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馬二。

“你怎麽這裝扮？”

“存儲室在廠房，晚上有值班的員工，我不扮齊總，怎麽混進去？”

說的也對，我有牌哪都能去，馬二不披上齊總的人皮，怕是還沒進廠房，就要被保安摁住了。

馬二真正披上人皮，我才了解皮匠的本事有多厲害。

齊總是個人，比馬二要矮十幾公分，馬二是怎麽把自己塞進這張皮的？

難不他會骨？

若是假扮的人比皮匠高，可咋辦？

這是皮匠的，我肯定不會傻乎乎的去問，我低頭看了眼時間，思考幾點開始行。

“兩個小時後會有一批工人下班，人好行，我們等一會兒再過去。”

馬二還真是做足了功課。

東聊西扯的熬過兩個小時，我和馬二離開辦公樓，來到了廠房。

坐在廠房門口打瞌睡的保安，看到我旁邊的馬二，立馬打了個激靈，站了起來。

“齊總，您不是出差去了嗎？”

我心中了一下，剛剛馬二一直用自己的聲音和我聊天，我也不知他會不會模仿人的聲音。

若是不會，他一開口，肯定要餡，不說話更是容易被懷疑。

馬二看著保安，張開了。

“我有事回來一趟。”

我驚了，從馬二裏吐出來的，分明是聲。

我沒和齊總說過話，卻聽過打電話，聲音一模一樣。

保安點頭哈腰。

“這麽晚了齊總您還來視察工作，真是辛苦了。”

馬二擺了擺手。

“你忙你的，這是董事長請來的林老板，我帶他進廠房逛逛。”

我跟著馬二進了廠房，有不員工與“齊總”打招呼，馬二都給騙了過去。

我們兩個徑直來到存儲室，或許是對自家安保係統的自信，存儲室周圍沒有一個保安，甚至連員工都沒有。

存儲室的大門，是一對鋼門，門的中央是有一塊掌大的晶屏，晶屏上有兩個紅外攝像頭。

我和馬二一靠近，攝像頭便開始了工作，我們兩人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屏幕中的我們，頭頂上有一行小字。

“識別錯誤。”

不愧是最新的科技，皮匠假扮的人，人眼分辨不出真假，卻逃不過機的識別。

“林老板，看你的了。”

我從兜裏掏出青銅，門上沒有鎖眼，我也不知該把它放哪，幹脆把青銅在了屏幕上。

過了大概有半分鍾，屏幕上仍舊顯示“識別錯誤”。

我和馬二對視一眼，看到他眼裏的張。

“林老板，你這東西，該不會……沒用吧？”

我有些尷尬，錢都收了，要是沒用，那我豈不了騙子。

“我再試試。”

我把青銅從屏幕上拿開，準備換個位置放。

這時，青銅在我的手指裏跳了一下。

“啪！”

很輕微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

我把手張開，發現青銅斷了兩截。

我又沒用力它，怎麽就斷了呢？

“林老板，快看！”

我抬起頭，門上屏幕中的人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麻麻的雪花。

“哢！”

鎖開了，鋼門向兩邊移，儲存室裏的燈，閃了兩下，全亮了。

青銅真的有用！

馬二一臉激，他對我出大拇指。

“林老板，您好本事！”

我訕訕的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青銅已經斷了，想再用一次是不可能了。

“咱趕進去，拿了東西就走。”

我們兩個進了存儲室，屋子裏冷氣開的十足，跟冰櫃似的，凍得我直打哆嗦。

存儲室很大，有三四十個玻璃櫃，陳列著幾百件產品。

我問馬二，裝病菌原株的容，長什麽樣子。

“我也不清楚，我調查到的消息，病菌是以M開頭的，我們找找。”

我們順著櫃子，一個個的查看標簽。

有的產品標簽，寫的是中文，還有寫日文、俄文、西班牙文的，看的我一陣頭大。

不過沒有其他辦法，我隻能著頭皮往下找。

好在上天眷顧，才不到五分鍾，馬二就找到了。

“在這！”

我急忙走過去，馬二麵前的玻璃櫃中，有一個單獨封玻璃瓶。

我低頭看標簽，的確是M開頭的，而且下麵還有一行小字，標注送往歐洲某實驗室的時間。

上麵的時間，就是今天。

我想起來了，齊總死前曾經說過，今天有個國際客戶來。

就是它了，瓶子裏裝的肯定是病菌原株，因為易國富侄子和齊總的死，存儲室的門打不開，才沒有被取走。

玻璃櫃上了鎖，青銅已經不能用了，怎麽把瓶子取出來？

我往四周看，發現牆壁上掛有滅火。

砸開！

我往牆邊走，準備將滅火取下，誰知這時，存儲室的大門，忽然關閉了。

我嚇了一跳，這要是被困在存儲室裏，等人來救我和馬二，怕是已經凍冰了。

馬二也被嚇到了，臉上出害怕的表。

我趕跑到門前，查看況。

門上有應急開門的把手，這讓我鬆了口氣。

“沒事，應該是門開太久，屋溫度上升發警報了。”

我把滅火取下，來到玻璃櫃前。

就在我準備手時，我的胳膊被抓住了。

“你攔我幹嘛？”

“林老板，你說什麽呢？”

我側頭一看，馬二兩隻手都摁在玻璃櫃上。

是誰抓的我？

我驚出一聲冷汗，急忙回頭，隻見兩個空空的眼眶，正在著我。

這是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張人皮。

這張人皮裏沒人，它被空氣充的鼓鼓囊囊，站在我麵前，好似真人。

人皮已經發黑，不知有多久的曆史，它全上下，都畫有彩繪。

其中口部位，繪有一個頭頂金冠，臉有三目，長四臂的神像。

人皮唐卡！

存儲室裏，怎會忽然冒出一張人皮唐卡來？

我首先懷疑的是馬二，可當我看到他臉上也出驚恐的表時，明白並不是他在作怪。

這是他的師兄……牛大的人皮唐卡！

“林老板小心！”

馬二出聲提醒我，我下意識的將手中滅火，砸向人皮唐卡的臉。

滅火砸中，人皮唐卡的頭癟了下去，子卻是都沒。

我手腕覺到一大力，兩隻腳離開了地麵。

我被人皮唐卡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