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認出了是熊嘯的手下,都看向了熊嘯,看他怎麼解釋。
秦薇薇眉頭皺,雖然討厭苗毅,可苗毅畢竟是自己的手下,熊嘯這樣做未免太不給面子了,要理苗毅也是自己手,不到別人來手。
不過仍想不通熊嘯為什麼要對付苗毅…
青瞥了眼熊嘯,隨手將兩顆頭顱扔到了熊嘯的坐騎腳下。
果然!苗毅怒火中燒,因為他之前在南宣府山門前見過這兩人尾隨在熊嘯后,知道是熊嘯麾下的兩名主,當即指著兩顆頭顱怒聲道:“熊嘯狗賊!人贓并獲,事實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誰知熊嘯卻是大吃一驚的模樣,大驚失道:“范仁芳,方子玉…怎麼會這樣?”
說著趕回手對楊慶抱拳,“府主,此事我真的是一點都不知!我和這小子無冤無仇,真的沒必要害他,請府主明鑒!”
楊慶依舊神淡淡,一句話都不說,哪怕事實擺在眼前也不做最后定斷。
“狗賊!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苗毅突然揚槍指向人群后面暗暗咬著的熊嘯侍春雪,“黃月,長城一別十多年,殺你那紈绔弟弟黃的苗毅在此!可還認得苗毅否?”
他還沒那麼傻,殺黃的事可以說,殺黃保長的事是絕不能說出口的,別到時候沒扳倒熊嘯,反倒把自己給栽進去!
此話一出,別說其他人,就連楊慶也回頭看去,怎麼又冒出個黃月?
熊嘯心中一驚,原來這小子早就識破了自己侍的份,敢是暗中有了準備,怪不得兩次都不能得手。
不過他卻霍然回頭,怒視春雪,沉聲道:“春雪,難道是你打著我的旗號,背著我干了什麼?”
苗毅神搐,這老賊倒真有本事,一句話就把自己給摘得干干凈凈。
咬的春雪下了龍駒,踩著雪走了過來,來到熊嘯面前噗通跪下了,低著腦袋,香肩抖著哽咽,“山主,都是婢子的錯,婢子一時被仇恨蒙住了雙眼,鬼迷心竅才瞞著你做了這事。”
熊嘯瞪大了雙眼,怒聲道:“這小子剛才說莫盛圖和張樹要殺他,是真的?”
春雪淚眼婆娑地點頭道:“是我背地里找到張樹和莫盛圖,說是山主您的意思。”
“天吶!”熊嘯仰天長嘆一聲,中仿佛郁積了無限悲憤,回頭又指著厲聲問道:“范仁芳和方子玉難道也是?”
春雪哭得跟個淚人一樣,用力點了點頭。
“你這賤婢!”熊嘯怒吼一聲,跳下龍駒,啪的一掌將春雪給倒在地,抬腳又踢又踹。
“媽·的,真會演戲!這種賤婢死不足惜,老賊你既然不忍心下手,苗某還有點力氣代勞,讓一讓!苗某手中槍沒長眼睛,小心誤傷!”苗毅跳下龍駒,提了把槍就要死春雪。
熊嘯二話不說,當場背手讓開,轉背對,不想多看。
這種形下他也保不住春雪,只能讓苗毅去殺,不過培養出個能合自己心意的心腹侍不容易,心疼得不行。
而他也暗地里傳音告訴了春雪,會為報仇的!
春雪也只能是側躺在雪地里,哭著坐以待斃!
說老實話,這次有夠冤枉的,就不知道熊嘯派了范仁芳和方子玉來殺苗毅。
可也明白,這種況下,一旦熊嘯倒下了,也保不住命,與其如此,不如保住熊嘯,至還有一報仇的機會。
“夠了!”楊慶瞪著苗毅喝了聲,終于開口說話了。
苗毅訕訕收了槍,看了眼楊慶,終究是不敢不聽楊慶的話,不過一臉的不爽還是掛在狼狽不堪的臉上。
“府主不必攔他,這賤婢死不足惜!”熊嘯轉拱手道:“屬下馭下無方,此事我難干系,還請府主治罪!”
“你自己的家事回去自己理,別在這里丟人現眼。”楊慶喝斥一聲。
“是!”
熊嘯表面上誠惶誠恐,心中卻是暗暗得意,自己跟隨府主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來府主還是心向自己的。
他很清楚楊慶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不追究自己了,甚至連自己的侍也不追究了,否則就不會說讓自己帶回家去理,直接在這里殺掉便是。
楊慶的確是這意思,因為他明白,一個修士調教出一個如意的侍有多不容易,自己下令誅殺這個侍容易,只怕也會讓熊嘯心里不痛快,就像自己的侍青梅和青一樣,誰敢殺們,自己絕對會翻臉,將心比心就足夠了。
一個侍對他來說,不管是死是活都無關大局,可他今后要和藍玉門對抗卻是改不了的事實,沒必要因為一個不重要的侍讓自己的得力心腹手下寒了心,這麼多手下都在看著!
楊慶又看向了咬牙切齒的苗毅,“這事是你殺人家弟弟在先,前后又連殺熊嘯四名手下,說起來你不過是了點傷,也沒損失什麼,熊嘯的損失比你大,依我看,這事就這樣揭過算了,如何?”
“什麼?”苗毅失聲道:“就這樣放過他們?我如果死在了他們手上,豈不是白死了?”
這小子怎麼這麼不上道?楊慶心里暗罵一句,眉頭一沉,氣勢陡然發,坐在龍駒上居高臨下,沉聲道:“你有意見?”
“我……沒意見!”苗毅長槍地,扭過了頭去。
沒意見才怪了,無數的意見都寫在了臉上,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對這種率而為的人,楊慶心中喜歡,反而不會在意什麼,又偏頭看向熊嘯,沉聲道:“今番的損失都是你自找的,此事就此揭過,以后不許再找他麻煩,就此打住,否則我必不饒你!”
熊嘯誠惶誠恐抱拳道:“屬下遵命!”
楊慶淡淡一瞥滿臉意見的苗毅,手掌一翻,一株星華仙草落在手中,撮吹氣,三縷星云飄出,一縷鉆苗毅的鼻孔,兩縷敷在了苗毅的虎口傷慢慢滲。
苗毅扭頭不看,一副不領的樣子,任由楊慶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