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杬心臟失去了正常的跳頻率。
掌心出汗,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起來了。
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奇怪,于是直接扭頭就走,聽到后有跟來的腳步聲,甚至還大步跑了起來。
陸見淮角搐了一下,也一并跑了起來。
故意慢這小姑娘四五十厘米的距離,存了逗的心思,戲謔道:“你跑什麼,問你想不想當呢?”
書杬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語氣有些惱怒:“那你愿意當我兒子嗎?”
兩人回到房間,這個話題很巧妙地終止。
甚至雙方沒有一個愿意再多開口解釋一句,這只是個玩笑。
走進浴室,書杬想洗澡,結果一擰開水龍頭,花灑流了幾滴水出來后就停了,然后不管再朝哪個方向掰,都不再出水。
把陸見淮給喊了進來。
“老板剛通知,所有房間的熱水都是天臺山一個熱水燒的,估計這個點用的人太多了,所以我們房間的不出水了。”陸見淮拿著手機解釋道。
都不用抬眼都知道面前這個小姑娘肯定又生氣了。
書杬氣的腮幫子都是鼓鼓的,“怎麼這樣嘛,我想洗澡,我今天都出汗了!”
“我真的很生氣,我要走回家了!”
陸見淮忍不住笑了一聲,單手了書杬的臉頰,有些無奈,“你怎麼這麼生氣?”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熱水瓶里應該是還有熱水的。
于是把面前的書杬抱了起來,把放在了靠墻的洗機上。
轉過找了個干凈的盆子,往里面倒了熱水,又用手試探了一下溫度,加了點冷水中和。
水溫差不多了的時候,陸見淮單膝跪在了地上,著書杬的右腳,把穿的子給了,然后用水打。
“干…你干嘛呀……”書杬結結地問道,腳不回來,只能很尷尬地了腳趾頭。
男人沒說話,轉拿過淋浴間里的沐浴涂在的腳上,然后慢慢出了白的泡沫來。
左腳也重復了一遍相同的作之后,陸見淮才低聲說道:“明天早上再洗澡不就好了,孩子不要不就生氣,對不好。”
一盆溫水倒下去。
泡沫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書杬翹了翹自己的兩只腳,分開著腳拇指玩,聞言,“可是我就想現在洗澡嘛,不洗就睡不著了。”
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那就是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那麼生氣的人。
但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就是想莫名耍耍小子。
哪怕沒事找事都是好的。
拿過架子上消過毒的干凈巾,陸見淮輕輕把面前的兩只小腳給包裹了起來,掀了掀眼皮子說道:“我又不嫌你臭。”
一句話瞬間打破書杬所有妙的心。
用舌尖頂了頂上槽牙,皮笑不笑地說道:“你今天睡床下。”
─
陸見淮第二天是被水聲給吵醒的。
小妮子心太狠,說讓他睡床下還真的就讓他睡床下了,不顧二十三年同手足的深刻,他半夜想爬床,還被無地踹了下去。
此刻的水聲,就應該是在浴室里洗澡。
等了好一會兒人也沒有出來就算了,竟然還開始鬼哭狼嚎地嗷,要不是大白天的,真是能被給嚇掉一條小命。
換了服,陸見淮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兩下門,問道:“你還要多久,我想上廁所了。”
書杬正洗著頭發上的泡沫,眼睛也不睜地回答道:“你直接對著窗戶尿好了。”
“……”
幾乎是咬著牙關,陸見淮都要氣笑了:“你是孩子嗎?”
聽聽,這一天天的在他面前都說的是什麼話啊!
陸見淮最后去外面找了公共廁所,正好農家樂的老板回來了一趟,為表昨天突發離開的歉意,他做了很多早餐。
但早餐還要一會兒才好,陸見淮便在外面等著,打算等會直接帶回去給書杬吃,省得再出來了。
書杬裹著浴巾走出衛生間,一穿上服,就聽見了手機在響。
打來電話的人是小助理,書杬以為是有什麼新的拍攝,很高興地接通了,“喂?”
“杬杬姐,我真的快要氣死了!”幸盼娣大聲說著,“海邊的那個拍攝,那個姓唐的男的本就不肯給我們算錢,我說要告他,他還特別囂張的說沒簽合同,告了也是白費。”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無恥之徒啊!”
書杬倒是見慣不怪了,行這麼多年,這種事沒上過,安了幾句,說道:“那可以把當時的幾張照片要過來嗎,那個海景我還喜歡的。”
就當留個紀念,也不錯。
幸盼娣卻是一聲冗長的嘆息,“昨天我就要過照片了,但是他們死活不給,還說沒選上的照片全部都刪掉了,不占存。”
簡直是太目中無人!
聽完這個話,書杬也有些難過了。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接到的拍攝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接到的還全部都是事多錢,甚至拿不到錢還要反被辱一番。
都要懷疑自己這麼堅持下去有沒有意義了。
真的會有功的那一天嗎?
跟著嘆了一口氣,書杬嘆道:“這行可真難啊。”
虧還有閑心出來度假。
陸見淮回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小姑娘一不地坐在梳妝臺前發呆,漉漉的頭發也不干,滴著水,把服后面都滴了。
他把早餐放下,有些慍怒:“頭發也不吹還開著窗戶,冒了怎麼辦?”
見也不反駁,陸見淮皺了皺眉頭,把早餐拿了過來。
給剝好兩個蛋,蛋黃都去掉之后,轉拿了吹風機,上電源開始給吹頭發。
書杬這種悶悶不樂的心持續了很久。
上車返程回去的路上也是,要麼玩手機要麼睡覺,角耷拉著,不愿意開口說一句話。
傍晚時分,晚霞綿延。
書杬慢慢睜開眼睛時,忽然聞到了空氣里一咸咸的海風味。
當轉頭看向車窗外,真的出現了一片藍的大海,是當時站了一天才拍到合照的大海,而且現在比那會兒還要漂亮上好多好多!
停穩了車子,陸見淮淡笑著問道:“走吧,趁還沒有天黑,下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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