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也被我的作驚醒,從帳篷里跑了出來。
“小馬哥,怎麼了?”老霍手上抓著匕首警惕道:“有什麼東西?”
“哈阿——”譚金打著哈欠:“這大晚上的一鳴你就不要總是鬧了好吧,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因為角度問題,站在門口的他們沒看到這邊的尸,只看到站在前面提著燈的我。
我剛要說話,卻見老霍的鼻子了:“不對,有腥味,怎麼回事?”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老霍的鼻子這麼靈,在這大雨里面腥味都被沖的差不多了,他居然還能聞到腥味。
于是我往旁邊退了兩步,沉聲道:“我也說不好,你們自己看吧。”
老霍帶頭走了過來,借著我手上的燈,也看到了地上的廖勇,當時臉就變了。
“靠,這不是那個大個子麼?他怎麼會死在這里,還死……這幅樣子。”俞五皺眉道。
譚金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老霍。
我也有些擔心的看著老霍,雖然已經反目,但是廖勇畢竟還是老霍的戰友,現在就這麼慘死在這里,確實是有些……
老霍死死的盯著地上的廖勇,臉不斷變化,我看到他握著匕首的關節都的發白,握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我懷疑他全的力氣都用在上面了。
過了一會,他才稍微放松下來,開口道:“我沒事,你們去通知其他人吧,這家伙的死有問題。”
“不用通知了。”
黑暗中有人打著傘走了過來,是陸秋,他看著地上的廖勇,臉難看,接著掏出一個對講機,開口道:“緋瑞忒,廖勇死了。”
對講機那一頭沉默了一會,然后傳來了緋瑞忒的聲音:“是麼,我知道了,在哪里,我馬上過來。”
陸秋看了我一眼,然后開口道:“在馬家爺的帳篷外面。”
那邊再次傳來緋瑞忒的聲音:“我知道了,等著。”
陸秋放下對講機,臉沉的看著我:“一鳴,你看到他是怎麼死的了麼?”
我連忙搖頭,然后把剛才的事和他說了一遍,陸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島上恐怕也有問題,看廖勇的死相,不像是活人干的。”
我把之前周虎的事和他說了,陸秋沉默了一會,開口道:“雖然我當時沒看到,可是周虎的事我知道,他不是死在章悅墓里的麼?”Μ.166xs.cc
我聳了聳肩:“可是他的死相確實是和周虎一樣,本來我們都以為周虎的死就是右耳室里面那紫棺干的好事,現在看來,可能沒這麼簡單了。”
陸秋還想再說什麼,黑暗中響起了腳步聲,緋瑞忒帶著一堆人走了過來。
“緋瑞忒。”陸秋走了上去,我注意到他之前在別人面前緋瑞忒貂姐,這時候卻直呼名字,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緋瑞忒點了點頭,面無表的看了看地上的廖勇,然后抬起頭來:“秋,告訴我你知道的。”
陸秋將我剛剛的說辭跟緋瑞忒又說了一遍。
緋瑞忒一副若有所思的神,向我走了過來。
“馬一鳴,不是你殺了廖勇吧?”
我差點沒一口噴出來:“你可不要口噴人啊,你看我這小胳膊小的,能撕了廖勇?你看廖勇這樣子簡直就像是被狼人弄死了,你看我像麼?”
“話說之前周虎也是這麼死的吧?現在我知道章悅墓那會就是你在蒙我,不會廖勇是你自己干掉的吧。”我反過來質疑。
緋瑞忒罕見的面變了變,輕哼一聲:“你倒是會倒打一耙,算了,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有殺人的膽量,恐怕是島上有什麼東西混進來了。”
接著回過頭:“都別睡了,把島上再搜一遍。”
接著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廖勇,抬頭道:“把他抬走吧,不能就這樣放在這里。”
看著的樣子,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的手下死了,你就這點反應?”
緋瑞忒回過頭,瞥了我一眼,淡淡道:“你還想要我有什麼反應?抱著他的尸嚎啕大哭麼?要說手下死了,幾個小時之前我就已經死了幾十個,也不差這一個。他們既然來了這里,就都已經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包括我也一樣。難不我們的小馬爺還沒有這種準備麼?”
我一時語塞,緋瑞忒就已經轉頭離開。
我看著的背影,一時間卻仍然有些膽寒。
廖勇為了命令甚至能背叛自己昔日的戰友,這樣一個人,在的眼里,也就只是個工麼?
陸秋跟上了緋瑞忒,臨走前看了我一眼,對我搖了搖頭。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轉看向老霍,只見他仍然看著地上的廖勇發呆。
“老霍,你沒事吧。”我手抓住他的肩膀問道。
老霍搖了搖頭,開口道:“小馬哥,我沒事,只是覺得有些稽。廖狗這家伙,從前開始就是個混賬加傻瓜,喜歡自作聰明,沒想到死的也這麼混賬加傻瓜。”
說著他走過去,推開正要抬起廖勇的幾個人,俯一個人就將廖勇的尸從地上拉了起來,扛在肩膀上,他形不高,扛著高兩米的廖勇,顯得有些單薄。
“但是他曾經也算是我兄弟,兄弟當了二五仔,就應該我親手送他上路。現在沒機會了,我就只能這麼送他一程了。”
老霍說完,扛著廖勇轉走了雨中,那幾個抬尸的面面相覷,只好也跟了上去,只有我們幾個站在原地。
廖勇跟我不但不是朋友,反而還是敵人,但是看到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就這麼死在眼前,還是讓我有種莫名的覺。或許這就是兔死狐悲吧,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我的帳篷前面,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我。
我到現在才回過神來,我們不是在安全的綠洲里面,我們仍然還在危機四伏的沙漠中。
旁邊的俞五沉聲道:“這大個子的死有問題,如果他是被什麼東西殺死的,為什麼會站在我們的帳篷前面?”
“會不會是他站在帳篷外面想要干什麼的時候,有東西殺了他?”我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另一邊的譚金搖頭道:“他是正面被撕開了口,你發現他的時候他正面面對著帳篷在邊上,想要在那個位置上殺了他,恐怕只有站在帳篷里面了。可是帳篷又沒破。”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其實問題不在于他是怎麼死的,而在于,殺了他的那個東西,為什麼沒對我們下手?”
譚金的目有些沉:“廖勇是老霍的戰友,本事是有的,能悄聲無息的殺死他,自然也能進來干掉帳篷里已經睡著的我們。”
接著他又問我:“小馬哥,之前陸秋走之后我們都睡了,你應該沒睡著吧,這段時間里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靜?”
我搖頭道:“什麼靜都沒有,這個我應該可以確定,實際上要不是我順手關了燈,本看不見站在外面的廖勇。”
說到這里,我的心里也涌起一涼氣,開始自顧自的分析下去:“陸秋走的時候如果廖勇站在外面,他肯定能看見,但是沒有,說明廖勇是在陸秋走后到剛才的那段時間里站在這里的。不管他是先站在這里然后被殺,還是死后被弄到這里的,那殺死他的東西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們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悚然。
就在我們毫無發覺的時候,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