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影視城的事,心很低沉,加上喝了那麼多酒,腦袋暈乎乎的,懶得跟他廢話,道:“對不起。”
禿頭一聽,本來還在上下打量我的眼神,立刻綻放出了狠戾囂張的芒!
他松開兩個孩,大搖大擺走到我跟前,指著我的鼻子,輕蔑道:“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
禿頭惡狠狠的看著我的眼睛。
我沒有直視他,問:“那還要我怎樣?”
禿頭見狀,還以為我不敢直視他了,瞬間變的更囂張了!他罵罵咧咧道:“你他嗎的,咋覺你比我還有理?”
“是不是我把你殺了,一句對不起,這事就算結束了?”
“還他嗎的不服?”
我見他糾纏不休,心里面也慢慢有了火,我抬起頭,平靜的看著他的眼睛。
別看禿頭比我年齡大,我的閱歷,不一定比他淺,所以我目中的力量,對他來講,也未必會弱。
禿頭被我盯的有些發慫,因為他的眼神,開始到看了。
哼,在我面前裝比?
老子見過太多的死人,也經歷過太多險象環生,你見過幾次呢?
禿頭眼神轉了幾下,但似乎是礙于面子,畢竟旁還有兩個孩子呢,他猛然皺眉,眼神又一次變的堅定了起來!
禿頭提高嗓音,似乎是為了給自己壯膽,道:“你他嗎的,看什麼看?”
兩個孩也跟著說:“就是,你撞了人,不給個說法,就打算這麼看看糊弄過關?”
“有看我劉哥的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讓劉哥原諒你呢!”
“就是!”
原來禿頭被稱為‘劉哥’啊?但我還是喜歡稱他為禿頭。
我冷眼看著他,淡淡的講道:“我看你,像是一個人。”
禿頭愣了下,隨即反應了過來,罵道:“你他嗎的,老子不像人,像什麼?”
“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撞老子一下,十萬塊錢,這事就算拉倒,否則要你好看!”
這時,他旁的兩個孩開口了。
“劉哥,你咋不問問他,像一個人,像誰呢?是不是像他爹啊。”
“哈哈哈,就是,還像一個人,像誰?他爹嗎?”
禿頭一聽,頓時樂了,說:“要我講,這吵架罵街,男人就是不如你們人拿手。”
“我咋就沒想到呢?他說我像一個人,像誰又沒講,像誰啊?他爹嗎?”
禿頭指著我鼻子說:“喂!小子!聽到了沒?趕回答,我像一個人,像誰?”
“是不是你爹?”
那兩個人掩揶笑,跟著說:“對啊對啊,你快點講,劉哥是不是像你爹?”
“就是,快講,像不像你爹!”
一口一句像不像我爹,就那麼想當我爹嗎?
說起來也很奇怪,放在往常,我肯定一拳把他的鼻子給揍塌,但這次,我心里面卻出奇的平靜,看著這個跳梁小丑,我竟沒有手的。
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但我想起了一段話,就是一個大人,是不會和小孩子生氣的。
或許是吧。
經歷太多滄桑風雨后,面前這個人,與我早已不在一個層次上,我看他,就宛如在看一個孩子。
與他置氣?實在是沒有必要,更別提手。
我心里的火慢慢褪去,同時,又萌生出了一些想法,我笑著看向他,說:“沒錯,的確很像一個人。”
“像誰?你爹?”禿頭瞪著眼睛,惡狠狠的講道。
我點點頭,說:“沒錯,的確很像是我爹。”
禿頭聞言,頓時呆住了。
是的,估計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我竟然真的會說他長的像是我爹這種話!
他因為吃驚,呆愣了片刻后,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這個沙雕,怕挨打,竟然真的說我是他爹,碼的,就沒見過這麼沙雕的人。”
“他怎麼不去找塊豆腐,直接把自己給撞死?”
兩個人也跟著大笑:“這也太慫了吧?竟然真的認了個爹。”
“哈哈哈,那你還不他一句爹,讓你爹幫你買糖吃?”
禿頭笑著說:“對對對!趕的吧,喊我一聲爹,我給你買糖吃,阿爾卑斯的哦。”
禿頭的囂張氣焰,變的更為強盛!
