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并沒有朝陸凜川以為的方向發展。
沈思晚認真的思索了一番,點頭說道,“太多了,一時還不知道從何說起。”
陸凜川沉默了。
“對了陸先生,我打算在這里安個水晶吊燈。”
這段時間吃飯的時候,就覺得餐廳的采不好,所以材料到后,真正開始著手改造時,選擇從餐廳手。
別墅已經有了簡單的裝修,主要是裝方面和庭院裝改造。
其實最好的是兩者同時進行,只是他們目前住在這里,也不好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造,對生活不利。
所以沈思晚打算的是等搬出去后再進行整改造。
雖然有畫蛇添足多此一舉的嫌疑,但一切還是得以生活和健康為前提。
“行,你看著辦吧。”陸凜川應聲的干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告訴我。”
只是沈思晚如今的站位多有些不安全。
別墅里沒有梯子,將高腳凳疊放在桌子上,上背著簡易的工箱,長發本是束起,但皮筋卻驟然斷裂落下,不聽話的發在纖細的脖頸間纏繞著。
黑白配的濃烈撞很吸引眼球。
但陸凜川只掃了那纖細脖頸一眼就走到桌邊扶住了椅子,沉聲道,“這樣不安全,先下來,明天我讓韓特助準備梯子。”
最好還能吊個威亞,這樣會安全些。
此時正代替陸凜川開國會議的韓特助窩在被窩里昏昏睡,驀地就打了個噴嚏。
這邊陸凜川話音將落,沈思晚的形就搖晃起來,從高腳凳上摔落下來。
幸好陸凜川就在下方,眼疾手快的將接住了,聲音無奈,“都說了危險。”
沈思晚落在陸凜川的懷里,卻沒有以往的尷尬,興許是總有這樣的意外已經習以為常了,很是自然的跳落下來,道了聲“謝謝”。
只是縈繞在鼻尖的沁人味道經過道發酵,變莫名的愫在二人間緩緩縈繞。
沈思晚彎腰撿起地上的皮筋隨手揣進兜里,也沒抬頭去看陸凜川此刻的表。
但不用抬頭,也知道陸凜川現在在看。
“裝修的事……也不急。”
“怎麼能不急?”沈思晚反問說道,“陸先生和沈佳佳的訂婚宴雖然延遲,也是……早晚的事兒,這里畢竟是婚房,就算是因為裝修,我也不好久住,讓沈佳佳覺得不快。”
盡管不喜歡沈佳佳,但沈思晚也是人,明白人的心理。
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尤其這個人被視為眼中釘中刺。
聽沈思晚提起沈佳佳,饒是陸凜川有再多想說的話,也都了沉默。
他默默注視著沈思晚收拾桌上的零碎,的長發偶爾會從桌上的腌臜略過。
“怎麼不把頭發扎起來?”陸凜川問道。
沈思晚無辜的攤掌,“手太臟了。”
說完,又繼續收拾起來。
“媽咪弄完啦~”沈星從二樓探下個頭來,笑的愉悅,“耶!媽咪弄完可以陪寶貝睡覺啦!”
他穿著萌萌噠的恐龍連睡,頭發糟糟的,雙腳赤足沒穿拖鞋,顯然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過滾了還沒睡著,這才跑下來看沈思晚收拾完了沒有。。
“寶貝怎麼不穿拖鞋?”沈思晚嗔怪道,“天冷了,這樣會冒的。”
沈星吐了吐舌頭,臨走前疑道,“媽咪,你為什麼不扎頭發哇?”
“因為媽咪的手臟啊。”
“那就讓冰激凌叔叔幫忙扎嘛,就像依阿姨給你扎一樣!”
說完,沈星蹦蹦跳跳的走了。
陸凜川視線從皮筋和沈思晚散下的長發間來回掃了幾遍,終于是走了上前。
察覺了陸凜川的意圖,沈思晚擺手,“沒事的沒事的,我馬上就收拾好了。”
扎頭發未免太親近了,沈思晚不想這樣。
“那我幫你收拾。”
陸凜川挽起袖子準備幫忙,卻又見沈思晚擺手。
“別沾手了,我手已經臟了,我來收拾就行。”
陸凜川卻只給了沈思晚兩個選擇,一是幫忙收拾,二是幫扎起頭發好快速收拾。
沈思晚只能選擇了第二個。
桌上的零碎東西太臟,不希陸凜川沾手。
陸凜川幫忙將皮筋從沈思晚纖細的手腕上褪了下來,讓背過來。
他從來沒給別人扎過頭發,手下笨拙的繞著皮筋,偶爾還會揪一下沈思晚的長發,“我……好像弄疼你了?”
陸凜川聲音有些愧疚。
“沒關系。”
沈思晚輕的聲音從口前方傳來,順的長發從陸凜川的手背略過,又像是略進了他的心里,弄著他心口的,升起異樣覺。
兩三分鐘后,陸凜川終于將沈思晚的長發扎好,不知不覺中竟是滿頭大汗。
扎頭發竟是比談合同都來的麻煩。
“謝謝。”沈思晚回以微笑,昏暗燈下的面容恬靜溫婉。
陸凜川這發扎的著實糟糕,扎起了大半,還是有一小捋散在臉前,恰好擋住了沈思晚的視線。
但卻只字不提,手腳麻利的收拾好桌上零碎散著的工回房了。
……
“陸總,這是昨晚國會議的會議綱要。”
韓特助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悄悄打了個哈欠。
他不過代班一次國會議,就覺人要廢了,怎麼以往陸總接連三天開過會議,上班時也都是神抖擻模樣?
真是人和人之間沒法比啊……韓特助胡思想著,一抬頭卻看陸凜川盯著自己的頭發愣神。
他連忙胡的捋著頭發,不好意思道,“會議結束的太晚,我這還沒來得及收拾就上班了……我現在去收拾一下。”
該死,忘了陸總最注重儀容儀表了。
但陸凜川卻緩緩搖頭,道,“你頭發長了。”
“我中午休息時候就去修剪!”
“你過來一下。”陸凜川招手。
韓特助莫名覺得自家陸總的表有些微妙,心驚膽戰的走了過去。
陸總該不會嫌他這頭發礙眼,要親自手給推了吧?
韓特助戰戰兢兢走了過去,就聽到陸凜川問了一個問題,“有皮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