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梟直接將綿綿給帶到了醫院里面。
一路上都沒有跟綿綿說些什麼,反而是沉著一張臉,一想到剛剛那個人渣的行為,霍沉梟恨不得折回去,然后再給他幾個瓶子。
綿綿的酒意,在時間的催化下,慢慢的覺到腦袋很疼很疼。
然而的思維是興的,打開車窗,然后看著外面的世界,有種恨不得繼續喝酒的沖。
完全不理會坐在自己邊的男人臉是多麼的難看,甚至對于綿綿而言,什麼都不在乎了。
自己努力了五年,實現了自己的夢想,然后又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不依靠任何人。
不想要將還給顧綿綿,也不想要顧綿綿搶走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嗎?
等到車子抵達醫院之后,霍沉梟便拽著綿綿往醫院走去。
當然,在去的路上,霍沉梟就已經給時念安發送了消息。
時念安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醒酒的藥了。
綿綿臉上掛著笑容,就那麼傻傻的任由霍沉梟把拽到了時念安的面前來。
當看到時念安手中拿著一顆藥遞給自己的時候,綿綿潛意識的往后退了一下,只是下一秒,的臉上繼續掛上笑容,從容的將這顆藥從時念安的手中拿過。
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一顆藥吃了下去。
甚至,綿綿還在里面嚼了幾下。
苦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接著整個口腔都變得非常的苦。
綿綿想吐,但是還是掛著笑容。
這個模樣,莫名的看著有幾分詭異。
時念安將綿綿反常的行為盡收眼底,也已經猜了一下,這個綿綿,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了,所以整個人的緒才會如此的崩潰。
當然,綿綿既然沒有主提起的話,時念安自然也不可能去說,如果打草驚蛇的話,那就得不償失。
畢竟當其他的人格知曉了自己本就不是主人格,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剝奪這的使用權。
這就是人!
“霍沉梟,你帶我來醫院,該不會是想要讓我看看,你那心臟不好的兒子,快要死了的模樣吧?”
綿綿口腔里面還有沒有咽下去的藥,語氣尖酸刻薄。
不愿意讓自己變這個模樣,可是當知道這一切的一切,本不屬于的時候,綿綿又心生恨意。
“丫頭,景佑是我們的孩子,你怎麼能夠這樣說他呢?”
霍沉梟因為綿綿的話皺起了眉頭,眼前的這個人看上去陌生極了。
也就是在這一刻,霍沉梟覺得哪怕眼前的人跟丫頭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們仿佛就是兩個人一般。
“不好意思霍先生,我可不是你的妻子顧綿綿,我是綿綿。在我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也應該想到了對吧?要麼你就放我離開,要麼你把我催眠,把顧綿綿給喚醒。”
綿綿說完之后笑了笑,“當然,我可不會配合你們,如果你們真的把我惹急了,我直接去自殺,大不了跟顧綿綿同歸于盡就好了。”
這就是綿綿的底牌,哪怕只不過是這的其他人格,但是現在這的使用權,是!
這些人要是敢強迫的話,完全可以選擇極端的方式,讓他們什麼也得不到。
霍沉梟看著笑容近乎瘋狂的綿綿,不僅沒有從的話語當中聽出威脅,反而看著綿綿的眼神,滿是憐惜。
綿綿被霍沉梟這樣的眼神看著,只覺得惡心極了。
“霍沉梟,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都說了我不是顧綿綿,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的覺得顧綿綿很惡心。”
綿綿說完之后,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再次開口道,“還有你那半死不活的兒子,也別麻煩我了,要死就給我趕死,免得出現在我面前礙眼。”
就在綿綿話音剛落,沒想到他們后,便傳來了悶哼聲。
所有人這才注意到,霍景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們的后了。
小男孩一張臉無比慘白,一雙眼睛里面滿是打轉的淚水。
他錯愕的看著綿綿,甚至無法相信,這樣的話,會從自己最喜歡,當媽媽一樣對待的人口中說出來。
在這一刻,或經驗覺自己的世界已經崩塌了,好像……支撐著自己活下去的那一抹,全部消失不見。
黑暗將他給吞噬,腥黑的海水襲來,頭頂是那粘的雨滴。
霍景佑眼前的景,開始慢慢消失。
因為缺氧的緣故,霍景佑慘白的臉頰,開始慢慢變紅。
然而他無神的眼睛,還是一直看著綿綿。
哪怕,對于霍景佑而言,他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不好,景佑發病了。”
時念安快速跑到了霍景佑的邊,當他打算將霍景佑給抱起的時候,霍沉梟早就已經搶先他一步,將霍景佑給抱住了。
“丫頭,無論你變什麼樣子,在我心里,你都是我的丫頭,我也不會去管什麼其他人格,你里面其他人格的誕生,是因為你的遭遇,你心中的。不管是顧綿綿還是綿綿,都只是我霍沉梟跟景佑想要一輩子保護的人而已。”
霍沉梟在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后,便抱著霍景佑快速往急救室的方向跑去。
而站在原地的綿綿,則瞪大雙眼,看著霍沉梟他們的背影完全消失。
眼淚,從綿綿的眼眶里面掉出,沒想到的是,霍沉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個男人,為什麼都在知曉真相的況下,還能對說出這樣的話呢?
