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石頭遮眼的加持下，我終于看到了真相！

殘破的鎮魔塔，到都是斷壁殘垣，尸橫遍野……

在陣眼坐著四道人影。

我知道那是葉先生、茹教主、玄墓中那位，以及姜嫄姜師祖。

然而眼前這四道影，卻與我印象中的截然不同，甚至讓我本無法接。

枯瘦、滿頭白發，爬滿皺紋，四人的軀蒼老得如同四截枯木，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其吹散。

在他們四位的周遭，是虞玄機前輩、邱掌教、元初長老等等……

他們同樣枯瘦、蒼老得可怕，幾乎無法認出他們原來的模樣！

目再往外移去，就見陸景和青子前輩并肩而立，上卻是被厚厚的一層灰燼覆蓋，如同漆黑的雕塑。

其他人，莫不如是。

地上散落著殘肢斷臂，骨骼。

滿目瘡痍！

我甚至在不遠，看到了陳朵以及麻老大、燕子、明珠等書芳齋的人。

他們同樣如同雕塑般被定在滿地的尸骸間，依舊還保持著某個姿勢，毫無生氣。

看到眼前這可怕的一幕幕，我猛地想明白了很多事！

難怪當初趙師姐手中的星圖上顯示，眾人的命星黯淡無，然而當我倆來此見到陳朵他們時，卻又發現他們生龍活虎，狀態極佳。

這兩者本對應不上。

究其本，眼前這一切才是真實！

我們之前看到的，只不過都是假象而已！

“你們現在應該明白了吧？”徐叔的聲音在死寂的空氣中回。

我只覺渾冰涼。

聽了徐叔所說，我才知道，原來當初那場封鎮大戰，遠比兩敗俱傷來得更加慘烈。

在眾位前輩付出慘重代價之后，當時的確是將那東西困住，重新封了封魔塔。

然而就在這最后關頭，那東西卻是趁著眾人疲力竭之際，用出了一種忌之，將所有人都罩了進去。

這門奇詭的，有些類似于當初我們在巨人葬中遇到的歲月清風。

可以讓人在瞬間流逝生命，化作枯骨。

不過相比起來，這門自然又要強大得多。

發之時，又正好是眾人元氣耗損殆盡之際，更是無法抵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葉先生、茹教主、玄墓中那位以及姜師祖四位，聯手起了法陣，接下了對方的。

接著，虞玄機前輩、丘掌教、元初長老等眾位玄門長輩，也立即補位而上，以自己的壽命相抵。

正是如此，才形了如今的這種怪異局面。

彈指流年！

在場的其他人之所以還能幸存，就是因為這個法陣的功勞。

否則，在這歲月之下，或許也就是擁有長生之軀的巡人以及姜師祖寥寥幾人可以勉強支撐，其他人必將毫無例外地倒在歲月恐怖的威力之下。

只是為了護住其他人，葉先生等作為陣眼的四位前輩，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就算他們是長生之軀，在支撐了這麼多年后，軀也變得殘破不堪。

我們之前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彈指流年”造的幻境而已。

之所以構造出這種幻境，是為了讓其他人能夠更好地堅持下來，護住神智不散。

否則這漫長歲月，就算是在彈指流年的加持之下可以最大限度地封存，但是神智卻未必能撐得住這種煎熬。

所以趙師姐當初的判斷是對的。

封鎮之地，雙方的確是陷了一個僵局。

而且這個僵局隨著時間的推移，必然是對己方不利的。

趙師姐雖然沒有親見，卻幾乎預見了所有！

而且從目前的局面看，當初葉先生等前輩聯手布置出法陣的時候，應該是早就做好了后手的。

首先就是陸景和青子兩位前輩，以及小石頭的師父陸姨他們，并未被卷陣法核心，只是作為陣法的外延存在。

而徐叔和顧小姐以及戒吃的師父圓慧大師幾人，都是干脆游離在了陣法之外。

很顯然，這必然是一種布局。

“徐叔，咱們有沒有辦法破解？”

等小石頭解除遮眼后，我眼前又恢復了之前的景，定了定神，過去詢問徐叔。

“這些年我演算過無數遍，始終是差了一步。”徐叔道。

我看著他滿頭的銀，顯然這些年來最為煎熬的應該是徐叔。

畢竟這里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彈指流年一旦被破開，這里沒幾個人能幸存。”徐叔的目在我倆上掃過。

說到這里，微微出一笑意，“不過既然你倆來了，一個幽玄，一個神火，又能心意相通，那咱們就有了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