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在醫院接治療之后,大人沒事了,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卻沒有了。
婆婆梁梅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趕過來后,聽到孩子沒了的消息,立刻怒了,不顧秦青剛剛小產完,抬手就狠狠地給了一掌。
醫生就在旁邊,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呆了,連忙呵斥梁梅,阻止繼續毆打病人。
秦青卻反應過來了,是宋欣悅!
宋欣悅和刀疤臉的綁匪是一伙的!
宋欣悅肯定是提前算好了,就等傅庭帶著警察過來,然后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當著傅庭的面,故意救。
宋欣悅為了救,抱著綁匪跳崖了,跳崖前,他們兩個人還沒有忘記一起弄掉肚子里的孩子,哈……
秦青想笑,抬起頭,眼淚卻落了下來。
狠!
宋欣悅是真的狠!
以前真的太小看這個人了!!!
安暖接到消息匆忙趕來醫院的時候,就看到秦青這個樣子,一下心疼極了,連忙過去,抱住。
“青青,沒事~”
“都會過去的,沒事~”
安暖想要安秦青,剛剛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是沙啞的,帶著哭腔的。
和青青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呢,們為什麼就不能遇到好一點的人,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普通生活也好啊,為什麼要讓們的生活過得這麼坎坷。
秦青僵了很久,才抱著安暖,眼淚大顆大顆地掉。
的手還放在肚子的位置,那是的孩子,孩子沒了……
“暖暖,孩子沒了。”秦青抱著安暖,好久才開口,話說出來,覺自己的嗓子好像被刀子割了一樣,疼,眼睛被淚水浸。
“會過去的,沒事~”安暖不知道該怎麼安,只能抱著秦青,機械地重復著,也哭了,眼睛里淚水大顆大顆地落下。
安暖抱了秦青許久,才輕輕放開秦青。
安暖看了眼四周,病房里空的,除了們,誰也沒有。
“傅庭呢?”安暖問。
青青到那麼大的傷害,傅庭現在怎麼不在這里,他去哪里了?
秦青沒,也沒有回答。
安暖看向秦青。
秦青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將之前的事都說了出來。
安暖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宋欣悅這麼心機?”
安暖苦笑,對啊,低估宋欣悅了,嚴重低估的那種。
“所以傅庭現在還在找宋欣悅?”安暖問,很生氣。
秦青有些恍惚,回想山里那一幕,苦笑地說:“應該是吧。”反正傅庭還沒有來看過。
“MD,氣死我了,死賤人,這回最好直接摔死,不要再回來了,要是敢回來……”安暖氣得咬牙切齒,生氣的大罵。
秦青有些累,沉默著,沒有說話。
安暖罵了一會兒,也心疼壞了,抱著秦青。
秦青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麼度過的,大概只有暖暖一直陪著吧。
婆婆從最初過來看過一次,給了一掌,后面就再也沒有來過。
傅庭聽說一直在找宋欣悅,宋欣悅掉下懸崖之后就不見了,警察在懸崖下面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任何蹤影。
張阿姨被雇傭,倒是過來了,每天給秦青送飯,照顧秦青。
轉眼秦青也差不多沒事了,醫生通知可以出院了,秦青猶豫了一會兒,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秦青回到了帝王海閣別墅,可是偌大的別墅,如今只有一個人,在家里住了整整一周,傅庭也沒有出現,他一次都沒有回家。
事過去差不多一個月的時候,傅庭終于回來了,可是剛剛進家門,就狠狠地甩了一掌。
秦青被打得一臉懵,摔在地上,捂著被打腫的臉頰,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秦青,你為什麼這麼做?你就那麼恨欣悅嗎?”傅庭蹲下來,用力掐住秦青的脖子,猩紅著眼睛質問。
什、什麼?
秦青想要反問,但是脖子被他掐住,難得不過氣來,就連眼睛都無法控制,覺自己現在一定翻出白眼皮了。
傅庭卻很快一手推開了,像是推開什麼臟東西似的,他拿出一疊文件,啪的摔在的臉上。
秦青總覺得出了什麼事,不知道的事,將那些文件拿起來,一份一份查看下去,越是往下看,的眼睛就睜得越大。
刀疤哥跟是同謀?
是和刀疤哥一起合謀安排了綁架的戲碼,目的就是為了騙宋欣悅出去,然后讓刀疤哥殺死宋欣悅?
這上面,清清楚楚記錄了和刀疤哥的聊天記錄,還有后面他讓刀疤哥去引宋欣悅,刺激宋欣悅從醫院逃出去,跑到山上去救,最后刀疤哥再當著傅庭和警察的面兒,親手殺死宋欣悅?
“不可能!”
“胡說八道!”
“我跟刀疤哥本就不認識,我怎麼可能和他勾結,而且還一起謀害宋欣悅?”
秦青搖頭,不敢相信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究竟是誰弄出這些東西,全部栽贓到的頭上!
“不承認嗎?”傅庭盯著,冷笑。
秦青抬頭看向傅庭,視線看進傅庭眼睛里的時候,突然覺自己好像看進了冰窖里,很冷。
“刀疤哥已經落網了,他已經坦白了一切。”傅庭說,聲音冷冷地。
秦青臉一白,然后拼命搖頭:“不,不是我,傅庭,你相信我,我沒有做這一切,是宋欣悅,宋欣悅跟刀疤哥早就勾結起來了!”
秦青說著,突然想起來,著急地看著傅庭,用力點頭:“對,庭,是宋欣悅,想得到你,說不會放棄的!”
“夠了!”傅庭突然冷聲,他一手推開。
秦青狠狠地摔在地上,額頭撞到了桌角,流出來。
傅庭站在面前,眼神如北極的寒冰:“秦青,你知道嗎?欣悅也找到了,可是現在還躺在醫院里,醫生說,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醒來了!”
“秦青,你讓我相信你,可是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傅庭灼灼目盯著秦青,眼里都是痛心和失。
“欣悅如果真的只是想要得到我,用得著那麼拼命嗎?連自己都弄沒了,做這些,還有什麼用?”傅庭一字一句,仿佛泣。
秦青看著他,張了張口,最后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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