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苗毅要遭殃,自己一時間想救也來不及了,誰知卻看到一個戴著面的頭顱飛了出來,那苗毅呢?
其他亦是如此,沒人,都在靜靜地看著。
雪花漸漸散去,著氣的苗毅的形漸漸顯,也回頭看向了這邊。
這一場惡戰累得他夠嗆,直接鋒倒沒有,他也不起,只是被追殺之際需要不斷回槍擊潰背后襲來的法力、雪塊和泥石,雖然對他造不致命傷害,可人家那修為發出的攻擊也不是吃素的,如此劇烈反擊,把他法力消耗得夠嗆。
看到楊慶等人的出現,苗毅已經大概猜到了這些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楊慶的出現,苗毅便覺得自己安全了。
有一點不得不承認,楊慶屢屢收買人心的行為已經對苗毅產生了影響,沒有楊慶就沒有他今天的一切。
不過他還是不想暴自己的底牌,雪地里的小家伙們迅速悄悄接近他,從雪地里竄出,借著黑炭的掩護,陸續鉆進了苗毅的儲戒中。
突嚕嚕!黑炭搖頭打了個響嚏。
苗毅回頭看了一眼跑出又跑回到斷頭尸旁遲遲不愿離去的敵方坐騎,又回頭看向了楊慶,和楊慶對視在一起。
楊慶微微松了口氣,坐下龍駒這時才載著他沖了過來,其他人也跟隨在后沖了過來。
來到后,楊慶停馬在苗毅面前,上下打量苗毅,其他人也是如此。
苗毅此時的確顯得很狼狽,打著發髻的頭發半散凌,角掛著大灘的跡,上可謂是衫襤褸,又是泥又是土的,雙手虎口裂出大大的口子,鮮淋漓中能看到森森白骨,仍握著手中銀槍不放,槍上染了不他的鮮。
任誰都能看出這狼狽這樣的家伙剛才是豁出去拼了一命,弄了這樣可想他之前的境有多危險,一看就知道是撿了條命回來,否則不會弄得這樣狼狽不堪。
楊慶眼角微微閃過一笑意,心里說了句,這小子…
不過表面上仍保持著府主的威嚴,淡淡問道:“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不遠又有兩騎急速奔來,正是鄭金龍和王子法。
跑到跟前的兩人也是掛著跡顯得很狼狽的樣子,急聲詢問道:“主,你沒事吧?”
其實兩人早就到了,但是面對這樣的強敵,兩人本不敢現,見到楊慶等人來了,才敢跑出來。
不過之前躲在暗中遠遠目睹了這場惡戰也可謂是心驚跳,主竟然以微弱修為斬殺了兩名至白蓮五品的修士,目睹的一幕讓兩人像做夢一樣。
苗毅搖了搖頭,沒有急著回他們的話,先回楊慶,沉聲道:“屬下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正要回東來,行至半途突然有一人跑出來截殺,屬下拼命往南宣府逃,誰知對方似乎算好了我會逃回來,屬下逃到這里又中了埋伏,前無去路,后有追兵,屬下不得不拼死搏殺,僥幸斬殺了這兩個狗賊!”
楊慶微微瞇眼,目投向了兩匹流連故主尸不肯離去的龍駒,冷笑道:“去看看是什麼人。”
“是!”熊嘯搶先抱拳領命,就要主去查看。
誰知苗毅突然出槍,指向熊嘯。
熊嘯臉一沉,“苗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苗毅冷笑一聲,面泛厲道:“熊嘯狗賊!你真當我是傻子不?什麼意思你自己最清楚,你想毀尸滅跡嗎?”
他當初在妙法寺之事后,之所以悄悄到長帶了黑炭離去獨自回南宣府見楊慶。
首先是怕讓熊嘯知道了再在途中下毒手;其次是想讓熊嘯捉不,擔心他是不是向楊慶說了什麼,讓楊慶那邊不聲難以捉,才能讓熊嘯投鼠忌不敢輕易來。
可是如今看來,自己的忍并沒有換來對方的手下留,反而是趕盡殺絕,差點讓自己命喪于此。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就干脆撕破臉,讓楊慶知道,否則再忍下去自己只會更危險。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驟然盯在了熊嘯的臉上,楊慶亦是緩緩回頭看向熊嘯,看他怎麼說。
大家都知道,這種事苗毅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只是有一點讓大家想不明白,熊嘯為什麼要對苗毅下殺手。
熊嘯卻是然大怒,指著苗毅厲喝道:“無知小輩,休要在此信口雌黃!”
“我無知?的確是無知,若不是無知,豈能換來你幾次三番向我下殺手?”苗毅槍指熊嘯,怒吼道:“你上次表面上是向府主請命,讓我去除鬼修立功,實際上派來的兩個助手卻是想要我命!”
“滿口胡言!”熊嘯迅速回頭向楊慶拱手道:“府主,休聽這狂徒胡說八道!”
楊慶面無表,看不出他相信不相信。
“熊嘯狗賊!”苗毅滿口鮮,呲牙咧道:“莫非你真以為莫盛圖和張樹是死在那鬼修手中,今天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那兩個卑鄙小人就是死在苗某的槍下,兩人臨死求饒前已經供出了是你在背后指使,若不是你指使,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他們為何要害我?這事我本想揭過,不想提起,因為自知不是你的對手,誰想這次見面,你這狗賊再次笑里藏刀對我下毒手!”
眾人面面相覷,原來上次兩人就已經在暗地里過了手。
楊慶雙眼微瞇,淡淡看著熊嘯。
熊嘯哈哈大笑道:“荒謬,你既知他們和你無冤無仇,無人指使不該害你,那熊某又與你有何恩怨,又為什麼要害你?”
苗毅回槍指向兩尸,“你敢說這兩人不是你的人?”
熊嘯一臉好笑,“你問我,我問誰去?”
苗毅心中嘀咕,難道真不是這家伙的人,否則為何如此鎮定?
楊慶偏頭淡淡瞥了眼相隨的青,青會意,駕馭龍駒小跑而去,將兩顆斬下的首級吸到手中,提著兩顆頭顱的發髻回來,當眾扯下了蒙在臉上的面,亮給眾人看。
兩顆頭顱的真容一,有人微微一驚,有人嘀咕道:“范仁芳,方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