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韓羽使了個眼,很快,司夜寒帶來的那二十多個保鏢便掏出手槍,將翠石軒來的人全部包圍了起來。
大家沒想到司夜寒的人會帶槍,一時間都蒙在了那里。
直到年紀最大的九叔公,拄著拐杖站出來質問,“你們這是想干什麼?還想把我們司家全滅族不?”
陸城笑了笑,揮手示意他冷靜,“九叔公不要慌,大爺沒那麼大的野心,今天只是想留下各位給我們家夫人主持個公道罷了,等事妥了,大爺自會放各位離開。”
“夫人?秦染?怎麼了?”
陸城的話,卻是更讓九叔公等人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老夫人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故意避重就輕,只說司夜寒要造反,帶了很多的人來翠石軒鬧事,卻并沒有把自己兒子綁架秦染的事說出來,所以,陸城說這番話的時候,大家才會如此懵。
“看來大家都還不清楚事的經過,這樣吧,趁我們家大爺還沒回來,我給各位看點東西。”
見狀,陸城便命人將劉叔以及司鴻升綁架他孫子,并脅迫他殺秦染的證據全部帶了出來,一一展示給眾人看。
眾人看完這些證據,不紛紛將視線看向老夫人,怒斥道,“老夫人,鴻升這算是犯罪了吧?這種事你我們怎麼給你維持公道?”
“對啊?公爹派人謀殺自己的兒媳婦,傳出去都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您是怎麼厚著臉皮請我們過來的?”
九叔公此時也被氣得夠嗆,他雖然年紀大,但也不是老糊涂,司鴻升干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他肯定是不能再幫對方說話了。
“玉英,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當初差一點把司氏集團弄垮也就算了,現在夜寒好不容易將司氏的局面撐起來了,你卻心生歹意,做出如此惡毒的事?你這樣做,死后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老夫人被九叔公一通訓,臉上很是難看。
可為了保住兒子,只能厚著臉皮替他狡辯,“九叔公,我知道鴻升做的不對,可這件事不是沒那麼嚴重麼?秦染又沒出事,夜寒稍加懲罰就可以了,他怎麼能將鴻升往死里?”
“我是命大,才沒有死,但這可不是公爹逃罪責的借口。”
就在老夫人張口為司鴻升狡辯的時候,秦染凌厲的聲音,赫然從門外傳來。
眾人見狀,紛紛向門口看去。
卻見秦染此時正扶著司夜寒,緩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司夜寒夫妻出現,老夫人先是一愣,隨即冷聲問道,“那你還想怎麼樣?難道非要把你爸爸抓去坐牢不可麼?”
“他犯了這麼大的錯,就是真把他抓去坐牢也不為過,你兒子的命是命,人家秦染的命就不是命麼?”
見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司夜寒不覺冷聲質問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再次議論了起來。
“老夫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你不能因為人家秦染僥幸逃過一命,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鴻升該的懲罰,還是要的。”
“對啊,咱們司家能在晉市百年不倒,靠的就是口碑和名聲,萬一這等骯臟事傳揚出去,這不有損咱們家族的名譽麼?”
聽著周圍人對自己的謾罵之詞,老夫人只覺老臉都要被破了,難看的要死。
可為了保全兒子的命,只能厚著臉皮向司夜寒求,“夜寒,你爸爸做的是不對,可他到底是你父親,這世界上哪有兒子懲罰父親的道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我這些年盡心盡力照顧你的份上,這次就放了他吧?”
見跟自己虛以委蛇,司夜寒便也冷笑著說道,“您說的很對,司鴻升再不對,他也是我父親,我為兒子,不該把他送進監獄,這樣將來肯定會給司氏蒙,”
聞言,老夫人還以為司夜寒要放過司鴻升,心里的石頭頓時落了地。
“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沒良心的人,你放心,小染今日的委屈,我一定會想辦法好好彌補的!”
話落,急忙沖向司鴻升,打算讓人替他松綁。
然而不等有所行,卻見司夜寒忽然又開口說道,“不過這件事小染已經捅到了上,就這麼把他放了,只怕不妥。”
“什麼?”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紛紛都愣住了。
就連秦染也不由得被司夜寒的話弄的驚住。
這一路上都在照顧司夜寒來著,哪有時間把這件事捅到上啊?
而且……好像也沒有在網上看到關于司鴻升綁架自己的新聞吧?
“小染,你真的把這件事捅到上了嗎?”
老夫人反應過來,一臉嚴肅地質問秦染道。
秦染張了張口,本想搖頭,但在看到司夜寒那暗示的眼神后,又立刻點了點頭。
“是啊,我當時怕你們報復我,夜寒又不在,我實在沒辦法,只好找了幾家曝此事。”
“混賬,你不知道這種事一旦向曝,咱們司家的臉面就丟盡了嗎?”
見當真給說了此事,老夫人頓時氣急敗壞地怒罵道。
事到如今,秦染也不想跟客氣了。
冷笑一聲,反問道,“怎麼,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們殺人就有理,我為了自保,找曝就沒理了?”
這話說得實在是有理有據,讓人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老夫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最后還是九叔公咳了一聲,站出來對司夜寒說道,“夜寒啊,曝這個事,小染雖然做得沒錯,但到底關系到司家面,你看能不能想個辦法彌補一下?”
司夜寒聞言,便假裝猶豫地點了點頭,“彌補倒是可以彌補,但就是要讓我爸爸在國消失一段時間。”
“消失?你什麼意思?”
司鴻升覺到不對勁,忍不住開口問道。
司夜寒勾了勾,扭頭看向他時,一雙幽黑的眸子中,閃著令人恐懼的芒。
司鴻升看到后,全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有種死到臨頭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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