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毅有點恍然,那位自己曾經想娶的李姑娘已經嫁人了?
想想往事,忍不住搖頭莞爾,又問道:“我記得當初這塊的保長是姓黃吧。”
年輕老板笑道:“您說黃保長啊,人家如今是長城的城主,老李的兒就是嫁給了他,老李跟著水漲船高,才做了保長。”
“呃……”苗毅差點沒被面條給噎住,這老黃牛把草給吃的,驚訝抬頭道:“黃保長不是有老婆嗎?”
年輕老板唏噓道:“客有所不知,諾,看到對面那家綢緞莊沒有?”
“和綢緞莊有什麼關系?”
“原來那綢緞莊是城里張屠夫家的宅子,張家老大把黃保長的兒子給殺了,黃保長的婆娘悲傷過度生了大病,后來就去了。老李的兒是嫁給黃保長續弦的。不過您還別說,那張家老大也有本事,是跑到萬丈紅塵拼命采了兩株仙草把弟弟妹妹給送去做了仙人,自己殺了人后也二話不說跑得干脆,聽說到現在都沒抓到,不過這張家宅子也被府沒收了,變了現在的綢緞莊。”
苗毅皺眉道:“那張家老大的弟弟妹妹都了仙人,府還敢他們家的產業?”
“人家城主大人背后也是有仙人撐腰的,不怕。”
苗毅一怔,有點恍然大悟,怎麼忘了這遭,難道黃保長那送給仙人做侍的兒和熊嘯這次對付自己有關?難道黃保長這麼好運氣,竟然把兒送給了長主熊嘯做侍?
這事按下不提,苗毅又拐彎抹角問到了趙行梧上。
結果這趙行梧活著比死還慘,黃保長因為兒子死后沒能抓住他苗毅報仇,遂將部分怒火遷到了趙行梧頭上,把趙行梧弄進了‘誠愿府’,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來這趙行梧反倒不用管他了,苗毅吃完東西扔下幾枚錢,離開了面館。
城主府不難找,到小巷墻邊,趁著無人閃了進去,藏于一花園中的樹冠之。
花園,一梳著朝天辮子的小孩笑咯咯地和丫鬟在花叢中捉迷藏,一珠寶氣態的婦則著手帕站在亭子下笑著觀,邊上有束手而立的丫鬟陪著。
看到這婦,苗毅不免有些唏噓慨,因為心中有底的原因,已經從婦的眉目之間看出了就是自己家對面的李家兒。
也許是生活富裕養尊優的原因,錦華服、皮白之余,胖。
苗毅印象中李家兒的鵝蛋瘦臉已經胖走了樣,腰也了,滿頭珠翠,很是富態。
很顯然,看眼前的形,人家已經生兒育了。
苗毅還真有點羨慕老黃,當人家爹都有多,還能弄來當老婆幫自己生娃,真夠可以的,典型的老牛吃草。
想到當年找婆去李家提親被轟出來的事,苗毅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想想還有意思。
若說他現在對這位婦還有沒有覺,那真心沒覺了,眼界開了。
現實點說就是,李家兒這種他已經看不上眼了,你免費塞給他,他還嫌累贅。
如果換了當年還在街頭擺攤賣豬,能娶上那條街上首屈一指的漂亮姑娘,他肯定還是很樂意的。
但是,今非昔比!
走到了哪個山頭,就看哪個山頭的風景,昨日黃花難法眼!
理由很簡單,男人卑微時,人有權利嫌他窮,男人發達后,同樣也有權利嫌棄,這才男平等。
盯著李家兒回憶了一下當年,環顧四周判明宅邸主次格局,施法查探宅形,當空閃過,也不怕下面人發現,眼凡胎也捕捉不到他。
經一窗口,鉆進了一間主屋的偏室。
堂堂一修士對付一凡人,搞得有點像做賊。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堂堂一城主,也不是誰想殺就能殺的,這是犯法的事,犯的是修行界的法,人家城主可是在為修行界管理一方信徒,豈能由誰想殺就殺?一旦發現必將嚴懲!
苗毅也不想落下這把柄,否則到時候只怕楊慶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一晃十多年,黃保長,如今的城主大人也發福了,年紀也偏大了,五十多歲的人, 穿服,著個大肚子。
管家手里捧著一只雕細琢的小盒子,一名下人抱著一只沉甸甸的箱子放在了茶幾上。
管家揮了揮手,把下人屏退后,湊到了端杯茶慢慢喝著的黃保長邊,打開了手中的小盒子,里面的茸墊中靜靜躺著一粒米粒之珠,散發著淡淡的白和暈,正是一粒集千人愿力的愿力珠。
黃保長瞥了眼點點頭,管家又打開了那只小箱子,里面足足一箱碼得整整齊齊的黃橙橙晶幣。
黃保長放下茶杯,問道:“數量比以往沒吧?”
管家躬道:“沒。不過老爺,主大人既然高升了,有大小姐在那邊支應著,我們也沒必要給新任主送這麼厚的禮,他還敢不給大小姐面子不?”
“在這點上,你就不如大丫頭。”黃保長背個手站了起來,有模有樣地教訓道:“大丫頭已經派人送了信來,說縣不如現管,雖然有的面子在,可給馬上赴任新主的禮還是不能,以前該有的禮數一點都不能,沒必要因為一點外之讓新主心里不痛快。到時候有新任主幫著說好話,山主那邊再有大丫頭說話,我們才有機會到太城去,否則新任主在山主面前說我一句能力不夠,不足以管理更大的城,山主那邊怕是也會多做考慮。你有點鼠目寸了,咱們不能因小失大。”
“是是是!”管家立刻笑臉認錯。
“別上說是,其他附帶的禮品再檢查一下,禮數上不能短斤兩有缺失。”黃保長警告道。
“是,我這就去檢查。”管家點頭哈腰地退下。
黃保長轉又拿起了雕細琢的小盒子打開,捻起了那顆米粒之珠端詳,誰知邊上突然了只手過來,將拿米粒之珠奪了過去。
苗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旁,拿著米粒之珠確認了真偽,是真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