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宗大抵真的意識到這一次踢到了鐵板。

道歉的時候誠心了許多，絕口不提之前的事。

宋棠把酒遞給了顧教授放回車上，也不是真的為難面前年紀尚小的學生，笑過之后也不過就是遞了瓶賀言鏘帶來的酒給他。

“嘗嘗，這可是好東西！”宋棠笑道，“停產了好些年的梅子酒，要不是賀老板，我們還喝不到這一口。”

賀言鏘叼著煙笑：“那以后可要常來照顧我生意。”

宋棠大驚失：“那可不行，這一次還是顧先生法外開恩！”

賀言鏘聞言哈哈大笑，臨走的時候拍著顧宴的肩膀，有些揶揄：“管家太嚴！”

苗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是畏懼又是擔心，面并不好。

宋棠卻是看著他笑：“你那麼驕傲，總得干出點兒事來才好，不是嗎？”

這一句話到了他的心里，苗宗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了一眼，卻眉目婉約，對著那位顧先生撒得可。

這一瞬間，他覺得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偏偏還笑道：“算了，傷了還是別喝酒了——早點兒回去休息。”

那就像是一種觀看蕓蕓眾生一樣的閑適，沒有想象的針鋒相對，也毫沒有仗勢欺人。

本沒有在乎這樣的妄加猜忌看，或者說，全然不在乎這樣的閑言碎語。

有的是資格與能力保持自信。

苗宗心里忍不住抖了一下，猛然間轉期期艾艾的離去。

沒人看著，短短半小時，林奕就喝了三五瓶酒。

口清冽，很適合微醺的梅子酒喝多了，還是會有一點醉人。

喝醉了他超宋棠吐槽：“那小子長得就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居然你的東西送你，真是不要臉！”

宋棠冷哼一聲：“詭計多端的窮男人！”

林奕深以為然。

這樣的鬧劇簡直就是敗壞心，宋棠看著顧宴的背影，有些失落。

要是早一點遇到顧先生事是不是就不用如此？

除了爸媽兩個弟弟，也只有顧宴，會為如此周謀算，勞心耗神。

“所以說，不要再垃圾堆里找男友！”宋棠煞有其事的嘆，“談，一定要睜大眼！免得被人騙！”

林奕喝了酒，卻是不知被哪句話中了淚點，聞言猛然間嚎了一聲：“對！”

宋棠被他嚇到：“誰騙你了？”

林奕抹著眼淚道，“騙我的多了去了……”

宋棠眨眨眼：“啊？”

“我初中的時候——”

“初中？！十五六歲……”宋棠滿臉訝異，“沒想到你還厲害，年紀小小搞早？！”m.166xs.cc

“狗屁！”林奕一把鼻涕一把淚，“我追了人家一個學期——整整一個學期！”

“結果人家有男朋友？”宋棠咂舌。

“要是有男朋友就算了。”林奕噎了一聲，“你知不知道，我表白的時候，他說他是個男人！”

“……”宋棠徹底噎住了，要不是時機不對，簡直要憋不住笑出來，“你眼神這麼差勁兒？男不分？”

“什麼嘛？！”林奕忍不住大哭，“他還穿子！”

“……！？”

“結果他和我說，那是因為上了傷，”林奕嚎啕，“還說那個不是子，只不過是寬松一點兒的子而已。”

“你知道嗎？我每一天早上都給他送早餐——每一天！我自己都起不來床，就為了給他帶早飯！結果——他告訴我他是男的！”

林奕越說越上頭，簡直抱著酒瓶子哭得肝腸寸斷，緬懷自己傷痛的青春，一起逝去的初。

這件事給宋棠帶來的震驚簡直無以言表，瞬間覺得自己這點兒打擊那簡直就不是事兒！

心有戚戚，和顧宴回去的時候，惶恐又惴惴。

顧宴卻是越聽越好笑，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林清殊使的壞招……他追得那個生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啊？！”宋棠完全沒想到事會是這麼一個展開方式。

“林清殊那時候還說他不學無，就敢去追學霸搞早——”顧宴笑道，“和那生哥哥一拍即合，演戲騙他。”

宋棠徹底呆滯了，簡直覺得林奕就是一個大怨種，還是被他哥坑的。

恍恍惚惚，安自己：“呵呵呵呵呵——至，沒有早？”

“算是吧。”顧宴失笑，“就是現在還記得，那得是多大的心理影。”

宋棠整個人就像坐了過山車，回去見到小白還有點憐：“你有沒有早過？”

白永言看著有點兒醉態，反問：“你早了？……不對，你這個年紀有什麼好早的？”

宋棠依舊著他腦袋上的兩撮呆：“早也沒事兒……”

“我都二十四歲了，早什麼早？！”白永言確定就是在自說自話，黑著臉抱走了喵喵得宋桂圓。

腳依舊不太方便，顧宴放了東西就過來抱上樓。

依舊是公主抱的姿勢，無意間宋棠搭到了一下他后背。

原本凄凄惶惶的心思瞬間一個激靈。

——我怎麼把正事兒忘了，今天的顧教授可是穿了背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