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我們的來意后，孫老頭沉默了一會，正道:“萬人發我確實有，但已經給了我兒鎮宅辟邪，想來是不會轉手再賣的。”

不等我和鐵山開口報價，孫老頭小口咬著饅頭說道:“我兒自己開公司，價過億，不缺那幾個錢。”

“這幾年找到我這購買萬人發的人不止你們一批，開價最高的都快一千萬了。”

“我是想賣啊，可東西不是我的了。”

孫老頭一副惋惜的模樣苦笑道:“所以別怪我拒絕你們，我是真沒第二個萬人發了。”

鐵山看向我，目失，帶有詢問之意。

我不死心道:“孫老前輩，您能幫著聯系一下您兒嗎，我們真的需要萬人發。”

孫老頭咬著脆邦邦的咸菜應聲道:“這個沒問題，但我不妨挑明著說，我兒是不會賣的。”

說完，他起走進堂屋，拿了張名片遞給我道:“小伙子，真要不行就去其它城市轉轉吧。剃頭匠這一行雖說沒落了，也不至于就我一家。”

我雙手接過名片，心中慨萬千。

“金盆洗手”的剃頭匠或許還有很多，可萬人發卻不是人人都有的。

孫老頭這邊讓我看到了希，那麼不管與不總得試試。

告別了孫老頭，在回去的路上我給孫老頭的兒打去電話。

對方孫悠，是孫老頭最小的兒，如今是京都某服裝公司的老板。

我將購買萬人發的意思稍微提了一下，對方客套著婉拒，本不給我二次開口的機會。

掛了電話，我心窩火的橫躺在后車位。

這種覺就像是落水的人無意間抓到了一繩子，明明有上岸的機會，可中途繩子卻斷了。

希破滅，無限沉淪。

鐵山仰頭靠在座椅上煙，為我出謀劃策道:“要不明早去公司一趟，見了面更容易商量，也顯得誠心。”

“行吧。”我憋著一肚子怨氣回道:“占著茅坑不拉屎，要萬人發有個屁用啊。”

鐵山吐著煙圈樂道:“話不能這樣說，這是人家父親留下來的寶貝，說是傳家寶也不為過。有用沒用都是一個念想。”

“再則，人家不缺錢。擺在家里鎮宅辟邪，圖個心理安總行吧？”

鐵山啟車輛道:“明天一早我去接你，大小姐那邊你看著辦。”

“恩。”我輕輕的應了聲，只覺得頭疼裂。

回到家，晚上六點。

客廳里擺滿了新鮮蔬菜，的和菜市場一樣。

靈溪盤坐在沙發上吃著薯片，小口小口的，聚會神看著電視劇。

“師傅。”我小聲喊了下，蹲下去收拾蔬菜。

靈溪放下薯片袋道:“練了一天的車呀？”

“恩，不是。”我微微搖頭。

回來的路上我就想好了，至純之氣的事沒必要瞞著靈溪。

葉千山那邊知道了，靈溪這邊估計也瞞不住。

與其這樣撒謊，還不如坦誠點。

所以我乖乖搬個的凳子坐到沙發前，聲若蚊蠅道:“師傅，對不起，我撒謊騙您了。”

“恩？”靈溪睫，如水般的眸子盯著我道:“哪騙我了？”

我不敢直視靈溪，目游離到角落空調上道:“我今天出去沒有練車，是在找萬人發。”

“然后呢？”靈溪嚼著里剩下的薯片，似笑非笑。

我更顯忐忑道:“九鏡需要至純之氣去修補，至純之氣在嬰靈。我找到了一位觀亡師，這家伙被魂蛆纏，需要萬人發祛除魂蛆。”

“我想找到萬人發，讓觀亡師恢復，幫我獲得至純之氣。”

我一腦兜了出來，頓輕松道:“今天打聽到萬人發的下落了，可惜對方不賣。”

靈溪手敲了敲的腦袋，笑意和道:“我都知道啊。”

“啊？”我抬頭看向靈溪，追問道:“葉千山告訴您的？”

“我需要他？”靈溪面不屑道:“你在外面做什麼，去了哪里，都會有人告訴我。”

“昆侖的勢力何時比葉家差了？”

靈溪驕傲道:“昆侖弟子兩萬多人，遍及華夏各個城市。”

“我為掌教首徒，下一任昆侖掌門，這些勢力都歸我調遣。”

“你今天吃了什麼菜，喝了幾口水，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靈溪恨恨的揪著我的耳朵責備道:“敢對師傅撒謊，你是覺得翅膀夠了？”

我捂著耳朵討饒道:“師傅，就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其實靈溪揪的并不重，我捂著耳朵也只是做做樣子。

但這一捂，我就順手握住了靈溪的小手。

的，手微涼，帶著一孩子的香味，還有薯片的味道，總之舒服的。

靈溪電般的收回右手，臉頰涌起緋紅，若無其事道:“看在你是一心為我修復九鏡的份上，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說吧，你打算后面怎麼做。”靈溪問道。

我從袋里掏出孫悠的名片放在茶幾上道:“我和鐵山約好了，明天去公司拜訪。死纏爛打，磕頭跪求，總之一定想方設法讓割萬人發。”

靈溪諷刺道:“你覺得這樣行得通？”

“這個辦法要是能行，你認為萬人發還能留到今天？”

靈溪毫不留的打擊我道:“鐵山沒腦子，你也沒腦子了？”

我正挨著訓，聽到這最后一句，我差點笑出聲。

幸好鐵山不在這，不然肯定要抱怨我連累他了。

“怎麼說也是我靈溪的徒弟，做任何事之前請謀而后。不然鬧出笑話丟的可不是你一個人的臉。”靈溪恨鐵不鋼的拿起孫悠的名片看了會，沉聲道:“這個人的底細我已經幫你打聽清楚了。”

“最近遇到了一些怪事，只要你能幫解決，以萬人發為條件，我相信會同意的。”

靈溪著腳穿上拖鞋道:“明天去公司之后先別提萬人發，就說你是靈溪的徒弟，來幫解決煩惱了。”

“到時候，借著我的名頭，一定會把你當做救星訴苦。”

“你順勢應承下來，再跟提萬人發。”

“為了心里那件難事一定會答應你的。”靈溪自信道:“一分錢不用花，更用不著你和鐵山磕頭跪求，等價換罷了。”

我聽的迷迷糊糊道:“孫悠有什麼難事？”

“你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靈溪瞪著我道:“去，趕快收拾一下做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