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跑去追擊姜浩的人,很快便是衝了回來,見到鄭濤的車子被人猛撞,每人臉上都出了驚恐的表。
“誰,趕給我停下來!”那幫大漢憤怒地咆哮著,如同狼般朝姜浩駕駛的越野車奔過來。
姜浩皺著眉頭,但並沒有就此離去的意思,而是如同瘋子般繼續朝鄭濤撞過去。
那些大漢撲過來,攔在鄭濤的車子前,然而見到姜浩的越野車如同繮的野馬衝上來時,嚇得急忙又蹦跳著離開了。
“趕上車,將這混賬東西給圍住。”有人反應過來,忍不住罵罵咧咧地喝道,這纔有人跑去開其餘兩輛車。
姜浩見狀,也不再留,撞完最後一次,便是調轉方向,加速離開這兒。
此時,他所乘坐的越野車,車頭的部位坑坑窪窪,在之前接連的撞中,已經到了極大的損壞。
鄭濤到那麼多次衝擊,除非他擁有姜浩那樣強壯的,否則不死也要層皮。
“那傢伙跑了,你們追上去,我看看鄭爺。”
“啊,鄭爺,你沒事吧。”
車門打開,鄭濤趴趴地掛在前座跟後座之間的隔斷上,鼻青臉腫,翻著死魚眼,里滲出鮮,進氣多吸氣,意識模模糊糊。
趁著這個功夫,姜浩已經拉開了一大段距離,不過並沒有安全逃,後邊還有兩輛黑的越野車死追著他不放。
後邊開車的人,駕駛技也很不錯,始終跟在姜浩後,並沒有被甩開,而且其中一輛車繞上岔道,想要在前方的路口包抄姜浩。
“區區幾人而已,對我而言並沒有任何威脅。”姜浩自言自語地道:“但是,他們不可能沒有後援,鬼知道他們會搬多救兵過來,如果在這裡跟他們槓下去的話,說不定會有危險。”
姜浩考慮得比較仔細,並沒有一時熱,就貿貿然地衝上去。
不過,他現在不計較,不代表以後不會。
這筆賬,他已經記在心底了,等過些時日清閒之後,會加倍地向他們算賬的。
姜浩腳踩油門,越野車發出咆哮,接近速度的極限,剎那間便是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後邊兩輛車,漸漸被他甩了,但是姜浩想的太簡單了,正在他鬆口氣的時候,忽然間又發現前方有人在攔截他。
“古川,你打算玩真的麼?”他冷聲說道,隨後調轉方向,繼續甩他們。
這次,姜浩選擇了一條進山的路線,盤山公路極爲陡峭,兩側都是茂的樹林。
姜浩把車停在路邊,直接竄茂的叢林中,如同敏捷的猿猴,在樹上跳來跳去,很快便是將他們徹底甩了。
“回頭再找你們算賬。”姜浩暗暗想到,此時不是想這事的時候,應該儘快趕到新校區所在的地塊,陳教授估計等他等了好久。
姜浩以最快的速度,在林中狂奔,反正這裡面也沒有人,他不用擔心太過驚世駭俗。
不多時,他便是跑出了林,辨別方向之
後,朝著新校區所在的位置趕過去。
到了那裡的時候,遠遠就可以看到,陳教授一個人站在荒地中,拉著捲尺,在費盡心思地測量著。
姜浩鬆了口氣,急忙走過去,以抱歉的口吻道:“教授,不好意思,早上睡過頭了。”
陳教授擡頭撇了他一眼,也並未多說,只是點頭道:“來了就好,今天會比較辛苦,我勘測好了兩個地點,你繼續挖,看看能否找到地下建築的口。”
姜浩急忙背起小鐵鏟,在荒地上賣力地挖掘著,此時不回想起昨天的猜測。
昨天的時候,他通過觀測風水,約確定了一個地下建築的口地點,那便是在前方小河的位置。
當然,姜浩自然不會相信這個猜測。地下建築的口不可能弄在河牀上,這很不科學,所以懷疑他自己弄錯了。
此時他一邊挖掘著,一邊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在心中暗暗地測量著。
“不對啊,我驗證過幾次了,昨天的那個猜測並沒有錯,地下建築的口,最合理的位置應該是在那條河牀上。”
一時之間,姜浩有些犯難,他對於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可是推理出來的東西不符合事實,讓他很無奈。
“對了,滄海桑田,世事變幻無常。那個地方,現在是一條小河,但在數百年前,可未必是河牀啊,有可能是一塊平地。”
姜浩有些激,想了想之後,決定把這個猜測委婉地告訴給陳教授。
此刻,陳教授滿臉嚴肅,在荒地上走來走去,時而皺眉,時而嘆氣,看他的表,這況很不樂觀。
“我有很大的把握,可以確定這兒有古代的蹟,可惜在何,又無法測量出來?”
