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兩口水,和王寶寶一起繼續往樓上走。
也不知道爬到第幾層的時候,我們突然停下腳步,低頭看向地面,只見樓梯上面有一道明顯的爬行痕,像是什麼東西從樓梯上面爬了過去,所過之,留下一道長長的,目驚心的痕。
王寶寶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東西?”
我努了努,指著樓梯上面說:“來了!”
抬頭去,只見樓道口緩緩爬出一個披頭散發的人,那是一個中年人,穿著保潔的制服,生前應該是一個保潔員。
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擋住了的臉,拖著,以一種極其奇怪的姿勢,從樓道口爬了下來。
一步一步。
很快,我便發現為什麼的爬行姿勢看上去那麼奇怪了,因為這個人只有半截!
這個保潔員只有上半截,沒有下半截,那樓梯上的痕,就是腰間斷口流出來的。
而的腰間斷口位置,模糊,里面還有白的蛆蟲鉆進鉆出。
披著頭發,拖著半截流的子,這樣的人,出現在一座廢棄的大廈里面,就問你怕不怕?
眼前的景象,跟恐怖片里面的畫面一模一樣。
我皺起眉頭,不自地后退一步。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王寶寶居然主迎了上去,二話不說,直接薅住了保潔員的頭發,將的腦袋拽起來,的臉龐也了出來。
我看見這個保潔員的臉龐,忍不住一陣胃翻騰。
但見這個保潔員的半張臉,已經完全爛了,里面全是腐,在王寶寶揪起頭發的時候,還有一塊碎掉落下來。
保潔員冷不丁被王寶寶拽起頭發,沖著王寶寶連連怒吼。
王寶寶皺起眉頭,指著保潔員罵道:“長的丑不是你的錯,跑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說著,王寶寶將保潔員的腦袋摁在地上,嘭嘭嘭當皮球踢。
保潔員抱著腦袋,在地上嗚嗚哀嚎:“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呀?我這副樣子不夠嚇人嗎?”
王寶寶充耳不聞,幾腳下去,這個鬼居然被打得抱頭逃跑。
剛剛是一步步緩緩爬下樓梯的,然而逃跑的時候,卻爬得飛快,一溜煙就爬上樓梯,消失在樓道口。
“喂,你跑什麼?”王寶寶在后面喊道。
鬼的聲音在樓道里回:“我好歹是個鬼,你能不能給鬼一點尊嚴?”
咚咚咚!
保潔員剛走,就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拍皮球。
那聲音在空死寂的樓道里回,仿佛落在人的心上,讓人很不舒服。
我和王寶寶對視一眼,循聲看去,發現那聲音是從上面樓道傳下來的,并且正在朝著我們近,像是有一顆皮球順著樓梯滾下來了。
很快,那顆皮球映我們眼簾。
手電出的圈,順著那顆皮球的移而移。
此時此刻,我和王寶寶終于看清楚了,那咚咚咚滾落下來的東西,哪里是什麼皮球,而是一顆人頭!
人頭上面還扎著兩條羊角辮,一看就是個小孩的人頭。
那顆人頭淋淋的,每彈一下,就在地上留下一個印子,它就像皮球一樣,沿著樓梯骨碌碌滾下來。
咚!
人頭一下子彈起老高,與此同時,那顆人頭竟然開口說話了:“叔叔,接住我!”
眼看那顆人頭飛向我們,王寶寶避無可避,出于本能反應,他張開雙手,接住了那顆人頭。
那是一個小孩,的臉都已經碎了,面上籠罩著一層黑氣,眼眶烏黑,看上去很嚇人。
小孩突然開口說話了 :“謝謝叔叔!”
“媽呀!”小孩剛說了一聲謝謝,王寶寶就大一聲,一把將人頭塞在我的手里。
我抱著小孩的腦袋,一寒氣滲掌心,滲進,讓我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正準備丟掉這顆可怕的人頭,人頭突然喊道:“叔叔,別扔,我的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上面樓道傳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只見一個沒有腦袋的小孩,蹦蹦跳跳從樓上跑下來。
王寶寶舉起桃木劍,我手攔住了他。
那個小孩跑到我面前,的腦袋說了句“謝謝叔叔”,然后的出雙手,接過人頭,放回自己的脖子上。
小孩轉了一下腦袋,完拼接,沒有瑕疵。
撿回自己的腦袋以后,小孩對我鞠了一躬,表示謝。
“你這小妹妹有意思的!”我說。
小孩說:“我阿妹,九歲那年過馬路,一輛貨車把我卷車下面,碾斷了我的脖子,害我尸首分離,腦袋滾到了馬路對面!”
我皺了皺眉頭,對阿妹的死到同和惋惜。
阿妹正準備離開,王寶寶用桃木劍攔住了:“我同意你走了嗎?”
我問阿妹道:“阿妹,我問你一件事,只要你如實回答,我們就不會傷害你!”
阿妹抿了抿,緩緩點了點頭。
“這座大廈里面是不是住著很多鬼?”我問。
阿妹頷首道:“是的,這座大廈里面,聚集著東南西北的孤魂野鬼,沒有上萬沒有過千!”
“這座大廈里面是不是有個乞丐?”我又問。
“乞丐?!”阿妹突然面驚懼之,很害怕的樣子,低聲音道:“你們說的可是三空大師?”
“三空大師?!”我皺起眉頭:“三空大師又是誰?這個名字……”
我扭頭看向王寶寶,王寶寶冷冷道:“圣手門排行第三的邪僧,三空!”
我濃眉一挑:“果然有邪僧在這里作祟!”
我又問阿妹:“那個三空在這里做什麼?”
阿妹抿著說:“三空大師控制著這座大廈,他把我們聚集在這里,其實是為了他自己……”
“此話怎講?”我追問道。
阿妹深吸一口氣:“三空大師在這里修煉邪,每天都會吃掉一個鬼魂,聽人說,他……他想把自己修煉……鬼王!”
什麼玩意兒?!
鬼王?!
我和王寶寶同時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