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看著完全陌生的一片區域,輕聲道:“媽……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住?”
一直都不知道。
傅擎深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在公司的時候接到了保鏢的電話,說是夏晴來鬧事,似乎跟媽有關。”
“我順手讓人查了的住,名下三房產,這里是最的。”
“那你怎麼確定就在這里呢?”
“其他兩我都去過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下車,走的路上傅擎深將肖雪的況跟安年簡單說了一下。
安年聽后,腳下步子微微頓住……
肖雪昨晚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還閃了腰?
簡直震驚,完全沒點到。
“怎麼會這樣,我之前……居然都不知道。”
傅擎深拍拍安年的肩膀:“這種事誰也想不到,關鍵是媽瞞著我們自己去了醫院。”
“現在不在醫院?”
“我查過醫院檔案,今早就出院了。”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小別墅區。
院子里花團錦簇,鏤空的雕花鐵門半虛掩著,這也免了摁門鈴。
安年心里七上八下,完全沒料到肖雪會摔了腰。
雖不顯蒼老,到底也不再年輕。
想到這里,心里更加焦灼。
兩個人推門而,摁下客廳門鈴,開門的人很快來了。
房門從里被人拉開,那人竟是夏晴。
換掉了剛才那一一副,連帶著臉上也戴了一張新面。
含笑看著門口的安年和傅擎深,側讓路,對著兩個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安年完全無暇顧及夏晴,一進門就看到了墊著墊的沙發上,肖雪面蒼白地趴在上面。
“媽。”走過去,正要蹲下,傅擎深將拽住,往下放了個矮凳子。
安年看著肖雪,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兒。
有些累,本來都睡著了,但此刻,聽到安年的聲音,頓時有了神,眼皮睜開。
“年,你來了?”
安年點頭,握住了肖雪的手:“媽,出了這樣的事您為什麼不告訴我?”
肖雪輕輕著安年的臉蛋兒:“傻孩子,閃到腰了而已,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告訴你讓你擔心嗎?”
“就算是小事,媽也該告訴我的……”
肖雪道:“年,你懷孕了,媽不讓你過多勞給你添。”
“媽,這不是勞的問題,您也沒有給我添。作為兒,我如果連您了傷都不知道,那我還怎麼配當您的兒?”
肖雪心里暖烘烘的。
的腰是昨晚上樓送飯下來時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來傷到的……
安年懷著孕,本來就已經夠累了,不想再讓他跟著白白擔心。
肖雪溫地著安年的眉眼:“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媽不想讓你跟著白擔心,誒……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肖雪話音剛落,安年眸中的視線就落在了對面夏晴上。
夏晴手里拿著一條熱的巾,正在給肖雪敷傷的腰。
察覺到上落下的視線夏晴眼圈兒一紅……
肖雪意識到了什麼,眸中神一瞬間變得嚴厲:“小晴,是你告訴年的?”
夏晴吸了吸鼻子:“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肖雪怒道:“你都跑去告訴人家了,怎麼就不是故意的了?小晴,你以前是個很懂事的孩子,為什麼現在就……”
“對不起媽……”夏晴哭著上前,手抱住了肖雪的脖子,親昵地蹭著肖雪的脖頸,亦如多個日日夜夜中,曾經撒的樣子。
“我當時看到你在醫院連路都走不了,可邊沒一個人陪同,我很生氣,你都搬去跟安年一起住了,憑什麼你一把年紀了傷還沒人陪同?”
“你……”
淚水砸在耳畔,滴落在后脖頸的皮上,溫熱的淚讓人心。
肖雪無奈嘆息,終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原本責難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輕輕抬手,很艱難地拭著夏晴臉上的淚珠。
“小晴,不管你是出于什麼目的讓年知道的,媽都希你說的是實話……”
“媽,我不騙你,我心疼您,理智全無,所以才去的……”
肖雪再次嘆氣,腰傷,臥躺過后只能趴著,這個姿勢讓想要抬頭去看年年幾乎是很難。
但還是艱難地抬起脖子,抬頭紋也深顯在眉頭上。
“年……”
安年知道肖雪的意思。
有些無奈,卻又不得不妥協…眼底閃過一笑意,主手,去握住了夏晴的手。
“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我可以既往不咎……”
肖雪生怕自己聽錯了,看錯了。
一直以來,夏晴有后悔,有想要和好如初,做過很多的努力,但一直都是無濟于事。
安年向來溫善良,但被背后捅刀子,得到過的傷害太多,以至于現在戒備心很重,本不愿意輕信。
肖雪想著,自己剛剛也只是在心底期盼著,安年能不能在自己面前對夏晴發難。
即便再如何,到底做過夏晴的母親,時至今日,夏晴依舊喊一聲媽。
今早扶著自己被燒傷的腰去辦出院手續時,夏晴看到自己那副模樣,也真心實意地落淚哭著,一聲一聲地喊“媽。”
能到,夏晴是真的將自己當了親人……
而且這孩子也確實可憐,是安年的親生母親,自然做不到公正。
可著夏晴和安年的關系能夠恢復到從前。
也努力地想要修補們兩個人之間發生的所有裂痕。
別說是肖雪,就連夏晴本人都有些不可置信,愣在原地:“你說的……”
安年握著夏晴的手了幾分,更是在夏晴迷茫疑的時候,主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夏晴肩膀上。
“當然是真的,我來的時候兩手空空,一起去給媽買點兒水果來,好嗎?”
安年聲音溫。
夏晴聽著有幾分魔幻。
一直站在一旁的傅擎深則是眼底閃過一笑意,他抬起手,半握拳,手背抵在邊掩飾著自己角的笑……
肖雪簡直不得安年和夏晴這樣!
立刻道:“對,媽有點想吃荔枝了,別墅區外的水果超市有賣,年,你和小晴一起去給媽買一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