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罪沒說話。
失憶是真的。
但想起來的事并沒有告訴任何人,連周匪都沒有察覺到。
為什麼呢?
當然是……
為了今天了。
從的記憶不再破碎以后,第一時間察覺到的就是陸雯的不對勁。
按理說這個小姑娘拿到了藍銘的全部財產,完全可以四去揮霍,去過從前從沒有過過的生活,驗一把外界的新鮮。
但陸雯沒有。
不僅沒有,還寸步不離的跟著程罪他們。
如果僅僅是因為沒什麼認識的人,那也說不通。
程罪在明里暗里的觀察過,發現了一些比較奇怪的蛛馬跡。
“程罪你神神的,很可怕知不知道?”易求真都有些發抖。
人不帶溫度的眸掃過的胳膊,“好好開車,什麼?”
“你到現在都不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心里沒底,能不害怕嗎?”
恰好車子停在紅燈。
程罪停止了把玩折扇的作,緩緩看向開車的易求真,輕笑著問:“當我意識到別人把我看做獵的時候,我就了獵手。”
“……”
易求真很痛苦。
痛苦的想要立刻把上學時期的語文老師抓過來,幫分析一下這句話到底指的什麼意思!
不過現在大概也猜到,這人是死活不會說出來的了。
車子一路在黑夜中飛速行駛進越來越繁華的街道上面。
不知開了多久,后座那個被打的不輕的男人哆哆嗦嗦的開口:“這里這里,就是這里!”
易求真立刻踩下剎車,朝著左側馬路對面了一眼。
這一眼,讓渾爬滿了皮疙瘩。
醫院。
為什麼是醫院?
程罪倒是比淡定多了,示意車子開過去。
車子停進地下停車場,程罪下了車,易求真拉著那個男人一起,“不要大喊大的,對你沒好,畢竟大晚上登堂室的人是你哦。”
男人使勁兒點頭。
-
病房里。
“陸小姐,您的檢查做好了,可以在這里休息一會兒了。”護士和藹可親。
陸雯臉上一派清純可,加之有些虛弱,看起來尤為的楚楚可憐,更讓人覺得心疼憐了。
這麼個弱弱的姑娘,誰看了都想要好好保護。
待門一關上,陸雯臉上的純潔笑容便一寸寸消失,拿過手機,慢吞吞的撥打了一通電話。
然而,電話鈴聲卻是在門外傳來的,若若現。
陸雯的眼眸頓時瞇起。
走廊里已經沒什麼人了。
這里不是私立醫院,每個病房也沒人專門看守,尤其陸雯是被周暮他們送來的,為了打電話,支開了那些人。
陸雯著手機,注意著病房外。
可很快電話就被掛斷,外面也沒什麼靜。
了口氣,試探著問了句:“有人嗎?”
沒人回應。
陸雯提高了點聲音:“我有點了,請問有人在嗎?”
話音落下,不出十秒鐘,那個門把手就被人著推開了。
當病房里微弱的線照亮了來人的面容時,陸雯的呼吸霎時間頓住,“程……程姐姐。”
人著一次水杯走進來,沖微笑:“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