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市局,葉歸寧和鄭眉飛作無比一致,飛快下車,提起裝骨頭的袋子,就往里走。陳主任正想說話,一抬頭沒人了,奇怪的拍了拍額頭,跟了上去。
姜予以慢條斯理的走進去,就見葉歸寧和鄭眉飛一邊一個,藏在門后頭,只出眼睛。姜予以無語道:“眉姐兒也就算了,小葉現在也這麼不著調。”他隨手敲了他腦袋一記:“趕把東西送回解剖室!”
那邊路霄崢給分局打了個電話,掛掉一看人都走了,簡直無語。他忿忿的兜了個圈子,又兜了個圈子,扶著門看了看。
睡的很沉,微微皺著眉頭,整個人斜在位子上,姿勢古怪。路霄崢把手機抵在門上,苦大仇深的盯了十來秒,一皺眉,:“唐早!唐早!”
完全沒聽到,路霄崢磨了磨牙,沉著臉,想拍一掌,手都出來了,眼前忽然過剛才的樣子。累的直,口罩都汗了,眉睫漆黑漆黑的,看他的時候,像一只被雨淋的小狗。
他深吸了口氣。
特麼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這是老子最后一次管你!
他把手機塞進口袋,非常魯的一手按住腦袋,往前一拉,一手放到后頸,另一只手抄起了,轉出了車門。
楊曼和姜予以站在窗邊,看著腳下的冷面公主抱,楊曼用詠的聲調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三樣東西無法掩飾,咳嗽、貧窮、和……”
一進了辦公樓,唐早迷迷糊糊的張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一個帶著胡茬的男人下,驚一聲,猛然一掙。多虧路霄崢反應及時,才沒把整個人扔出去。
于是聽到聲音沖過來的鄭眉飛兩個,就見唐早兩只腳著地,一只胳膊被他扯著,半蹲在地上,驚的直氣。
鄭眉飛夸張喊了一聲:“啊!發生了什麼!”
路霄崢氣的把胳膊一扔,唐早一屁坐在地上,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路霄崢甩手就走了,簡直就是足下生風。鄭眉飛過來把拉起來,艱難的忍著笑:“唐法醫,沒事吧?”
唐早按著屁,疼的直吸氣,也不好意思,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什麼悉的懷抱,悉的味道啥的,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醒來的時候,腦子里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啊啊詐尸了!”
好吧,這大概是法醫的專屬腦。
第二天,一大早爬起來去買了三個篩子,提進解剖室的時候,連陳主任都愣了愣:“小唐這是干嘛?”
唐早道:“用這個清洗骨頭,不會弄丟小骨和碎骨片。”
“對對,”陳主任一拍腦門:“我昨天還在想著清理的時候怎麼辦,還是年輕人有辦法啊!”
唐早笑道:“恰好遇到過而已。”
于是法醫室三個人就洗了整整一天的骨頭,隔天才開始拼。下午路霄崢和姜予以過來,問:“怎麼樣了?”
唐早道:“差不多了。”手底下不停,也不用看記錄,直接道:“目前能確定的,有兩尸骨,一恥骨聯合弓角小于9度,加上顱骨等形態,推斷為男,一恥骨聯合弓角大于9度,加上骨等形態,推斷為,兩尸都已經白骨化了。尸殘留灰白泥組織,已經與骨骼自然分離。推斷應該死于兩年前。”
“另外,據骨盆恥骨聯合面形態等,推斷年齡為18歲左右,男年齡為2歲左右。男175左右,高16左右,同時男后腦有損傷,推斷為有棱角的方形堅擊打后腦所致,這也是他的死因。全骨折,暫時沒有排查出死因。”頓了一下:“看年齡應該是學生。”
路霄崢皺著眉頭:“我們疏忽了,應該到樓上去看看的!雖然隔了兩年,但這兩棟樓已經廢棄很久了,應該能找著一點痕跡!”他一擺手:“走!分頭,查失蹤學生,找現場!”
出現場通常得帶法醫,便于據尸況和痕檢況做現場重建。陳主任就道:“小孫去吧。”
孫法醫答應了一聲。姜予以看了唐早一眼,還以為肯定會搶著去的,沒想到本沒抬頭,孫法醫已經下解剖服跟了出去。
孫法醫也不是不好,就是做事磨磯,尤其出現場,一個跡他能對著看十來分鐘,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又言語不出個道道來,所以隊里的人最不喜歡跟他一起。唐早雖然來了沒多久,但是做事干脆麻利,業務張口就來,又從來不氣,就算不考慮路霄崢這邊兒,他們也喜歡跟合作。
一行人風一樣的去了,唐早下了班想出去買點兒東西,正好到他們回來,就停下問了一句:“怎麼樣?”
路霄崢道:“沒結果。”
“別提了。”鄭眉飛低聲道:“那樓上就是一個約會地,到那什麼啊,嘖,連他們主任都驚呆了……總之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有,連窗臺子都的干干凈凈的。這還不說,查了一下,兩年前本沒有學生失蹤。”
所以一無所獲?
唐早點了點頭,到第二天,詳細的尸檢報告出來,唐早送過去,見只有楊曼在,問了一下才知道,大家都出去排查尸源了,嗯,還有一組在查中毒案中的巧克力。
唐早有點奇怪那個案子居然還沒結。其實當前的證據,尤其是尸檢結果,已經可以認定為自殺并結案了。畢竟很多案子都需要抓大放小。
但也沒多想,反正不管結案不結案,該怎麼查,還得怎麼查。
前腳走,路霄崢和鄭眉飛后腳就回來了,楊曼趕把尸檢報告遞給他,路霄崢一邊翻開,一邊道:“有什麼有用的嗎?”
楊曼道:“沒有,還是之前那些況。”瞥了一眼他的臉,若無其事的加了一句:“唐法醫還問我呢,我說大家都出去排查尸源了。”
路霄崢的手頓了頓:“死者的份已經明確了,是個剛高考完的孩子。死者邊都沒有手機,有財殺的可能。還沒有找到嫌疑人。”
“哦!”楊曼恍然:“怪不得唐法醫說看服,應該是在月份,高考完填報完志愿,基本上就再也不會回學校了,怪不得你們最早沒找到!”
路霄崢點了點頭:“都早點回去吧,明天繼續!”
他一走,楊曼立刻就笑瞇瞇的了鄭眉飛,曖昧低語:“眉姐兒,頭兒今天話多啊,跟我匯報的這麼詳細,該不會是想讓我告訴某人吧?”
“別胡說!”鄭眉飛一本正經的道:“咱頭兒是空谷佳男,不對,鋼鐵直男,從來沒這些小心思……當然了,”他拍著手里的尸檢報告,眼睛一瞇:“這尸檢任務都完了,要是有人想過來幫忙,咱也不能拒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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