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的人皮唐卡被撕碎後,化一張綿綿的皮,平鋪在地上。
而牛二的人皮唐卡,卻仍舊鼓鼓囊囊,臉上一對眼,死死的盯著我們。
東西已經拿到手,這時候最好的打算,就是跑出去。
存儲室的屋門雖然已經關閉,卻有應急開關,隻要用力一掰,就可以把門打開。
可不知人皮唐卡有意還是無意,剛好擋在我們跑向屋門的路上。
如果我著頭皮跑過去,肯定會死的很慘。
以人皮唐卡能把我扔兩米遠的力氣,扭斷我的脖子,十分輕鬆。
馬二罵道。
“保安怎麽還沒把燈關掉!”
人皮唐卡一步步向著我們走來,它上彩繪的仙神,一個個咧著,呲著牙,仿佛在嘲笑我們。
周圍都是玻璃櫃,躲都沒地方躲,我和馬二隻能一步步的往後退。
退了十幾步,我的後背到了東西,徹骨冰涼。
我退到了牆邊,退不了。
人皮唐卡還在向我們兩個走來,不出幾秒,就會抓住我們兩個。
不知道它會先對付馬二,還是拿我下手。
我攥拳頭,手心裏全是汗。
我微微躬下子,等人皮唐卡撲來的時候,就往旁邊跑。
這就像是小時候玩的“抓鬼”遊戲,被抓住就完蛋了。
人皮唐卡走著走著,突然跑了起來,我心中一,急忙向著右邊跑去。
我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就我這跑步的速度,拿去跑百米,絕對能破11秒。
我一直跑到屋門前,正準備掰開門上的的應急開關,忽然聽到後傳來馬二的慘聲。
我回頭一看,人皮唐卡一手抓著馬二的腋下,一手抓著馬二的,把他舉過了頭頂。
這個景,我在武俠片中見過,大力士就是這樣把人舉起來往膝蓋上一摔,敵人就嗝屁了。
“林老板救我!”
我猶豫了一下,不救不行,病菌原株還在馬二的口袋裏,就算我自己跑了,牛大的謀仍舊會得逞。
我從地上抄起滅火,向著人皮唐卡衝了過去。
我的想法很簡單,學式橄欖球運員撞人的姿勢,用滅火把人皮唐卡頂開,馬二自然就得救了。
人皮唐卡力氣雖大,可畢竟隻是一張皮,有沒有一斤重量都說不準,我多用點力氣,應該能頂的開。
可還沒等我衝到人皮唐卡的麵前,人皮唐卡忽然又有了作。
它沒像武俠劇裏的那樣,把馬二往自己膝蓋上頂,而是衝我扔了過來。
我躲不開,馬二把我砸了個七葷八素,兩人雙雙倒在地上。
這家夥夠倒黴,後背撞在我手中的滅火上,這時候正在地上哀嚎打滾,說不定骨頭都斷了。
我屁著地,尾椎骨生疼,站起來都有些困難。
人皮唐卡可不管我傷的嚴不嚴重,大步向著我走來。
這下倒好,沒能把馬二救下,反而把自己也送進虎口了。
人皮唐卡走到我麵前,手抓著我的領子,把我直接給提了起來,雙腳離開地麵。
我心裏涼了半截,暗道一聲“完了”。
就在我準備認命的時候,忽然聽到屋頂傳來“啪”的一聲,接著我眼前一黑,整個屋子陷黑暗之中。
燈滅了!
天無絕人之路!
我把手進口袋,掏出了手電筒,慌的摁下開關。
這一次,明亮的柱,再一次了出來。
我在心裏祈禱一定要管用!
柱照在人皮唐卡的口上,原本彩絢麗的神像,忽然變得烏黑。
就好像夏天小孩子手握放大鏡,聚攏照在白紙上,白紙燃燒前焦黑的模樣。
人皮唐卡張開了,中發出尖銳的聲。
“啊!”
這聲音絕非人聲,更像是鬼的嚎!
我覺領口一鬆,以為人皮唐卡要放手,誰知它再次掐住了我。
這一次,人皮唐卡掐的是我的脖子。
我當即不上氣,臉皮發,眼珠子更是有一種要出來的覺。
我用沒拿手電筒的那隻手,去摳人皮唐卡的手指頭,摳不。
我想用腳去踹它,可懸空,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照這樣下去,我要麽脖子先斷,要麽窒息而亡。
人在臨死前,有可能絕,也有可能迸發出更大的勇氣。
我發了狠,把手中的手電筒,直接懟在了人皮唐卡的臉上。
“啊!”
人皮口中的鬼嚎聲更加響亮,把我耳朵都震得發麻。
人皮唐卡的臉,被手電筒的強照的皮都亮了起來。
而在亮下,有一塊黑斑越來越大。
接著,黑斑上有煙冒了出來。
我被掐著脖子沒法呼吸,聞不到人皮燒焦的味道。
等煙大了起來,出現了火。
“呼!”
人皮唐卡的臉上著起了火,不到三秒鍾的時間,火把人皮唐卡的整個頭部都燒著了。
鬼嚎聲戛然而止,我脖子一鬆,整個人掉在地上。
我捂著脖子大口氣,人皮燒焦的臭味,熏得我肺疼。
缺氧時間太久,我腦子有些不清醒,眼前的火都看的模糊。
等我回過神來,人皮唐卡已經燒的隻剩下兩條了。
這時,有冰涼的水從頭頂上澆下,把我淋了個落湯。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屋子,屋頂還有警報燈不停的閃爍紅。
剛剛的火,發了火災警報。
我把馬二拉起來。
“趕走,等一會兒來人,就走不了了。”
馬二捂著背,跑去把他那張斷兩截的人皮唐卡拾了回來。
我用力拉開門上的應急開關,門順利的開了。
我和馬二跑出去,藏在拐角的房間裏,沒多一會兒,幾名保安跑向存儲室。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著,有小邵給我的牌,加上馬二仍舊假扮著齊總,我們兩人順利的離開,回到了茶樓。
首先要理的,就是病菌原株,我不是醫生,也不是生專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理。
馬二用了最簡單方法,點了一堆火,把玻璃瓶扔了進去。
再厲害的病菌,也耐不住幾百度的高溫。
我在火堆裏聽到“啪”的一聲,裝病菌的玻璃瓶被烤炸了。
這一刻,我有一種拯救了世界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