“難道,真的是我的錯誤,這兒就沒有地下建築,有的只是一片被燒燬的毫無價值的廢墟?”
姜浩走過去,剛好聽到這些話,忍不住有些慨。
這些年來,陳教授費盡心力,想要振興考古系,讓這個冷門的院系一直傳承下去。可惜,考古系不斷地衰退,他也只能看著著急而已。
如今,有一個契機擺在他的眼前,可以極大地提升考古系的名氣,可是他卻抓不住。
可以想象,此時陳教授心中也是頗爲難。
姜浩笑了笑,朝陳教授道:“教授,我覺得咱們都找錯了方向,這麼漫無目的地挖坑,本解決不了問題。”
“我有種覺,這裡地下建築的口位置,就在那邊。”說著,姜浩手指向前方那條小河。
若是換做別人,陳教授恐怕會以爲對方在捉弄他,開什麼國際玩笑,地下建築的口怎麼可能會在河牀上?
但是,他對姜浩很瞭解,這個學生不驕不躁,做事很有分寸,並非那種無的放矢的人。
雖然相信姜浩,但是這小子指著那麼一個不靠譜的地點,還是讓陳教授有些疑:“怎麼說?”
姜浩想了想,把自己觀測風水的那一套,委婉地跟陳教授說了一遍,最
後拍拍口道:“教授,這裡被破壞得太嚴重了,很多地標要麼消失,要麼移位,想要用我們考古學的方式來測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另闢蹊徑,古人信奉風水,尤其是這麼大一座行宮,在修建時定然會考慮到方方面面。”
“我仔細地觀測過了,地下建築的口,只有那河牀最有可能。”
姜浩信心滿滿地道,也沒有跟陳教授謙虛,現在並不是謙虛的時候!
陳教授半信半疑,他雖然是大學教授,但對於風水所學,也並沒有駁斥,而且也小有通。
此刻聽著姜浩的判斷,忍不住頻頻點頭,眼中開始泛著:“很好,姜浩,你的想法很不錯,值得一試。”
說著,他回頭四顧,指著遠的山腳,有些興地道:“那裡有一座小村莊,村民世代居住在這兒,咱們去拜訪一下,向他們打聽打聽這裡的況。”
說走就走,兩人並肩而行,越過荒地,走了十來分鐘纔到山腳下。
“思源村。”
姜浩進村莊之後,忍不住擡頭四,角掛著濃濃的笑意。
這個村子現代化程度不高,村道還是土路,道路兩側是平房。雖然這樣,但是這裡並未給人一種落後的覺,道路旁邊錯落地種著翠綠的竹子,不時有婉轉的鳥啼聲響起。
來到這裡,心瞬間就沉寂了下去,都市的喧囂全部被隔絕了。
來到這種淳樸的村落,姜浩有種悉的覺,就像是重新回到了姜家一樣。
“我去找人問問吧。”姜浩淡淡地道,想去找個人問問那條河流的歷史況。
但是陳教授拉著他的手,若有深意地道:“既然來了,也不差那點時間,先找個地方坐坐。”
說著,陳教授帶著姜浩,來到了一片竹林下,那兒有著幾張石桌,遠遠就可以聽到一些爽朗的大笑聲。
那裡有幾個鬚髮皆白的老頭,臉紅潤髮,正在下著象棋。
陳教授走過去,笑瞇瞇地打著招呼:“幾位老哥,我又冒昧過來打擾了,你們不介意吧。”
那幾個老頭撇了陳教授一眼,便是收回目,繼續下著象棋,同時輕飄飄地道:“小陳,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還帶著一個小娃娃?”
姜浩有些汗,陳教授也是一把年紀了,但是在這幾個老頭眼中,還是如同剛剛長大的孩子,而姜浩直接被當娃娃了。
同時,姜浩也有些吃驚,這幾個老頭很不簡單,不染凡俗,毫不像是普通的村野山夫,更像是居的高人。
姜浩從他們上,約看到了姜老太爺的影子,這幾個老頭,估計都是百歲老人了。
“呵呵,今天閒來無事,就到這裡逛逛,順便拜會拜會幾位老哥。”陳教授的態度很謙虛,扯著姜浩的袖,示意他要安靜下來。
其中一個老頭撇了陳教授一眼,並不給他面子,極爲輕蔑地道:“小陳,你不老實啊,分明是憂心忡忡,卻說閒來無事,當我老糊塗了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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