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常無涯如此迅猛的手,蘇清忍不住眼前一亮。
不愧是大俠,這氣勢,恐怕連國師都要讓他三分!
而這還沒完!
眼看著常無涯已經沖到國師前了,國師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又有一道更加迅猛的黑影沖出——
是瞎婆子!
好家伙,連瞎婆子都已經被常無涯策反,而且還站到了他們這邊?
真不愧是常無涯!
蘇清的信心越發大漲,相信常無涯的實力,更相信常無涯和瞎婆子聯手的能力。
要知道,當時從地宮沖出來的時候,還是任肖和任意兩個人聯手,才把瞎婆子給攔住。
常無涯究竟有多厲害,蘇清其實并不了解。
但是知道,就連白玉堂和任意每次見到常無涯,也都會端正態度,極其恭敬。
就更不用說花夜夢了。
這是一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如果常無涯的實力不是擺在了那里,又怎麼可能一面,就贏得那麼多的敬重?
而既然國師這個最麻煩的,已經有人去對付,那就對付那幾個不怎麼打眼的吧!
“都給本姑娘死!”蘇清大吼一聲,一殺氣勢無可擋。
不過一個旋,就沖到了那幾個黑袍人的面前,寒閃過,已然見了幾道痕。
這幾個,竟敢設套,還差點讓任肖和任意送命,必須得死!
可是當一劍刺出,原本項目樁子一樣,站在面前的那幾個灰袍人,居然變了白玉堂的臉!
陡然之下的變故,驚得蘇清趕收回了劍。
怎麼會是白玉堂呢?
是陣法!?
一定是!
蘇清強自穩定心神,剛要再出手,忽然又看到祖母笑著往自己走來,甚至還直愣愣的往自己的劍上面撞!
“不要!”
蘇清趕忙往后退。
退了之后,停在原地,大口大口著氣。
心里其實知道的,這肯定不是祖母。
祖母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還在面前以犯險?
祖母可是最疼的了,明明知道有事要辦,只會竭盡全力幫掃平一切障礙,本就不會應別人的要求,來主為的阻礙!
就算是有把刀架在祖母的脖子上,祖母也一定不會這麼做!
“卑鄙!”蘇清暗罵一聲。
可就算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白玉堂和祖母,也實在沒有辦法舉起手上的武,對他們下手。
原來,這才是任家陣法的可怕之嗎?
蠱……
幻象!
讓人避無可避!
便是突破了那道防線狠心下手,到頭來,心底里的疚與悔恨,也揮之不去。
可是如果不下手,就只能喪命于此!
可是僅憑著這樣卑劣的手段,就想打敗?
做夢!
蘇清干脆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放大自己的五……
“兒,你在那兒呆愣著做什麼?快過來。”白玉堂的聲音無比清晰。
可蘇清的五,不只是聽覺和視力。
能應到眼前這幾個人的氣息,甚至在腦海中形一幅畫面。
每個人所站著的位置,什麼姿勢,什麼神態……
都一清二楚。
這便足夠了。
好,暫時封閉聽覺!
白玉堂和祖母的氣息都一清二楚,不可能錯認。
此刻見不到他們的臉,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只能到幾道陌生的氣息,休想再干擾!
左側方,刺!
噗!
失去了對蘇清的干擾,他們脆弱地就像是一塊豆腐,一就碎。
而蘇清的實力,本就不可小覷。
尤其是剛才,幾乎已經發出了全部的實力,再出招,自然凌厲無比。
眨眼便已經要了其中一個的命!
這還沒完。
蘇清懶得多話,更沒有想過,給他們留下足夠的息時機。
速度快地只留下一道殘影,外人看著,只瞧見火紋劍行云流水,不斷閃爍著的寒。
砰砰砰!
接連數聲悶響,幾個灰袍人,已經轟然倒地!
“好手段呀!”
啪、啪、啪!
有人在拍手?
才剛剛打開聽覺,就聽到了戴月拍著手,十足嘲笑的聲音。
而蘇清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瞬,剛才還很悉,也很確定,明明已經死絕了的那幾個灰袍人的氣息,又出現在戴月的后。
不是已經死了嗎!?
蘇清赫然睜眼,發現邊倒是有幾尸,可本就不是灰袍人。
不過就是跟在國師和白禎楮他們后面,用來壯大聲勢的幾個可憐蟲侍衛罷了。
該死!
蘇清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也對呀,任肖也通陣法,可是任肖,本就沒有那麼容易被殺!
這幾個灰袍人的實力,和任肖應該相差無幾,又是聯手,哪里那麼容易就被殺掉?
看到蘇清這麼差的臉,戴月笑的更加放肆。
“哈哈哈……”
戴月掩笑了半天,忽而抬頭,了一圈周圍的宅院。
蘇清目一閃,已經知道戴月想做什麼了。
果不其然,戴月立馬就拔高了聲調:“靈韻郡主蘇清,膽大包天,欺君罔上,和攝政王聯手,妄想攜天子以令諸侯,謀奪皇位,罪無可赦!”
聽了這些話,蘇清有些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還以為戴月能說出多有建設的話,沒想到,還是這老一套的詞。
趁著這閑工夫,看了一眼常無涯和瞎婆婆那邊的戰況。
雖然始終焦灼,可其他人想要手進去幫忙,也是不能的。
暫且看,兩邊都沒有落下風的境況,看來還有的打。
收回視線,又看向戴月:“你那麼大的聲音,是怕誰聽不見嗎?”
就是在明知故問。
這會兒,天亮的也差不多了,按照往日的形,百姓們也該起來了。
一發現這里鬧得這麼厲害,還不一傳十,十傳百的,全部圍過來嗎?
在這個時候,戴月再把況添油加醋地往外一說,再加上白禎楮也在這里,為太子,隨口應和兩句,豈不就坐實了蘇清和白玉堂才是逆賊的謠言?
才剛想到這里,白禎楮還真就木訥的抬頭,還指著蘇清,機械地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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