一隻,就穿了孕婦,還得幫人家生孩子!
這是什麼狗日的劇!!
“啊啊啊!”舒錦終於忍耐不住,發出了慘。
蘭若只得急忙安:“格格,忍一忍,小阿哥很快就能生下來了。”
這種鬼話,舒錦是一個字都不信。
這時候,太監小張在產房外揚聲傳話:“格格,嫡福晉來了!”
舒錦心罵娘:來有個屁用?!
倒是肚子裡孩子的親爹,又不曉得去哪兒了!
穩婆聽得此言,不得連忙出去回個話,“稟福晉,耿格格尚有氣力,產道雖纔開了二指,但一切都還順遂,請福晉放心。”
端坐在椅子上,一臉沉穩的嫡福晉烏拉那拉氏微微頷首,“那就好。”
說著,嫡福晉又打量了一眼穩婆頭上的傷:“且告訴耿氏,此事我自會徹查清楚。”
“是!多謝福晉!”穩婆磕了個頭,便連忙回產房繼續忙活接生了。
舒錦自是聽了真真,心中忍不住呵呵噠,但願不是賊喊捉賊!
過了沒多一會兒,又聽外頭一陣嘈雜,似乎又來了一波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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