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千年難等的一次機會,能看到靳丞這麼頹廢的樣子,好爽啊!
靳丞的臉黑了黑,手里的酒杯差點朝他砸過去,誰給他的膽子說這話?
慕巖看出了他的作,趕手摁住了他的手,以及他手下的酒杯,“真的,你別生氣啊,我是實話實話。你把秦桑和蘇輕葉放在同一棟樓里,又是上下層這麼近的距離,真不怕后院失火嗎?”
靳丞擰了擰眉,說,“蘇輕葉還不知道秦桑當年的事。”
“你確定?”
“……”被這麼一反問,靳丞還真有點不確定了。
回想一下白天會議上蘇輕葉的表現,還有刻意回避的態度,想來,好像真的知道了點什麼。
所以,就是因為這個才對他不冷不熱的嗎?
“你不要低估了人的第六,蘇輕葉不可能不知道秦桑的份,這年頭了,只要隨便一打聽,想知道的不就都知道了。”
說的也是,蘇輕葉邊還有個蕭晴呢……
“我沒打算刻意瞞。”靳丞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一開始不告訴蘇輕葉,也是怕多想,而且那天蘇輕葉剛到家就和他發脾氣,后來就更沒有機會解釋了。
不過,靳丞總覺得,蘇輕葉不單只是因為秦桑的事和他生氣,可能還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這時,從側后方一個卡座位上傳來了一陣吵鬧的哄笑聲,這其中還夾雜著一個悉的男人聲音。
——“要說人啊,還是子烈的好,這床上功夫定是一絕。”
——“誒,聽說高總前陣子收了一個人到私宅,是不是風流快活了幾天幾夜啊?看你面都虛了,得多補補。”
靳丞的眉宇沉了沉,一轉頭,就看見高景輝在一群人堆里面開h腔。
真是晦氣,他對高景輝這人一點好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反,沒想到出來喝個悶酒都能到。
“怎麼,認識啊?”慕巖問。
靳丞鼻息微,“嗯”了一聲,只看了一眼就轉回了頭來。
慕巖卻饒有興致地往那邊看了好幾眼,忽然著下,若有所思地說,“那個男人好像有點虛啊,而且是很病態的那種,有點像是剛剛遭了蛋疼危機的面相。”
靳丞聽著也就冷嗤了一聲,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為他對高景輝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然而,這時候,高景輝的里卻說出了一個他再悉不過的名字。
——“外面的人有什麼好的?有句話作水不流外人田,蘇家二小姐蘇輕葉你們都知道吧,說起來還得我一句表叔呢,嘖嘖,你們能想象得到在床.上我一聲表叔的滋味兒嗎?”
——“等等,上周三被請進你私宅的那個人,原來就是你表侄啊?沒想到沒想到,老高你這麼會玩,自家晚輩都不放過。”
——“我怎麼覺得,蘇輕葉這個名字有點耳啊……”
……
那些人的話,一字一句地飄了過來,在嘈雜的背景音中,有些話卻格外清晰地竄進了靳丞和慕巖的耳朵里。
上周三、上周三!
靳丞狠狠咬牙,想到上周三,正好是蘇輕葉回來之后看見他和秦桑坐在客廳里聊天的那個晚上,原來,那副失之極的眼神,是因為經歷了那些……
慕巖在聽清楚容之后,倒了一口冷氣,然后看向靳丞,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靳丞的面可怕至極,慕巖能夠得到他上清晰可見的殺意,下一刻,“咔嚓”一聲,靳丞手里的被子被他生生碎了。
“靳丞……你……”慕巖還沒來得及阻攔,就看見靳丞像一陣黑旋風一樣,直接朝高景輝那個卡座走了過去。
完了,今晚上可能會出事!
他二話不說,當機立斷撥了個電話出去。
此刻,靳丞已經走到了高景輝的面前,“哐啷”一聲巨響,靳丞手里的酒瓶子就朝著高景輝的腦門上砸了下去,碎了。
高景輝都沒有反應過來,直直愣在當場,直到額頭上的下來,糊住了眼睛,他才驚懼地跳了起來,“靳!”
被人打了,第一反應居然是害怕而不是憤怒,他這該有多心虛?
靳丞一把抓住了他的領,把那麼一個碩的胖子給拎到了前,而后冷聲說,“把話說清楚。”
“什麼話啊……”高景輝都蒙了。
“剛才說的話,上周三,到底發生了什麼。”靳丞的語氣中沒有一溫度,角抿起的弧度,著嗜的冷意。
慕巖打完電話過來,站在靳丞的后,想要手去制止一下,卻慫了下沒敢去這個霉頭。
而邊和高景輝喝酒的那群人也是一樣,甚至比他更慫,趕跑到了角落站著,誰也不敢上去幫忙。
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說了一句,“哎呀,我想起來了,蘇輕葉這個名字,好像和靳的夫人是一樣的……”
嘶——這就……
提到上周三,高景輝就立馬明白了,肯定是剛才說的話都被靳丞聽了進去。
這就尷尬了,他恨不得趕給靳丞跪下,哭喪著臉求饒,“靳,您誤會了,上周三真沒發生什麼,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吹牛,放屁呢,您別當真。”
高景輝還真是吹牛,夸大其詞了,什麼在床上的那些事,他都還沒來得及驗呢,就被蘇輕葉切了個命子。
今天是在兄弟們的面前,他肯定不會說出真相啊,就只能吹吹牛了。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上周三到底發生了什麼。”靳丞不會這麼輕易被高景輝糊弄過去,他知道,上周三一定是發生了點什麼,不然蘇輕葉的表現不會這麼奇怪。
到了靳丞的殺氣,高景輝忍不住打了個寒,為了保命,他只好把那天晚上的事大致講了一遍,當然,還是往輕了講,不敢說出全部的事實。
“真的,我就是請去家里坐了下客,還沒有半個小時,就回家了。”
“你了?”靳丞低啞著嗓音問,約可以聽出一些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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