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一念桃花 四百九十五、秋歸(六十三)

《一念桃花》 四百九十五、秋歸(六十三)

那是小時候,送給他的短刀。后來,晚云回到自家的老宅里,看到它好端端地放在柜子里,這才知道裴淵曾經也去過那里。但那之后,晚云仍將它留在老宅,沒有拿走。

“阿兄何時將它取了回來?”問。

“三年前。”裴淵道,“你傳出死訊,但我知道你定然還活著,只是不肯見我。那時,我才發現我邊竟不曾留下什麼念想之,便派人回那老宅將此取了回來。這是你從前送給我的,我將它拿走,你應當不會不高興。”

心中有些五味雜陳。晚云將那短刀拔出來,看了看。

只見它已經被心修復,銹蝕全都除盡了,寒閃閃。刀柄上,“常”字清晰可辨。

“莫小看了它,它確曾救過我的命。”裴淵道,“有一回我在外頭宿,刺客半夜到我的營帳里,我手邊偏偏沒有別的兵,幸好習慣將它藏在枕下,最終用它結果了刺客。”

晚云笑了笑,心中寬

自己送給他的東西,到底是有用的。

“既然還能有刺客到你邊上,那麼更要小心。”晚云卻道,“有它還不夠。”

說罷,從懷里出兩只瓷瓶來,遞給他:“這是我新制的。紅瓶是迷藥,白瓶是解藥。急之時,你捂住口鼻將紅瓶撒出去,任他是個三百斤的壯漢也要頃刻倒下。”

裴淵看著,笑起來。

“旁門左道。”他的語氣有些不屑,卻將藥瓶全都收了起來。

晚云手環在他的腰上,抬頭著他:“阿兄在此間等我,待我我把未完之事一一了卻,便回來找我。”

裴淵看著,卻道:“你若是又不回來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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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道:“不會的。”

“我不信。”裴淵道,“你是一副閑不下來待不住的子,你師父當年就曾警告過我。”

晚云訕訕:“那你說怎麼辦。”

“你不回來,我就跟戎人公主親。”

話音才落,他腰上被掐了一下,“嘶”地痛呼出聲。

的臉,登時變得齜牙咧

晚云瞪著他:“你敢。你若是敢,我就真請你吃我和姚火生的喜酒……”

話才出口,突然被堵住。

呼吸糾纏,溫熱而霸道,幾乎讓不過氣來。

頃,裴淵將放開,目灼灼。

“你敢。”他的聲音低低,帶著威脅。

晚云的耳燒熱,啼笑皆非。

正要說話,門外傳來手下的聲音,說要趁天還早,盡快啟程。

晚云應一聲,再看向裴淵。

只見他深深注視著頃,深吸口氣,再度低頭,在上吻了吻。

“去吧。”他說,“莫忘了我說的話。”

那聲音,隔著膛震響,晚云只覺耳又熱了幾分。

騎到馬上的時候,風吹在臉上,帶走的熱氣。

晚云將目后收回來,著前方,仍覺得心在跳得歡。

總覺得自己能夠在裴淵面前萬事鎮定,不想他稍微撥,自己竟然還會臉紅耳熱。

手不由地臉。

真不爭氣啊……心里一個聲音道。

*

三日后,晚云到達當日中箭的小樹林,衛忠已經在那里等候。

衛忠見了,趕上前告罪:“那日是在下疏忽了,未親自護送,才累得娘子負重傷。”

“衛主事不必自責。聽聞主事那日已經設法拖延了姚火生,只是他已經殺瘋了,本就不易攔下。”說罷,轉而問,“主事說已經安排妥當,我等如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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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忠示意晚云看向后不遠,晚云只見不遠有一小隊人馬約二十人,為首的亦是人。

梁平的副手,劉憲。

衛忠道:“娘子,如今西海軍閉城不出,城門已經被梁刺史的振武軍圍死,并無明路,但開戰以后,劉將軍令振武軍連夜修了一條暗道,可供小隊人馬出。娘子若要城,只有這條路可走。”

伏俟城原本并無暗道,如今才過去一個月,竟生生發出了一條。晚云倒是沒想到,劉憲的作那樣迅猛。

想了想,問:“我離開伏俟城那日,劉憲將軍曾領人來助我等離城,那時說要接應大軍,就是為了修暗道?”

衛忠頷首,“是,也不是。劉將軍的主要任務是修暗道,但同時還多番幫助我等在城中轉移。自姚火生那日追捕娘子歸來后,更是發了瘋的搜索我等。如今尚未被逮捕,多虧了劉將軍等人的相助。”

劉憲等人如此熱心,想來是梁平的命令,問:“我將城之事,刺史可知曉?”

衛忠頷首:“知曉,我早前已經托劉將軍稟告刺史。我看劉將軍和刺史沒有惡意,便先行替娘子應下了。”

晚云了然,笑著上前和劉憲做禮。

劉憲拱手笑道:“娘子別來無恙。”

“此番多得刺史和將軍相助,不知刺史是否有話轉達?”

劉憲點頭,“刺史說,若娘子辦完手頭之事,能否到營中一見?”

“刺史可知我要辦什麼事?”

“刺史并未明說,只道娘子自有娘子的道理。我等只需護送娘子城,其余的不必多問。”

晚云沒說話。這言語頗有些淺言深,不記得和梁平如此稔。

劉憲看出了的疑慮,便道:“娘子曾救過陳刺史,也救過梁刺史,我等鼎力相助,本就是自然。其中并無計謀,這點娘子大可放心。”

晚云笑道,“那便有勞將軍。”

*

晚云至伏俟城中,已然夜。

衛忠帶經暗道潛皇宮,便有一人上前接應。

待晚云看清那人,不由驚詫:“褔叔怎會在此?”

福祿趕上前拜了拜。正要說話,卻聽衛忠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還請福主事將娘子帶到里面,我等就在此等候。”

福祿趕稱是,領著晚云往宮中而去。

晚云著宮裝,看走在跟前的福祿也穿了相同的服,便知他已經回到姚火生旁做事。

按下心中的疑慮,瞧瞧打量著宮苑。

地上的枯葉無人打掃,宮前風燈也不見人掌,宮中的凄清一眼可見,

昔日燈火輝煌的寢宮只有搖曳的燈盞,福祿先吩咐了幾句,寢宮里的侍紛紛退下,只一子還留在殿里,低聲問:“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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