我忽然覺他好搞笑,自己明明快跌萬丈深淵了,卻渾然不知,這個世界上,竟真有如此傻帽的人。
我說:“好嘞,爹。”
禿頭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而且兩個人在旁邊,令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禿頭摟著倆人,說:“聽到沒?我竟然撞出了一個兒子,哈哈哈。”
倆人也跟著笑:“這人也太慫了吧?讓干啥干啥。”
“劉哥,你讓他喊大聲點唄。”
“對啊,喊的大聲一點,我們都聽不見。”
禿頭惡狠狠的看向我,說:“聽到了沒?你喊的大聲點!我倆寶貝聽不見,我也聽不見!”
我點點頭,說:“好的,爹!”
最后一個字,我的聲音很大。
就連旁邊幾個路過的客人,都被我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禿頭笑的更得意了,說:“沒錯沒錯,就這個聲音,你再喊大點。”
“爹!爹!爹!”我一聲比一聲強,禿頭臉上的笑容,也一層比一層得意。
那倆的也在捧腹大笑,我在他們眼中,宛如一個小丑,但我不在乎,因為我知道,此刻的他們,現在笑的越歡,等下就會哭的越慘。
禿頭笑著說:“行了行了,你爹我聽到你的喊聲了乖兒子。”
“今天你爹我高興,撞我需要賠償的那十萬塊錢,我就不要了。”
“對了,你爹我這里…”
禿頭掏出了一張五塊錢,吐了口濃痰在上面,然后丟在地上,說:“有個零錢,拿走花吧。”
“好的爹。”我彎下腰,撿起了那五塊錢,不嫌臟的放進了口袋里。
禿頭應該是覺和這樣的我繼續講話什麼的沒啥意思,也放過了我,說:“真他媽的慫包蛋!”
“好啦,你現在可以滾了!”
禿頭用力一推,把我推開,大搖大擺摟著倆人朝著一卡座走去,還能約約聽到他在那里講:“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一個神經病,真是沒意思。”
倆人笑著說:“哈哈哈,劉哥,主要是你實力太強了,他害怕。”
“對對對,主要是他害怕!放誰遇到劉哥,都得喊爹啊,否則不挨打了嗎?”
“就是,咱劉哥這一氣質,誰不怕呢?”
禿頭用力拍了下兩個人的屁:“就你們會說話!好!劉哥高興,今天晚上,隨便喝,劉哥買單!”
這兩個人又是對著禿頭一頓猛夸。
我走到吧臺,問:“你好,這里有沒有貴點的酒?”
服務員回答:“有啊,力火車,還有尾酒,都貴的。”
我說:“不要這些低檔次的。”
“像什麼名貴紅酒啊,洋酒啊,有沒有?”
服務員一聽,明白了,原來是個大客戶!他立刻拿出了另一本菜單,說:“我們這里,還真有珍藏的紅酒,比如這種,全法國每年只生產一千箱的紅酒。”
“你別猛的一聽,一千箱多的,其實不然,因為這一千箱,是要賣給世界各地的。”
“這麼一平攤,就變的尤為了。”
“我們老板有關系,剛好弄了一瓶,算是這里的鎮店之寶,所以價格也很貴,一瓶要十六萬八千塊錢,要不要嘗嘗?”
“哦,對了,咱們還送醒酒節目,比如漂亮的姑娘,幫您倒酒啊,或則陪您喝啊,這都是附帶送的,免費。”
服務員極力推銷著這瓶酒,估計他能不拿提吧,他一直觀察著我的眼睛,生怕我不買一樣。
我笑了下,說:“不用這麼費盡力氣的介紹,一分錢一分貨,只要價格上去,肯定是有的,這點我很明白。”
服務員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說:“對對對!你這句話一點病沒有!”
“一分錢一分貨!”
“價格到位了,口絕對好!”
“我這就安排人,去給您取酒!”
服務員招手,喊了另外一名服務員過來,道:“去!把咱們的鎮店之寶拿出來!”
那服務員很驚訝,不問道:“有人買了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前臺服務員道:“趕的吧!別讓客人等急了!”
那服務員連忙點頭,跑去給我拿酒了。
我問:“好酒有了,有沒有不錯的小吃?否則干喝多沒意思啊。”
前臺服務員一聽,立刻興起來,這倒也不難理解,好不容易蹦出來一個客人,又買了他們的鎮店之寶,又要買其他更貴的東西,他今天晚上,賺提是要賺到手筋了。
服務員連忙拿出了另一本菜單:“有有有,當然有!”
“諾,這是咱們這里的名貴小吃,比如這個牛吧,喂的飼料特別講究,每天都被細心的呵護著,比照顧個人還費勁呢!而且是在質最鮮可口的時候殺掉,所以價格也有點貴,一小盤,只有七八塊,就要九百九十九塊錢。”
我大手一揮:“先來四盤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