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嬸聽這麼說,又猶豫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的道:“其實我也是聽說的,在爺的父母結婚之前,爺的父親曾經過一個人,因為那個人家庭普通,所以老太太十分反對,但是爺的父親卻執意要娶那個人,甚至鬧到了要跟顧家離關系的地步。”
陸清越眨了眨眼:“然后呢?”
“顧家三代單傳怎麼可能讓爺的父親那麼做,老太太最后便妥協了,讓那個人住進了顧家。但是住進顧家不到一個月,就在婚禮的前夕,那個人就忽然瘋了。”
陸清越愣了愣,不可置信地這個大眼睛:“瘋了?”
“對,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在一天的半夜里突然發了瘋,自己跑出老宅,被一輛卡車給……撞死了。”
陸清越半晌沒有出聲,甚至連呼吸都停了停,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那你提醒我不要回老宅去住,是覺得那個人發瘋跟顧老太太有關系嗎?”
何嬸像是整個人都很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像是下定了決心回答道:“我也只是聽說,說是老太太給那個人下了藥。”
下藥?
陸清越瞇了下眼睛,像是自言自語地道:“這世上還能有使人發瘋的藥嗎?”
何嬸的聲音低了下去:“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出你是個好姑娘,爺又那麼在乎你,所以咱們還是寧可信其有,多加小心的好。”
陸清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平靜的笑了笑:“何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一定會注意的。”
頓了下,又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你以后也不用再回老宅,就留在這邊。”
何嬸只是個社會底層的人,泄了這種豪門辛很可能會引來殺之禍,此刻心里的已經不能單純的用謝兩個字來形容了,所以能做的,就是盡量保護何嬸的安全。
在去顧氏集團的路上,陸清越的心緒還在翻著驚濤駭浪,直到走進總裁辦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失衡的心率才慢慢恢復正常。
顧瑾言請來的婚紗設計師不出所料的也是國際頂尖的等級,這次沒敢敷衍,幾乎是絞盡腦提出了自己所能想到的細節和要求,只是過程里總會突然間想起何嬸早晨對說的那些話。
這一年來雖然也經歷過不事,但還是忍不住陣陣的心驚。
顧家老宅,果然是比龍潭虎還可怕,所以必須想辦法找到證據,讓顧瑾言回到他是一個怎樣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帶著暖暖離開那個可怕的地方。
送走了設計師,顧瑾言坐在沙發上低眸看著:“怎麼了,看你好像心神不寧的樣子。”
靠在他的肩頭,低眸掩去眼底的緒,低聲道:“沒事兒,忽然要披上婚紗了,覺想做夢一樣。”
男人低聲笑了笑,大手握住發涼的手指了:“這不是做夢,是好事真。”
中午一起吃了飯,陸清越便離開了公司。
約了晚晚下午一起去逛街,兩人在商場里逛了三個多小時,給小哲買了一套禮服,給顧老太太和顧嫣各買了一條適合春天的巾,給顧老爺子買了兩盒高檔茶葉,給何嬸買了一雙鞋子。
不管怎麼樣,面子上的禮數要做足,讓顧瑾言看到對他爺爺的一片孝心,將來顧老太太再耍手段的時候,顧瑾言才會更向著。
想到這里忍不住失笑,從未想過宮廷劇里的勾心斗角,會在的生活里上演。
“清清,你買了這麼多,不給你老公買件服啊?”
何晚晚指著男裝區道:“那邊都是國際大品牌,咱們過去看看吧。”
陸清越收回思緒,笑著點頭:“好啊。”
仔細想想還真沒送過他什麼東西呢。
可是走過去才發現,那里的服都貴得令人咂舌,一件普普通通的襯衫都要十幾萬,再想想顧瑾言上穿的清貴考究的手工西裝,最后還是拉著晚晚走了。
離開專柜,何晚晚有點好奇地問:“那家的襯衫好的,我哥就很喜歡那個牌子,我覺得你家大總裁應該也會喜歡。”
陸清越看一眼,抿道:“他的襯衫平時都穿不過三次就要換一批,十幾萬造價太高了。”
何晚晚:“……你老公那麼有錢你還這麼打細算干什麼?省下錢給誰花啊?”
“他的錢是他的錢,又不都是我的。”
如果送東西還花他的錢,那就不是送的了。
況且買那個小公寓付了三十萬,卡里余額全部加起來也就十幾萬,買一件襯衫就赤字了。
何晚晚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你的意思是顧瑾言都不給你錢花嗎?那你剛才干嘛給他家里人買那麼貴的東西啊。”
陸清越淡定道:“剛才刷的都是他的卡,但是給他買東西我想花我自己的錢。”
何晚晚表示不能理解:“夫妻之間要是還分這麼清的話,那結婚還有什麼意思啊。”
陸清越:“……”
雖然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心里還是覺得花他的錢給他買禮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但這種類似鉆牛角尖的想法跟晚晚這種千金大小姐本解釋不清,于是道:“我只是想給他買件能長期保存的禮,而不是穿個三兩次就隨手丟掉的襯衫。”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小算盤啊,不過你想的也對。”
最后陸清越花了十萬塊給顧瑾言買了一對鉆石袖扣。
逛完街兩人又在咖啡廳聊了好一會兒,等拎著好幾個紙袋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一進門便看見男人已經坐在沙發上,上的西裝已經換了那套圓領的家居服,剛好遮擋住鎖骨上的痕跡。
見回來他起走過來,接過手里的東西,低頭掃了眼幾個大小紙袋:“這都買的什麼?家里沒有茶葉了?”
陸清越換好鞋邊往里走邊道:“是給你爺爺還有你姑姑買的,要結婚了,給長輩買禮是習俗,怎麼樣,我是不是很知書達理?”
他臉上果然出了愉悅的笑容,湊到的耳邊低聲道:“嗯,顧太太不但知書達理,而且又嫵,在床上得也特別好聽。”
陸清越:“……”
這個不正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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