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近子瑜待越發冷淡。也套問不出什麼,所以總要當面問問柳眠棠,才能問出破綻。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柳眠棠竟然好似全不認得一般,只客套而疏離地說出了自己失憶的事。
蕓娘又驚又疑,盯著眠棠的眼睛道:“什麼都不記得了?”
眠棠不想自己失禮冷落了故人,而且生病也非見不得人的事,便照實說道:“只記得去京城出嫁前的事,以后的就有些記不住了……不知您是哪位?”
蕓娘是清楚知道柳眠棠的。雖然聰穎狡黠,但是并非跟人虛偽客套,委曲求全的子。
失憶前,倆已經扯破了臉。柳眠棠若不是真失憶,看見自己只會冷臉假裝不認識,不會這麼客氣。
這麼說,柳眠棠真的忘了出嫁半途去了仰山的一切,也忘了與子瑜的那一段?
想到這,蕓娘心倒是一陣狂喜。
不答反問道:“柳姐姐若是全忘了,可怎麼過活的?”
眠棠疑地看著道:“自然是我夫君照拂我,你……為何這麼問?”
那一刻,蕓娘全明白了。柳眠棠是何等貌?如今武功盡廢,尖刺全拔,就如鮮的失去了保護。心有歹念之人若想騙,豈不是輕而易舉?
一定是當初被拋甩下船時,被磕壞了腦子,又被人救起,見貌,便生了歹念,欺騙是自家的娘子,就此霸占了!
想到這,蕓娘不想引起眠棠的懷疑,只就著方才的話,微微一笑道:“我以前在京城里與你有過一面之緣,還不曾認得你夫君。原想著要好好與你接,可惜隨了父親返鄉,便沒了機會……”
眠棠聽了這才微微一笑,既然并非親友,也不深聊,便客氣地與告別了。
只是走時,那蕓娘還盯著的背影。
那位石小姐這時已經買了手爐走出來,也看著柳眠棠的背影問道:“怎麼,孫姑娘與是舊識?是哪家的姑娘,長得可真漂亮啊!”
蕓娘不痕跡地遮掩起眼底的輕蔑之,親切地沖著石小姐笑道:“是啊,的確是難得的人,可惜只不過是個商婦,難再沖天罷了。”
石小姐覺得的話好笑,于是癡癡笑道:“看你說的,就好像不嫁人就能沖天似的,難不,憑了貌,就能宮做娘娘不了?”
蕓娘沒有回到,只是笑得有些高深莫測,還帶著如釋重負的輕松……
只不過鐵鋪子前的這場偶遇,很快就傳到了淮王的耳中。
崔行舟正在軍營里擺著棋盤,聽了暗探的回復,慢條斯理地問:“你確定跟在那個石小姐邊的子就是孫蕓娘?”
暗探篤定地說:“那位石小姐曾經了幾次,卑職確定的確是孫蕓娘,只不過是不是先前襲柳眠棠的匪徒所說的那個孫蕓娘,尚且不知。”
崔行舟擺著棋子道:“不是自稱是柳眠棠的京城舊識嗎?那就對了。除了仰山的舊識,在京城里養病從來沒出門的柳眠棠還有什麼舊識可認識?去,盯,時機差不多,將那個蕓娘捆了,私下里審審,我倒想看看,那位子瑜公子是個什麼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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