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所經理有沒有告訴你,今天七月被灌酒、被欺負,就是你那個妹妹挑唆那群人干的?”
梁音狠狠甩開周慕寒的手腕,抬高音量冷聲反問。
梁音一向習慣了對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幾分認真幾分玩弄的態度,但這不代表就沒有認真的時候,就比如今天,還好那群人只是捉弄沈七月,灌酒讓丟人,如果真的是到什麼道德敗壞的人渣,做出什麼無法彌補的事,那以后還怎麼做人?
“周慕寒,我梁音就算一無所有、就算現在依附著你生活,但也不是任由你們周家擺布的寵!”
梁音的眼神越說越寒,上前一步在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周沐沐是你的底線,那沈七月就是我的底線!”
說這話時狠狠朝著沈七月的臥室的方向一指,眸中的厲清晰可見。
“所以,你就是不打算告訴我當時的況了?”
周慕寒抿,低聲反問。
梁音不做聲,冷著視線盯著他看。
周慕寒歪了下頭,像是當下做出了什麼決定,慢慢拿出手機直接撥號:“周嚴,整理我手上所有梁氏的份!不用問原因,馬上去!順便再聯系梁晗——”
他話說到一半頓住,目盯著面前的梁音,渾微微抖,眼眶很快便潤起來,但卻死死咬住下,拼命住不讓眼淚留出來,倔強瞪著周慕寒,就是不認輸。
看著這樣的梁音,周慕寒心里所有的狠勁都一下子被散了,他在心里狠狠的咒罵一聲,轉掛斷電話。
說到底,還是舍不得。
舍不得哭,舍不得難過,甚至舍不得滿臉委屈的看著自己。
周慕寒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自己一拳砸到墻上的沖,轉過朝門外走去。
眼看就要邁出房間,后傳來一個泛著委屈的聲音:“是和一個許驍的在一起的。”
周慕寒停下腳步,轉過看,見滿臉淚痕心里再焦急也只能下聲音,盡量平和的開口:“哪個許驍,許家的那個私生子?”
“我不知道,是他自己說他許驍,而且周沐沐看樣子是喜歡他。”
梁音胡了把臉,心里只覺得自己的模樣有些丟人,于是也不管自己剛剛還和他慪著氣,再次開口:“他們說七月因為工作得罪了這群人,所以故意去灌七月酒,周沐沐和那些人都是一伙的,而且我走的時候還清醒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如果不是確定這點,梁音也不會在周慕寒打來電話時那麼的不在意,不喜歡周沐沐是真,但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出事。
周慕寒心里大約有了數,周家和許家沒過節,就算這群孩子有什麼糾葛也不至于有什麼實質的傷害,只是這樣沒頭沒腦的出去一晚上,對沐沐的名聲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想了想,回頭看著梁音:“穿服,跟我走。”
“去哪?”
“去跟我要人!”
十分鐘后,換了一運服的梁音坐上了周慕寒的車子,歪頭看著外面的夜,一句話也不說。
司機轉問:“周總,我們現在去哪兒?”
“直接去許家!”
周慕寒冷著聲音,管那個許驍是不是私生子,既然姓了許,那這筆賬就只能算到許家頭上。
梁音沒做聲,但卻聽出了幾分狠厲,周慕寒這個人行事總是帶著一子匪氣,他雖然是貴公子出,但在接周父出事之前卻并不像其他富二代一樣紈绔不堪,而是從十幾歲開始便學習管理、學習經營,甚至法律方面績也是翹楚。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做事并不像那些所謂豪門中人那樣顧慮榮耀面子等虛無的東西,他最看重的永遠都是效果和效率。
“這麼晚了去人家,小心被人家的保鏢趕出來。”
梁音歪在一邊涼涼的開口,潑他冷水。
“許霆要是能這麼氣,今天這事倒是好辦了。”周慕寒沉聲開口。
梁音聞言一愣,跟著坐直看過來:“你說誰?許霆?我們要去的許家是許霆家?”
腦子里的定位頓時錯了起來,這件事和許霆什麼關系,找他干什麼?
周慕寒瞥一眼:“許驍就是許霆同父異母的弟弟,現在許家是許霆當家。”
梁音更加意外,在包廂中那個小流氓竟然是許霆的弟弟,原來當年就是為了制他,許霆才和七月分手、又分分鐘找了個豪門千金訂婚的。
呵呵,男人這種東西,在江山和人面前,就沒有會猶豫的。
想到這,梁音側頭看周慕寒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視,當年他從監獄中把自己撈出來,說到底不也是為了梁氏那些份,一丘之貉!
在憤憤不平的思緒中,車子在一豪華別墅院外停下,司機轉頭看向周慕寒:“周總,要下去按門鈴麼?”
“你什麼時候見過上門要人這麼客氣的?”
周慕寒冷聲反問。
司機頷首:“是。”
說完他便推開車門下去,走到那別墅電子門前,助跑幾步猛地跳上去,頓時翻進了院子,梁音的驚呼聲未落,那司機已經從里面打開了門,而就在這時,許家的保安也聽到了靜,嚷著從門衛跑了過來,那司機不慌不忙,一腳便踢上去,再反一拳,保安頓時躺在了地上。
“天啊!”
梁音滿臉吃驚,怎麼也不相信周慕寒的一個小司機竟然有這樣的手。
司機很快重新回到駕駛座,踩下油門直接進了院子,而同一時間,別墅的警鈴聲也驀然跟著響起來。
梁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朝周慕寒的方向靠了一下,沒想到周慕寒像是早就準備著一樣,抬手便把撈進懷里,抱住。
低沉的聲音過震的腔傳進梁音的耳朵里:“等下跟我,不管出什麼事都不用怕。”
梁音很想回一句“你這樣說我更怕了”,但想想對現在來說似乎不是很合適,于是還是生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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