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兩岸,楊柳青青,時能看到蹲在岸邊洗洗菜的婦人。
又有青樓棟棟,憑欄眺花枝招展的姑娘們揮舞著手帕,著嗓子發出嗲嗲的聲音,招攬站在船頭經過的游客。
再往前,青青河畔,結伴的公子們詩作賦,想吸引一旁三三兩兩群的踏青,們卻紅著臉悄悄看烏篷船上迎風站立船頭氣度不凡的公子。
與烏篷船而過的花船上,濃脂厚的老鴇也高聲邀請船頭的公子上船喝花酒。
酒樓上的豪客呼朋喚友,拳來拳往,舉杯豪飲。
岸上販夫走卒來來往往,孩相互追逐嬉戲。
逐水而居是人的天,乘船一路,可謂閱盡東來城的繁華。
這個世界的人們,雖然每天要拿出三個時辰來貢獻自己的愿力,還要上繳稅負,可是也因此換來了修士的守護,降妖除魔,驅趕鬼魅魍魎,保一方平安。
天地六圣也是靠分布與各地的修士才能積多,攫取大量的愿力,否則哪怕他們的實力再強,也顧全不了這麼大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有這些修士的存在,府豪強才不敢過度迫信徒,攪了愿力的采收,修士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們
修士雖然不會經常堂而皇之的面,但的的確確穩定著這個世界的秩序。
當然,沿河兩岸的人們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像普通人一樣每天拿出三個時辰來貢獻自己的愿力,有權有勢之人可以從‘慈愿府’之類的地方找人來完任務,甚至可以花錢雇人來代勞。
所以該辛苦的人照樣辛苦,該花天酒地的人也不影響,有人忙來有人閑是人生在世的法則。
不管怎麼樣,對站在船頭巡視的苗毅來說,這就是自己的領地,看到轄下信徒安居樂業,擔心年底無法順利上繳愿力珠的憂慮可以暫時放下……
夜幕低垂,駕馭龍駒在星月下馳騁的單表義一顆心七上八下。
眼看就要到東來了,單表義著頭皮加速跑上前,稍稍落后于秦薇薇,抱拳道:“山主,屬下立刻前往府通報,讓主他們迎接山主法駕。”
他其實是想和大家通風報信,讓主他們先有個心理準備。
秦薇薇回頭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用了。”接著又對后跟隨疾馳的人下令,“看住他,不要給他通風報信的機會,我倒要看看東來在搞什麼鬼!”
單表義心里咯噔一下,兩名白蓮三品的修士已經迅速追來,將他夾騎在了中間。
一行五人,在月下,直闖東來山門,那速度真是快若迅雷。
守門的商又來驀然從暗中閃出,攔在了山門當中,提槍遙指,厲聲喝阻:“來人下馬!”
聲音隆隆回,這也是給府中的其他人報警。
警訊一出,各自修行府邸的人迅速閃出,飛奔‘臥龍谷’,六條人影手提武,駕馭著六匹龍駒飛速趕來準備應對不測。
秦薇薇還不至于干出沖撞山門壞規矩的事,已經揚手止住后人員,以他為首的五人急穩住坐下龍駒,停在了山門前,換了普通人肯定瞬間扔飛了出去。
只見山門另一側也有迅速集結而來的六匹龍駒兇猛來。
秦薇薇多有些訝異,沒想到東來的反應這麼快,這效率不一般。
那是,苗毅有言在先,若是山門再被砸了,要找王子法算賬的。
苗毅還說了,不聽話的,到時候愿力珠一粒都不給,還得趕走!
到哪個府去找這麼高的待遇,何況又都被苗毅著把柄,大家別提有多用心辦事,免得到時候苗毅問罪。
見到是山主秦薇薇,守門的商又來立刻閉了,抱拳行禮。
急趕來以防不測的閻修等人面面相覷,也迅速翻下了坐騎,快步走到山門前,抱拳恭迎。
不人瞥向與秦薇薇隨行的單表義,貌似在責問山主來了為什麼不提前趕來打個招呼。
甚至有人在暗中傳音詢問單表義。
然而單表義是有苦難言,左右兩人已經做了防止他傳音報訊的準備,在他面前施法干擾。
秦薇薇抬頭看了看山門牌坊,冷哼道:“這牌坊修得比南宣府的還氣派!”
眾人聽出了來者不善,一個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秦薇薇掃了眾人一眼,率領后幾人直接駕龍駒沖了進去,直奔大殿外翻下馬。
單表義被挾持著跟在秦薇薇后進了大殿。
大殿無人,秦薇薇又直奔主住的殿后大院。
后面院子里的黑炭正躺那誰的門口悠閑甩尾,尾不時啪啪在地面輕輕敲響,睜眼一看到秦薇薇立刻瞪大了兩眼竄了起來,貌似有點不知道該往哪個地方躲。
不得已之下,黑炭蹦蹄竄出幾十米高,飛落在了宅院外,趕逃了。
這畜生!秦薇薇好氣又好笑,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雖然不喜歡黑炭,但是還不至于連夜沖到自己手下的家里,把自己手下的坐騎給宰了,真要干出如此小肚腸的事,丟不起那臉。
外面沒見到苗毅人影子,未經通報,直接闖進苗毅寢居和靜修的屋里到轉了圈也還是沒有看到苗毅的人影。
從屋里走出來的秦薇薇左右一看,見到一側的廂房里亮著燈,立刻走去,‘砰’一腳揣開了房門。
結果見到兩個穿著的漂亮小婢嚇得驚一聲,相擁在一起,看著闖進來的秦薇薇直發抖。
很顯然,能住在主后宅里的,肯定是苗毅的侍。
秦薇薇看了眼一直尾隨后的侍紅棉,目譏諷之,貌似在說你看,男人都是一路貨。
紅棉笑而不語,這次只有跟來了,綠柳并沒有來。
在屋里到找了找,也沒有苗毅的人影子,秦薇薇當即盯著兩個戰戰兢兢的小丫頭冷冷問道:“你們主去哪了?”
兩個小丫頭搖頭不語。
“哼!”秦薇薇不屑跟兩個小侍計較,甩手而出,再次率人回到了大殿,直接登上高位,坐在了屬于苗毅的位置上,盯著大門外喊到:“閻修!”
老老實實在大殿外的眾人中的閻修立刻跑了進來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