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沒有聽到聲音?
我讓他安靜,支起耳朵來聽。
“咕嘟!”
“咕嘟!”
仍舊有聲音不停在我耳邊響起,像極了燒水時,水泡翻滾的聲音。
我起,想找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
“林老板……你怎麽了?”
王剛這一開口,咕嘟的聲音不見了,等了好久,也沒有再響起。
“沒事……可能是我聽錯了。”
話雖這麽說,但我不信剛剛那是幻聽。
又坐了一會兒,院子外傳來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王剛笑著:“我媳婦回來了。”
鮑婉瑕開了門,當看到我時,愣住了神。
“林……林老板,你怎麽來了?“我一點好臉都沒給:“怎麽,不歡迎嗎?”
這個人,可是害我不輕。
王剛急忙打圓場:“婉瑕,你最近幾個月不是老到怪事嗎,林老板是來幫你的。”
鮑婉瑕猶豫了一下。
“謝謝。”
我反問:“在說謝謝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向我道歉?”
鮑婉瑕臉微變,我更加肯定,的確是故意騙我的。
王剛給鮑婉瑕使了個眼:“婉瑕,快去做飯,別讓林老板著。”
我說不用了,做完事我就走。
這人做的飯,我可不敢吃。
我讓鮑婉瑕把遇到的怪事,仔細跟我說一說。
鮑婉瑕跟我講,遇到怪事,是從半年前開始的。
與王剛結婚五周年的時候,王剛將家傳的九花金釵,當做禮送給了。
鮑婉瑕十分喜歡,找了個致紅盒,小心收著。
可收下金釵沒幾天,天下大雨,院子裏的井,湧出了水。
“井裏衝出了一骸骨。”
骸骨?
王剛了一句:“應該是很早以前投井死的人,骨頭一就碎。”
我十分懷疑,按照王剛之前的說法,王家五代人都生活在這裏,井應該是他祖爺爺挖的,有人投井,他家裏的人會不知道?
我沒有點名,聽他們夫妻兩個繼續說。
這骸骨,把鮑婉瑕嚇壞了,吵著要搬家,王剛安了好久,才勸下來。
王剛把骸骨拿出去埋了,本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
誰知骸骨埋了的第二天,鮑婉瑕就遇到了怪事。
睡覺時聽到屋外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音。
鮑婉瑕出門一看,屋外的井,正在不停的向外湧水。
整個院子裏溢滿了水,水中還有頭發一樣的東西不停漂。
“有一個穿著紅袍的人,從井口裏爬了出來……”
鮑婉瑕越說越害怕,抖起來。
“的頭發上,著王剛送我的那支金釵。”
鮑婉瑕被嚇昏了過去,第二天王剛起床才發現。
“我本以為婉瑕是夢遊,說井水外湧,可院子裏一點水跡都沒有。”
誰知道沒過幾天,鮑婉瑕又遇到怪事了,起夜去廁所的時候,看到屋子裏那個穿紅袍的人,正攥著九花金釵,在自己的胳膊上雕花,流了一地。
“半年的時間裏,我總共看到過那人五次……我覺得肯定是金釵有問題,所以才……”
鮑婉瑕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後麵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故意將金釵便宜賣給我,以為紅袍人會去纏我。
然而事並非想象的這般,否則王剛也不會找我來想要買回金釵。
“金釵賣給我後,你又見到那人了?”
“見到了!”
“就在前天晚上,那人又出現了,就坐在我床邊,把紅袍了,攥著金釵在口雕花……我使勁喊王剛,可他就是醒不過來……”
說到這,鮑婉瑕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王剛開了口:“我托朋友找到一個高人,那高人說,婉瑕看到的鬼,並非是金釵招來的,相反,金釵能保護不鬼傷害。”
“鬼故意幻化出金釵自殘,是為了讓婉瑕害怕,把金釵扔掉,才能害。”
“所以我今天去找您要回金釵。”
前因後果我都聽明白了,有些事我不方便直接說。
“既然是這樣,明天我把金釵拿來,看看能不能想辦法除掉鬼。”
王剛十分謝:“林老板,實在是太謝謝您了,您放心,該賠償給您的錢,一分都不會的。”
我起要走,王剛想留我吃飯,被我拒絕了。
“對了,朋友前兩天送來兩瓶好酒,沒什麽好謝林老板的,您就拿著吧!”
王剛跑出去找酒了,剩下我和鮑婉瑕獨。
“你老公在騙你。”
鮑婉瑕驚了一下,毫不思索的反問一句。
“你知道?”
問的是“你知道?”而不是“你怎麽知道?”,兩字隻差,語義卻截然不同。
很顯然,這件事心知肚明。
仿佛是怕王剛聽到,趕捂住了。
我立馬意會,從兜裏掏出手機,遞給了。
鮑婉瑕急忙忙的輸一個號碼,撥打後立即掛掉,將手機還給了我。
這時王剛拎著兩瓶酒回來了。
“林老板,我開車送您回去。”
我不著痕跡的把手機放回兜。
“麻煩了。”
到家後,王剛說了兩句客套話就走了,我給鮑婉瑕打了電話,話筒裏才“嘟”了一聲,就接通了。
我開門見山。
“你最好能出來和我見麵談,我懷疑你老公要害你。”
鮑婉瑕的話裏帶著一哭腔。
“好,您說個地方,我到了給您打電話。”
我看了下時間,等鮑婉瑕過來,估計沒幾個飲品店開門了。
“來我茶樓吧。”
我在茶樓裏等到十點多,鮑婉瑕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我問怎麽出來的,王剛知不知道。
“我騙老公今晚劇組要補拍兩個鏡頭,他沒懷疑。”
鮑婉瑕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似乎是哭過。
“林老板,把金釵賣給您是我的不對,我求求您,千萬不要把金釵還給我老公,他想要我死……嗚嗚嗚……”
說不下去了,嗷啕大哭起來。
我等哭累了,開口問道。
“你老公為什麽要害你?”
王剛的表現,看起來很鮑婉瑕。
要不是他話中破綻太多,盡是謊言,我還真想不到,他對自己媳婦這麽狠心。
“因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