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當夜鶯轉醒時，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在一木樁上，腰部和雙腳也被繩子一圈圈捆牢。試著掙扎了下，子和木桿在一起，完全彈不得。

想要使用能力，然而悉的覺并未出現——與魔力的聯系仿佛被切斷了一般。夜鶯低下頭，發現自己脖子上掛著一顆明的棱形石頭。

“你醒了，”哈卡拉走到面前，“石化毒的覺如何？說真的，我本對你寄予厚，夜鶯。然而，你卻辜負了我的期待。”

“……”夜鶯深吸了口氣，“你居然會藏有神罰之鎖，哈卡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原本教會用來鎮巫的枷鎖，現在卻被們的導師，拿來對付的同類！更令惱怒的是，四周圍觀的人群一臉木然，似乎并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妥。該死的，夜鶯在心底吶喊，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自己正在變為巫曾經最憎惡的那種人嗎？！

“一個工而已，偶爾也會有一些聽不進教導的壞孩子需要被懲罰。”哈卡拉滿不在乎道，“而你，夜鶯，就是那個需要被懲罰的人。或者……我該你薇羅妮卡？一個出貴族家庭，卻淪落為巫，至今仍想著爬上高位的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太讓我失了，當溫把你從貴族的魔掌中解救出來時，我以為你會堅定地站在共助會一邊。看看你現在都做了些什麼，就在大家即將找到圣山之際，你卻想讓這大好局面功虧一簣！”哈卡拉搖頭嗤笑道，“帶著姐妹們去投奔一個王子？要不你被人圈養太久，奴已經深固，非要給自己找一個主人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要不……你就是想把們都出賣給貴族，好換取你曾經的地位！”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共助會的姐妹們，”夜鶯強下憤怒，此時破口大罵毫無意義，“我希們不用再覺醒日的摧殘，希們能過上不愁吃穿的日子。我也無意阻攔你的計劃，姐妹們應該有自由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邊陲鎮正發生著翻天覆地地變化，我帶來的蒸汽機圖紙便是其中之一，它能自行運轉，并且力大無窮。有了這種機，就可以直接從山澗里吊上水來，不必讓人每天為此奔波。”

哈卡拉冷笑兩聲，“你說的就是這個？”轉過，從后一名巫手中出一疊羊皮紙卷，在夜鶯面前揚了揚，“我雖然看不懂上面畫的都是些什麼，不過一堆冰冷鐵塊拼湊起來的死能像生靈一樣自主活？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孩嗎！”

走到火盆前，將紙卷扔進了燃燒的木炭中。

“不！”夜鶯徒勞地喊道，眼睜睜地看著設計圖在火盆中化為灰燼。

“我的耐心已經用盡，現在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哈卡拉從火盆中出一鐵椎，鐵椎前端已經燒得通紅，“如果你向共助會全姐妹們認罪，承認你到了貴族的蠱，我可以饒你一條命，但鞭刑不可免，這是你輕信敵人的教訓。若你仍執迷不悟，我只好用這鐵椎刺穿你的心臟，把你的尸釘在木樁上，好讓大家引以為戒。”一字一句說道，“不要錯失我最后的仁慈，說出你的決定吧。”

夜鶯著一點點靠近自己的鐵椎，甚至能到錐尖傳來的灼人熱氣。如果是以前那個懦弱的自己，恐怕早就低頭認錯了吧？但已告別了過去，不再是那個膽小的姑娘。是夜鶯，一名強大的巫，死亡也無法讓屈服。

閉上眼睛，等待最后時刻的到來。不知為何，夜鶯腦中浮現出羅蘭的影。

“住手！”有人大喊道，微微一怔，睜開雙眼。只見溫從人群中走出，對哈卡拉說道：“導師，看看您手臂上纏著的白布，我們已經經歷了如此多的離別，您還想再添上一條嗎？”

“怎麼，連你也被欺騙了麼？醒醒，溫，那些都只是謊言！”

“我不知道，”溫搖了搖頭，“我也沒打算同前往邊陲鎮，但有一點我覺得說得對，姐妹們應該有自由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

回過頭，大聲問道，“有誰想和一起離開的嗎？”

人群中無人應答，現場陷一片沉默。

“所以讓一個人離開就行了，”溫說，“并沒有做出危害共助會的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殺死。”

夜鶯至此已完全明白了溫的意思。心里不涌起一哀傷，即使是溫，也沒有完全相信自己。所以才會在自己需要幫忙說服眾人時保持沉默。但仍是那個心地善良、對誰都關有加的巫，即使不同意自己的觀點，也會出援手。

溫說出這番話后，人群中傳來頭接耳的聲音，隨后又有幾人站了出來。

“對啊，既然愿意回歸俗世，就讓去吧。”

“教會和病痛已經帶走了我們太多姐妹，導師大人，請您三思。”

“都給我閉！”哈卡拉然大怒道，“就這樣放任離開，出現第二個、第三個夜鶯怎麼辦？如果把我們營地的位置賣給教會，我們就無可逃了！”話音未落，用力刺出手中的鐵椎，而溫更快一步，搶先卷起一強風，將哈拉卡吹飛出去。

接著拋出一枚幣，抬手一揮，急促的氣流包裹著幣，朝夜鶯呼嘯而去。氣流在靠近夜鶯時瞬間消失，但幣仍保持著慣飛行，準地撞在頸脖前的神罰之石上。

晶瑩剔的棱形石頭應聲而碎。

“叛徒！”哈卡拉從地上爬起來尖道，分別朝溫和安娜出左右手，兩條蛇影憑空出現，一條張開大口，狠狠咬在溫的手背上，一條卻撲了個空。

繩子落在地，仍保持著捆綁時的模樣，但夜鶯已不見蹤影。

想到對方的能力，哈卡拉出了一冷汗，調全部魔力，閃爍著各澤的魔蛇從口蜂擁而出，形一道蛇墻，同時自向后急退——

然而夜鶯比更快。

只一步……僅僅一步出，就已經出現在哈卡拉后。向前遞出雙手，那枚本應該刺夜鶯心臟的鐵椎，就這麼徑直貫穿了哈卡拉的。

UU看書 歡迎廣大書友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UU看書！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