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寒看向還呆愣在病房的江遙,橫了一眼。
江遙反應過來,這是他們的家事,還是不要在這里聽著好。
“爺爺,結婚是我自己的事,和誰結,什麼時候結我自己決定,而不是需要你來幫我決定。”郁景寒言語清冷地提醒郁老爺子,“我尊重你是我爺爺,但也請你尊重我。”
“景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郁太學覺有被冒犯到。
“你是我的爺爺沒錯,但并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和干涉和手我的事。”郁景寒也大方把話挑明。
這才是真正的郁景寒,霸氣凜冽。
“景寒,爺爺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不想你被別人迷。”郁太學心里很是不高興,但仍然克制自己的脾氣。
“如果我不想被迷,那麼誰也沒這個本事!”郁景寒眸深深。
“為了那個人閃閃哭鬧不休,你和爺爺如此說話!那個人有什麼好的?讓你們父子都如此維護,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上那個窮酸人了!”郁太學最怕的就是這一點。
“思怡是閃閃的母親,我已經答應你和結婚了。”郁景寒再一次申明。
“郁家終究是到你手上了,爺爺老了,說的話都沒用了。爺爺希你說到做到。”郁太學嘆了一口氣,拄著拐杖離開。
郁景寒筆地站在原地,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扣好西裝紐扣,這才邁開長離開。
來到停車坪時看到徐惠嫻牽著郁辰星的手站在車邊,似乎在等他。
郁辰星也沒有哭鬧,但小臉上還帶著氣。
郁辰星見到郁景寒后跑了上來,“爸爸,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郁景寒淡淡瞟了他一眼,興致不高。
“你蹲下來。”郁辰星仰著有一米八八的父親,脖子酸。
“你要求還真多。”郁景寒彎下了腰配合兒子。
郁辰星湊近郁景寒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講話。
“遙遙的外婆生了很重的病,又因為照顧我而被會所辭退了。
遙遙回家還要耽誤兩天時間,所以我想爸爸能不能幫幫遙遙把外婆接上來治病,就算是報答遙遙了。”
“就這事?”郁景寒平靜地聽完。
“爸爸,外婆是遙遙最重要的親人,這對于遙遙來說是很重要的事好不好?”
郁辰星用期待的目看著父親。
郁景寒沒有任何表示,站起來。
“爸爸,求求你了。”郁辰星雙手合十。
“跟回家。”
“爸爸,你不答應我就不回家。”
“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了?”郁景寒打開了車門坐進車,“回家去。”
郁景寒把車從停車坪上開走。
郁辰星沖著車影道:“我會乖乖回家,就當爸爸你答應了。”
郁景寒開車去了盛景集團。
他一進總裁辦公室后,書管穎很快就把現磨咖啡端了上來。
“讓龐磊來一趟。”郁景寒道。
龐磊來得很快,站在黑的超大辦公桌前:“郁總,有事您吩咐。”
……
江遙失去了夜宮會所的工作,準備在花語花店上到晚上,以換取假期可以回老家接外婆到滬城治療。
晚上9點下班,江遙接到了一通從予善國際醫院打來的電話:“你是江遙嗎?我們是予善國際醫院,周春杏士現在在我們醫院心科,希你能來一趟。”
“好,我馬上來。”江遙本沒時間去想其他,一顆心被這通電話給揪。
就在店門口打了一輛車趕往予善國際醫院找到了心科。
上了二樓,遠遠地就看到了外婆坐在公共休息區的休息椅上,邊還有護士陪伴著。
“外婆,你怎麼來滬城了?”江遙跑上前去,有些氣吁吁。
外婆看到江遙,滿是皺紋的臉浮起笑意:“遙遙,是你朋友把我接來的,說是你忙,所以托來接我的。”
“我朋友?”江遙一臉莫名。
“對啊。”外婆記還不差。
“那人呢?”江遙左看右看沒見什麼認識的人。
“他說你要來接我了,所以有事先走了。”外婆又講了一下那個人的外形特征。
江遙細細思索了一下鎖定了目標。
“外婆,我去打個電話。你在這里等著我。”
江遙便去了走廊的盡頭,拿出手機來,盯著手機里郁景寒的號碼,有些忐忑不安。
是不是他幫把外婆接上來?
他不是很討厭嗎?
深呼吸幾次后,鼓起勇氣撥通了號碼。
“喂?”一貫低沉磁的聲音。
“我是江遙。”江遙張地咬了一下,“我有打擾到你嗎?”
“有事就說。”他一向沒有什麼耐心。
“是你把我外婆接到滬城來看病的嗎?”江遙無比真誠道,“謝謝你。”
“是閃閃纏著我沒辦法了,所以我讓龐磊去辦的。”所以并不是他主,而是被。
江遙聽著他有些無奈的語言,心里并不介意:“還是要謝謝你。”
“還是謝閃閃吧。”郁景寒閑步到玻璃墻邊,遠眺著滬江的夜景。
“郁先生,雖然你一向冰冷不近人,對我有諸多誤會,但我知道你是好爸爸,也是好人。”江遙稱贊著郁景寒。
好人?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好人。
郁景寒長眉一挑,瞳孔里映著江邊的燈火,忽明忽暗:“你錯了,我不是什麼好人。外面都傳言我冷無不是嗎?”
“郁先生就因為傳言所以就否定自己了嗎?”江遙不以為然,“你對閃閃的父是真,你對喬小姐的溫是真,你對我的幫助是真——”
“不要裝作你很了解我的樣子。”郁景寒厲聲打斷,“江遙,你對真正的我和我的世界一無所知!”
“那我可以走進你的世界嗎?”江遙頭腦發蹦出這句話來。
雙方安靜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江遙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子。
風嗎?
說這樣的話。
郁景寒掛了電話后,帶著郁辰星,走了郁家老宅府。
今天是郁喬兩家約好的見面會,目的是談他和喬思怡的婚事,以及讓郁辰星認識喬思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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