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賞!”楊慶微笑著點頭一聲。
青梅立刻從儲戒里亮出了一顆淡淡綻放著和暈的米粒之珠,賞給了單表義。
“謝主,謝主賞賜!”欣喜不已的單表義連連拜謝。
“退下吧!”楊慶揮了揮手。
等到單表義下山走遠后,楊慶呵呵輕笑了兩聲,搖頭道:“一上任就把自己的山門給砸了,虧這小子想的出來,還真敢搞。哎!智勇雙全,可堪重用,如做一山之主,可為我解決不麻煩,只是修為太低了一點,當一主已屬勉強,再提重任就太過了。之前我讓他一個白蓮一品的降卒坐鎮東來只是想看看我的話在南宣府有多人會聽,能不能一言九鼎,并不是意氣用事,就是想看看有誰會跳出來阻攔,真把他放在了東來我又有點擔心那樣做是對是錯,如今看來那小子頗有能力,倒是我多慮了。”
青梅和青相視一眼,都看出了楊慶對苗毅越發欣賞,只要時機到了肯定還會重用,作為侍的兩人心里也有數了,以后對那位苗主不能太生分。
倒是秦薇薇撇了下,貌似有點不爽。
誰知楊慶已經笑瞇瞇點名看來,問道:“薇薇,我親點給你的東來主沒看走眼吧?”
話里著調侃的意味,他當然知道兒和苗毅之間不太對頭。
不過這話秦薇薇就不聽了,起走到他邊,沒好話道:“他現在玩的痛快,我看他后面到了要拿出愿力珠兌現對手下的承諾時,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痛快!”
楊慶哈哈大笑,指著搖了搖頭道:“你呀!你呀!為父欽點給你的人,你就這麼看不上眼嗎?不就弄死了你的坐騎嘛,盡在這里鉆牛角尖。你也不想想,那些人全部被他著把柄,連背叛師門的事都做了,事后就算他不兌現承諾,那些人又敢把他怎麼樣?”
“……”秦薇薇恍然大悟,無語!
楊慶走回椅子旁坐下,嘆道:“我南宣府要是多幾個像那小子一樣的人才,藍玉門就不足為慮了,南宣府的事也好辦了。”
秦薇薇皺眉道:“府主,經過這一遭,你不覺得那小子心機太深嗎?”
楊慶輕搖頭道:“真要是心機深,就不會一撞上門立刻直接發難,而是會先和你做好通,把后路安排好了,免得承擔責任后才會手,他這樣做說明他認為自己這樣做是理所當然的,才會在搞完事后像個沒事人一樣跑出去巡視。”
秦薇薇還是不痛快,嘀嘀咕咕道:“我怎麼看都覺得那家伙有點卑鄙無恥,只是你欣賞他,怎麼看怎麼順眼罷了。”
楊慶啞然失笑,“不管是你看他不順眼,還是我欣不欣賞他,這都不重要。浮一戰,敢以白蓮一品的修為面對強敵死戰不退,虎將不過如此;我派他去長境除鬼祟,熊嘯手下的兩名白蓮三品修士都戰死了,只有他活著回來完了任務;我派他去坐鎮東來,鎮海山境的各路主,甚至是整個南宣府,又只有他以雷霆手段迅速平定了東來,其他山主、主卻畏懼藍玉門的勢力,只知道訴苦,拿不出一個可行的應對手段,讓他們坐鎮一方就是這樣給我代的嗎?總之苗毅從來沒有讓我失過,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他的能力嗎?薇薇,作為一個上位者,你有時候不能只考慮自己的喜好,需要學會欣賞手下的優點,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的完人,知人善用才是上位者所為!”
秦薇薇默不吭聲,知道楊慶說的道理都對,可也不能否認自己對苗毅的反,總之就是看那家伙不爽!
知莫若父!察言觀的楊慶輕搖了搖頭,知道一時間也難以扭轉兒的心態,這種事強求不來……
東來城大海邊的碼頭,放眼看去碧海無邊,天高海闊,海鷗翻飛上空。
花了幾天時間到走了走的苗毅悄悄回城見了一次季秀芳,隨后又來到了這個自己當初海而來登岸的地方。
碼頭上依舊忙碌,各種海貨從漁船上卸下,也有遠航而來的帆船靠岸。
苗毅到拉著人問了問況后,再次上馬和朱天表離開了。
經過幾天的巡視,對東來城的況多心里有了數,兩人一出碼頭,苗毅笑道:“那位許信良倒是個不錯的城主, 看來不用換人了。”
朱天表立刻奉承道:“主英明!”
“……”苗毅無語,翻了個白眼,這和我英不英明能扯上關系嗎?別人選的城主是別人有眼,和我有半關系,馬屁都不會拍。
兩人沿著海岸線騎行,苗毅在海島上住了十年,對大海可謂相當了解,從海水上就能分辨出大概的深淺。
來到一片礁石聳峙地帶,兩人雙雙停下,苗毅翻下馬,飛掠到了礁石上面查看四周地形。
朱天表來到他旁問道:“主在看什麼?”
苗毅反問道:“聽說修行界有一種不用人力就能遠航的渡海船?”
“是的。”朱天表解釋道:“對于修為達到了紅蓮境界能空飛行的修士來說用不上,只有紅蓮以下的修士才會用。”
“建造困難嗎?”
“不困難!其實和普通海船的外觀并無什麼差別,就是船尾多了工匠打造的螺旋狀槳葉,連接傳裝置來帶前行,有條件的會以法寶來驅,沒有條件的則利用龍駒的腳力在船尾的轉上奔跑來驅,速度遠快過普通人力船只航行。主,你問這個干什麼?”
苗毅答非所問,指著這里說道:“就這里了,開鑿一個小碼頭,再建一艘海船,專供我東來使用,回頭就讓閻修聯系東來城的民工建造。”
朱天表抱拳道:“主英明!”
“我說……”苗毅本想問你都不問問我想干什麼,就說英明,腦子有病吧?
然而,想想和這家伙實在是沒有共同語言,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也就懶得廢話了,亮出銀槍在礁石上轟隆隆打下了記號,揮手而去,“出來幾天了,該看的也看的差不多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