綿綿心中的恨意,輕而易舉的就被霍沉梟的這些話給化解了。
可是卻用最嚴重最難聽的話,去一次次的傷害霍景佑……
瞧瞧做了什麼蠢事!
就在綿綿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臉龐,蹲在地上的時候,沒想到傾宴的聲音,卻從頭頂落下。
“你該不會是真的以為,剛剛霍沉梟說的話,都是真的吧?他只不過是為了降低你心的警惕而已,霍沉梟這個男人,最喜歡養蓄銳。等到他找到時機,他還是會喚醒顧綿綿。你終究取代不了。”
綿綿放開捂住自己臉的手,然后看著傾宴。
男人以往溫的模樣,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此刻,傾宴的臉上,仿佛是已經覆上了一層冰霜。
他的話,字字冰冷,將充滿愧疚的綿綿,狠狠的推到了冰窖當中。
綿綿整個人都傻了,現在覺什麼都不能聽從自己的心,甚至已經變得無比的迷茫起來。
“傾宴……我好痛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綿綿倒在地上,一張臉上滿是天崩地裂般的表。
而傾宴看著綿綿無比痛苦的模樣,腦海里面出現的是這個人五年前剛剛睜開眼睛的模樣。
這一雙漂亮的眼中,滿是單純跟天真,就像是沒有被污染的星河湖泊。
傾宴從來都不相信什麼玄學,可是當心理醫生告訴他,這個人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會對這個人產生非常深的依賴,所以在綿綿醒過來的那一天,傾宴特別的打扮了一番,這才守在綿綿的床邊。
傾宴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天的覺。
滿心期待的他,一直在擔心著這個人醒過來之后,會不會不喜歡自己。
哪怕邊的所有人都告訴他,他這個樣子已經非常的完了。
可是傾宴還是很張,那種覺,是春天播下的種子,害怕不會發芽。
可是現在,這個人跟當初的顧綿綿,仿佛已經變了一個人。
傾宴看到的痛苦,看到的絕,看到了……再次上了霍沉梟。
原來這個世界上的,是真的不能強求。
就好像是握在手中的沙一般,你想要抓,就會流逝得更快。
“老婆,我們離開好不好?回到我們以前的家,忘記這里的一切,沒有霍沉梟,沒有霍景佑,沒有任何人,只有你跟我,到時候,我們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我們也會有我們幸福的家庭。”
傾宴彎下腰,將綿綿緩緩的牽了起來。
“回家……”綿綿現在就像是已經失去了靈魂的玩偶一般,里面一直呢喃的是這兩個字。
又像是小孩子一般,聽從大人的話,前往安全的地方。
“我們回家……傾宴,帶我回家。”
綿綿一張臉上掛滿了淚痕,在這個時候,唯一的做法,就是要回家。
只是,當傾宴剛剛牽著走到電梯門口,緩緩低下頭的綿綿,在這個時候,卻猛然間抬起頭來。
的眼神,不再那麼的迷茫,而是充滿了仇恨。
“傾宴,放開我,我要去找我的兒子跟丈夫。”
綿綿……不,應該說現在的人,是顧綿綿。
只要每一次所在乎的人傷或者遇到危險的時候,顧綿綿就會蘇醒。
用力的將自己的手給了回來,然后往急救室的方向跑去。
等到跑到了急救室門口的時候,看到一群醫生急匆匆的往急救室里面跑去。
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都充滿了惶恐,仿佛是在面對一個特別可怕的魔鬼一般。
綿綿往急救室里面沖進去,而守在門口的小護士則連忙將綿綿給攔住。
“這位士,急救室閑雜人等不能進去。”
“請您趕快離開。”
“放開我,我要進去,我兒子現在在里面。”
“對不起,這位士,您真的不能進去……”
護士一張臉上滿是不耐煩,甚至已經開始將綿綿往外面推。
剛好就在這個時候,綿綿看到了從急救室里面出來的霍沉梟。
對著霍沉梟說道,“大叔,我要去見景佑,讓我進去,我就跟景佑說幾句話,說完了之后我馬上就離開,大叔……”
霍沉梟在聽到‘大叔’兩個字的時候,便知道現在跟他說話的人,是誰了。
然而不管是顧綿綿還是綿綿,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來了。
“讓進來。”霍沉梟言簡意賅,可是語氣里面滿是不容違抗。
護士雖然不認識綿綿,但是認識霍沉梟啊。
這個男人可是連院長都想要結的人,自然是不可能不聽霍沉梟的話。
護士只好讓開,放綿綿進去。
“景佑在哪?”
