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等的已經有些著急了,看到人影進來,頓時驚喜道:“陸秋!”
因為燈比較暗,他站在門口看不清臉,但是看腰上的那柄長刀,應該就是陸秋無意了。
陸秋對我點了點頭,然后手抓向了自己腰間的刀柄。
我心里咯噔一聲,下意識想要后退。
然而就在他要拔刀的一瞬間,睡在我旁邊的楚思離忽然跳了起來,握住那柄金剛橛,甩手以降魔杵那一頭砸向陸秋的臉。
陸秋似乎是被驚到了,連退兩步躲開楚思離這一下,楚思離的作卻毫不停滯,反手以金剛橛的尖刃扎向陸秋前。
陸秋一聲不哼,抓著腰間的刀柄往上一抬,將楚思離的金剛橛架開,然而楚思離左手同時握住把柄一擰,竟然將金剛橛從中間擰開兩半,就了兩把分開的法,一把金剛杵,一把金剛橛。
楚思離左手反握金剛杵砸向陸秋面門,這一下陸秋似乎也沒有料到,踉蹌著后退一步,同時手上的刀長刀出鞘,閃出明晃晃的芒,向上一刀隔開金剛杵,刀刃和杵相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楚思離并沒有停止攻擊,雙手的金剛杵和金剛橛連刺帶錘,作快的我都看不清。但是陸秋雖然被出手落了下風,但是作也快的驚人,手上的長刀左架右擋,竟然都讓他給擋了下來。
這兩人打起來就跟拍武俠劇似得刀劍影,哐當哐當的直響,看的我眼睛都花了。
陸秋又架了楚思離一下,借力后退幾步,退到了帳篷邊緣:“不要打了,聲音會驚他們的。”
直到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哎!你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
原本已經睡著的老霍譚金還有俞五也都被這兩人的靜驚醒,看到一手持杵一手持橛的楚思離和拎著長刀站在對面的陸秋,馬上就清醒了過來,作迅速的圍到我們這邊。
“小馬哥,什麼況,那人要對我們手了麼?”老霍拔出匕首警惕的看著對面的陸秋。
譚金也呸了一口:“那母狐貍果然沒安好心,嘖嘖。”
那邊陸秋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直接把刀扔在地下,舉起雙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沒惡意的。”
接著他走了過來,燈照出了他的臉,雙手還舉著。
“咦,這不是白天的那個娘炮麼?”俞五下意識的開口道:“我白天在船上看過他。”
陸秋的臉馬上就黑了:“你說誰是娘炮?”
他氣得轉頭就要去撿地上的刀:“那個誰,你俞五是吧,跟我出去一趟,我跟你談點事。”
我連忙上去攔住了他:“行了,話說你剛剛沒事拔刀干嘛?老楚反應比較快,估計看到你想拔刀就對你手了。”
“我沒想拔刀啊。”陸秋這才轉過來無奈道:“我是拿東西。”
說著他手從著刀鞘旁邊的腰帶里面的夾層里取出了一樣東西,然后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一看,頓時瞳孔一。
這是一個黑的小袋子,上面還用黃的線歪歪扭扭的著個字,那字正是我的姓——馬。
“這是我爺爺的煙袋!”我驚訝開口道:“怎麼會在你這里?”
我不可能認錯,這煙袋正是我爺爺用來裝煙草的,從前開始就一直系在我爺爺的煙桿上,我爺爺失蹤后,煙桿雖然留了下來,但是這煙袋卻失蹤了,我還以為是丟在什麼地方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出現在我面前。
陸秋聳了聳肩:“你爺爺給我的,我就是想要拿給你看,不然說我是你爺爺的人,你也不一定能信是吧?”
“我爺爺在哪?”我聞言馬上激起來,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快告訴我,我爺爺怎麼樣了?”
自從我爺爺失蹤之后到現在,在湖南的這段時間里,我聽說了很多爺爺以前的事,但是卻始終不知道爺爺現在的消息,是生是死是好是壞一概不知,現在乍聽到陸秋說到我爺爺的事,我當然是激的不得了。別的不說,起碼知道了我爺爺他還活著,這對我來說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了。
陸秋微微一笑:“別急,慢慢說吧,你先讓你這些小伙伴把武收回去吧。”
我這才想起來,連忙回頭道:“都別張了,自己人自己人,剛才是誤會了。”
其他人這才都放松下來,楚思離也放下了手上的金剛杵和金剛橛,順手又像之前一樣擰在了一起,老霍驚奇道:“你是馬老大的人?”
陸秋點了點頭:“是。”
譚金瞇著眼睛看著陸秋:“我怎麼沒聽說馬老大還有你這麼個手下呢?”
陸秋微微一笑:“你不知道的事很多,我不就是其中之一咯。”
譚金切了一聲,又坐了下去,倒是俞五有些不好意思的了頭:“額,抱歉啊,剛才不知道你是自己人,說你是娘炮什麼的,不過你這麼長小白臉還留著長,也不能怪別人是吧。”
陸秋的原本笑瞇瞇的臉僵了起來,皮笑不笑的開口道:“沒關系,我記得你是老板那邊的人,俞五是吧,等會我們出去聊聊吧。”
剛剛陸秋和楚思離手的時候俞五可全看到了,聞言臉馬上就綠了,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就當我沒說過就是了。”
“行了行了,都別鬧了。”我開口道:“陸秋——額,這是你真名吧,你能告訴我我爺爺的事麼?他現在在哪?怎麼樣了了?”
陸秋嘆了口氣,正道:“你我陸秋沒問題,馬爺,我這麼說你別失,我也不知道馬老大現在怎麼樣了,這個煙袋是他和一封信一起寄給我的,我沒有見到他本人。”
“是這樣啊。”我心里確實有些失,不過很快就回復過來,雖然不知道怎麼樣在哪里,但是起碼知道他還活著,這也已經很好了。
“那信里面說了什麼?”我又打起神開口問道:“你又怎麼知道是我爺爺寫的?話說你說你是我爺爺的人,你是他當年的手下?”
陸秋苦笑道:“你這一上來就是一堆問題,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我還是一個個說吧。”
他又正起,開口道:“我確實是你爺爺的人,之所以知道是你爺爺寫的,是因為我認得出他的筆跡,你應該也能認出來吧。”
說著他遞給我一個信封:“里面的信我毀掉了,不過信封還沒有,你可以看看。”
我接過信封,只見上面寫著:“陸秋,收。”
這幾個字雖然只是用圓珠筆寫的,但是卻寫的十分勁道且規整,有種筆字的覺。
我一眼就認出這確實是我爺爺的筆跡,當時我爺爺雖然和其他老農民沒什麼兩樣,卻寫的一手好筆字,據他說是小時候跟私塾的先生學的,村里年底的時候他幫忙寫對聯的也不。小時候我爸忙著下地沒空管我,我上學回來做作業寫字就是我爺爺教我的。因為我爺爺的字寫的好看,所以我都模仿著他的筆跡寫的,他的字跡我可以說是再悉不過了。
“這是我爺爺的字,這陸秋是……”
陸秋微微一笑:“我的全名吧,二十年前我就這個名字,陸秋是后面改的。”
“二十年前?”旁邊的譚金馬上開口了:“沒搞錯吧?話說我就覺得奇怪的,你二十年前才幾歲?怎麼會是馬老大的人?馬老大失蹤了二十年,總不會你是這幾年才跟他混的吧?”
譚金這麼一說,我也有些警覺起來。
確實,之前我就想過這個問題,作為我爺爺當年的手下,這陸秋有些太年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