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毅陪著哈哈一笑,心想,就隨口胡謅的一個名字,值得如此夸獎嗎?就這欣賞水平還辦什麼狗屁雅會!
笑呵呵的朱大能話鋒一轉,問道:“牛兄弟,朱某也曾有幸隨袁統領去過碧游水府,只不過未曾見過牛兄,不知牛兄在碧統領麾下任何職?”
“區區閑散職位上不了臺面,不值一提,不提也罷。”苗毅擺了擺手,對方既然去過碧游水府,就不想對方多問碧游水府的事,怕說多了會餡,岔開話題笑道:“牛某剛好來此看我表姐,聽表姐說銅鑼寨要舉辦瓊漿玉會,牛某一時來了興致多問了幾句,表姐便給我了令牌,說是持令牌前來,朱寨主必不會太見外!”
“不是你的令牌?”朱大能再次一愣,試著問道:“敢問牛兄表姐是誰?”
苗毅回道:“五華夫人。”
“哦…哦……”朱大能恍然大悟,心想我說怎麼沒聽說過碧游水府有姓牛的這號人能得到碧統領的令牌,是五華夫人的令牌。
可五華夫人有這麼個表弟嗎?他想不起來,也沒研究過,大海茫茫,他一陸上妖也不好深研究,誰沒事又豈會去研究五華夫人的家世背景,不過人家既然拿了五華夫人的令牌來,想必假不了,人可以假冒,這令牌卻是假冒不了,的確是碧統領的令牌無疑。
后面五十多號人相視一眼后,再看向苗毅都出了略帶玩味的戲謔,還以為碧游水府來了什麼大人,鬧得大家一起出來迎接,是個靠帶關系的家伙。
這五十多號人正是各山寨的寨主,一聽苗毅原來是個這樣的貨,不人頓時沒了奉承的興趣,一抖披風,轉直接回了府里面。
朱大能卻是不好這樣做,如果換了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也可以調頭而去,懶得奉陪。可他今天是做東的主人,客人來了他銅鑼寨的地盤,就算不給五華夫人的面子,也要給袁統領面子,畢竟袁統領還要五華夫人一聲嫂子。
朱大能目落在黑炭上,略帶遲疑道:“在星宿海,以龍駒為坐騎的妖修倒是見。”
苗毅頓時驚訝道:“我這龍駒可不是一般的龍駒,寨主可曾見過第二只這麼胖的龍駒?”
“呃……”朱大能略顯容,頷首道:“的確胖得有點不像話,神采飛揚的龍駒能長這樣,的確讓天下龍駒汗。”
黑炭聞言朝朱大能‘突嚕嚕’響嚏一聲,貌似對人批評它的長像有些不滿。
苗毅順手推了把黑炭的腦袋,讓它老實點,別來,讓人說兩句你還是這麼胖,又不會塊。
“寨主英明!”苗毅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洋洋得意道:“牛某騎著天下獨一無二的龍駒,正好讓大家知道我坐騎的特殊之。”
“……”朱大能張了張,有些無語,這家伙是二百五嗎?
就為了臭顯擺才整條龍駒來當坐騎?可是整上一只胖得這麼難看的龍駒拿出來顯擺有意思嗎?能起到讓別人羨慕的作用嗎?
朱大能懷疑這家伙有點變態,盯著黑炭唏噓嘆道:“龍駒天生便是妖族中的一員,不像我等還需通過修煉才能妖,龍駒天賦神力,若能修行,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奈何又是天生雜種,兩種緣互相制,以致靈竅難開,才淪落為坐騎,實在是可惜!”
話是為龍駒可惜,可聽話里的語氣,似乎有為黑炭為牛有德這二百五的坐騎而可惜的味道。
慨一聲的朱大能也不想多說什麼,招了個手下來,讓其好好看管苗毅的坐騎,轉又對苗毅手相請道:“牛兄弟請!”
苗毅手先請。
朱大能也懶得再跟他客氣下去,揮臂一甩因為矮胖材而拖地的披風,大步領著苗毅進了府里面。
府主廳里的空間不小,一支支在石壁上的火炬把窟照得通明。
朱大能繞進了居中的主位長案后坐下,此時不管大家的修為高低,他是此地主人,當坐主位。
他雖然看不慣苗毅,但是落坐前還是不忘對苗毅隔空了手,示意請坐,以盡地主之誼。
而主位以下的左右兩側,早有一排排的長案擺好,每張長案上擺滿了各酒瓜果。
各路寨主各坐各位,把酒言歡,旁有來往穿梭的小妖捧壺斟酒。
中間的空地上, 有兩名狐子正扭著蠻腰跳著勾人的舞蹈。
“牛大人請用。”
一名小妖幫苗毅斟酒后客氣一聲退下了。
苗毅端起玉盞聞了聞酒水的味道,發現湯亮,清香撲鼻,忍不住小喝一口,眼睛微微一亮,倒是難得的好酒,看來這群妖怪還真懂得。
殊不知這和那位袁統領好酒有關,袁統領假如來到哪個山寨時發現沒好酒,UU看書 www.uukanshu.com是會不高興的。
為了逢迎上面的喜好,七十二寨寨主經年累月下都修煉出了一手釀造酒的好手藝,說是瓊漿玉的確不為過,不是星宿海其他地方能比的,苗毅此來算是有口服。
再看看擺在盤子里的一堆堆或煮或烤的,發現沒筷子,再看看大家,都是直接用手撕的。
他自然不好說,來人!給我上一副筷子…那樣肯定要餡。
只好也直接手撕下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禽類的子,結果咬了一口后差點沒吐出來,這里的食都只烤了個表面好看的一分,吃到里滿是腥味,咬著的,和生吃的區別不大。
可看其他寨主都大碗喝酒、大口吃,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為了不餡,只能強行咽下了肚子。
吃了一口便不想再吃第二口了,沒那些妖怪那麼好的牙口。
拿了只沒見過的紅彤彤果子咬了口,甜津津,爽脆可口,味道相當奇特且好吃,值得多吃一點。
再看周圍各大寨主,或坐在一起杯聊天,又或竄走在各長案之間把臂談,可謂言談甚歡,大多顯得很豪爽。
這里氣氛還是熱鬧的,苗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妖怪,也是第一次和這麼多妖怪坐一起喝酒,多有點興。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自己堂堂碧游水府的背景,為什麼沒人過來和自己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