綿綿主牽著霍沉梟的手,而霍沉梟加快步速,往自己剛剛出來的方向折回。
很快,綿綿就看到了躺在手臺上面,戴著氧氣罩的霍景佑。
他的表非常痛苦。
那模樣,仿佛隨時都會死去一般。
綿綿在見到這一幕,只覺心如刀割。
直接握住了霍景佑的手,正在被痛苦折磨的霍景佑仿佛是有知一般,將頭往綿綿在的地方看過去。
在看清楚是綿綿之后,霍景佑張了張,可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景佑,對不起,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無心的,媽媽你,你一定要過來,媽媽一直很很你……所以,媽媽希你好好的活下去。”
霍景佑渙散的眼神,因為綿綿的話,稍微恢復了一明亮。
“景佑,爸爸跟媽媽會在外面等著你出來……”霍沉梟一張臉上滿是嚴肅。
尤其是看著霍景佑,他有太多的無奈。
生老病死,這是誰都不可能掌握得了的。
哪怕……你有再多的錢。
“你們趕快出去吧。”時念安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將服給換好,還消了毒。
“好,我們出去。”綿綿哪怕現在本一步都不想離開霍景佑,可是知道,自己不能任,這會耽誤景佑的最佳搶救時間。
很快,綿綿跟霍沉梟就離開了。
他們走到了急救室外面,聞訊跑來的霍西洲,此刻雖然子還在東倒西歪,可是酒意已經醒了一大半了。
“大哥,景佑怎麼了?今天不是還很穩定嗎?怎麼一下子就變這樣?”
霍西洲覺得最近的日子過得真的是太糟心了,應該說這五年來,日子都不太好過。
每天都活在恐懼當中,當心自己的親人會一不小心的離開,當心自己喜歡的人會跟別人走。
這不還沒借酒消愁,沒想到霍景佑竟然又推到了急救室里面去搶救。
“景佑不會有事的。”綿綿的語氣里面,滿是肯定。
“是不是你這個人,又刺激他了?每一次景佑發病都跟你有關系,綿綿,你這個人到底是帶著什麼目的,你折磨我不行嗎?為什麼要折磨我侄子,他是無辜的,他還那麼小,你怎麼這麼狠毒,下得了手?”
霍西洲猛的靠近綿綿,想要拽住的領,卻被霍沉梟直接直接給推開。
“西洲,你在發什麼瘋?”
“大哥,你不要被這個人鬼迷心竅了!”
“是你大嫂!”霍沉梟解釋道。
“大嫂?呵呵,大哥你果然無可救藥了,這個人是傾宴安排的!”霍西洲到現在為止,還是不愿意相信綿綿就是顧綿綿的事實。
“西洲,是我。”綿綿輕輕推開了霍沉梟,隨后開口道,“我回來了,我是顧綿綿。”
眼前人一雙眼睛里面滿是坦誠,而霍西洲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種傻眼的覺。
只是下一秒,霍西洲就猛的搖搖頭,“你怎麼可能是我大嫂,你不是!你這個人絕對是偽裝的!”
“西洲,夠了!”霍沉梟呵斥一聲,語氣冰冷得很。
霍西洲雖然還很不服氣,可是不敢再說些什麼。
他們在急救室外面等著,而急救室里面,時念安還在爭分奪秒著。
綿綿則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重,甚至看著眼前的景,都開始出現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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