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子死了,他一個,沒妻沒兒,後隻留下一張存折,裏麵的錢再多,也取不出來。
一場虛幻發財夢,讓人唏噓不已。
王胡子的事,已經談完了,下麵該談談蘇崇的事了。
王胡子把聚財盆的使用方法都告訴了蘇崇,就算他不願用聚財盆招來財運,也完全可以轉手把盆子賣了。
可蘇崇選擇把聚財盆還給我,我不得不深思一下他的目的。
結朋友?
不是我看不起自己,我一個剛剛接手茶樓的小老板,不值得蘇崇這種大人主結。
那隻剩下一種可能,蘇崇有事相求。
我起給蘇崇倒了杯茶,他看了一眼茶水單上的價格,打笑道。
“林老板,你這賣茶水的,利潤比我開賭場的還要高啊。”
“茶水貴不貴,得看蘇老板找我什麽事兒。”
蘇崇笑了起來:“林老板果然是聰明人。”
“實不相瞞,我來找林老板,的確是有事相求。”
我在心裏嘀咕,蘇崇看不上財,諷刺王胡子求名,難道他想要的是運?
有一些,的確能夠幫人高升,之前九叔讓我注靈的蛟龍騰雲扇,就是效果比較霸道的一種。
曆代商最不願出售的就是這類,一來為者權利太大,一旦作惡,商也要沾染厲害的因果,落不得好下場。
二來想要為人上人,必須得有相應的氣運,氣運不足者,使用提升運,隻會是揠苗助長,早晚要倒大黴。
我開門見山。
“蘇老板,你若是想求運,我可以給你介紹其他人。”
蘇崇擺手。
“我都四十五歲了,就算當了,也爬不了。”
華夏的場,對於年齡要求很苛刻,以前網上流傳過一個公務員升職年齡的對照表,蘇崇若是想要爬上高位,這個年齡應該最得是個正局級才行。
是我多慮了,既然蘇崇不是求,我心裏放鬆多了。
“蘇老板不求財,不求名,也不求,是想求什麽?”
蘇崇抿了口茶,有些難為的吐出一個字。
“。”
聽蘇崇這話,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蘇崇都這個年紀了,還要求運?
“蘇老板,冒昧的問一句,您沒結婚?”
“離了。”
這就怪不得了,一個人生活很是孤單,想再找一個也是人之常。
能夠增加運的,地下儲藏室裏不,我正準備起去拿一件給蘇崇,卻聽蘇崇歎了口氣。
這口歎氣聲,夾雜著深深無奈的緒。
“林老板,實不相瞞,我的婚姻有問題。”
婚姻有問題?
我安蘇崇:“可能隻是你和前任格不合,不要多想。”
蘇崇擺了擺手:“林老板有所不知,和我剛剛離婚的,是我第六任妻子。”
第……第六任?!
我聽說過有富豪包人,玩膩一個換一個的,可結婚離婚六次的,還是頭一會兒見。
“蘇老板,你該不會有暴力傾向吧?”
“沒有,我從沒打過任何一任妻子。”
沒有家暴,六任妻子怎會紛紛離他而去?
我給蘇崇續上茶,讓他跟我講一講。
醫生講究的是對癥下藥,商也是一樣的,若是胡給蘇崇一件增加運的,有可能會幫倒忙。
蘇崇神有些惆悵,他深陷回憶之中。
“我的第一任妻子,是我鄰居家的姑娘,我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蘇崇的原配名陸汾,不僅和蘇崇是青梅竹馬,還是未出生前就指定的娃娃親。
和那些悲劇的指腹為婚相比,蘇崇和陸汾的從小就十分要好,小時候兩人天天玩耍形影不離,長大一些竇初開,了。
那時候的人結婚普遍要早一些,兩人十九歲時,就舉行了婚禮。
“結婚第二年,我和小汾生了個姑娘,算起來,比你還要大上幾歲。”
講到這裏,蘇崇臉上出痛苦的表。
“林老板,有煙嗎?”
我平日裏為了接待客戶,特意在茶樓留了一條玉溪,出一包拿給了蘇崇。
蘇崇點上煙,用力吸了一口,眨眼間的功夫,煙短了四分之一。
不知是被煙嗆得,還是蘇崇抑製不住自己的緒,他的眼睛,出現了。
“孩子出生後,我和小汾家裏突生變故,我爹娘和親家二老相約一起去旅遊,半路出了車禍。”
說到這,蘇崇又是用力吸了口煙。
“四老都沒能活下來。”
“我爹生前做生意欠了些錢,他死後債主找上家門,我把能還的都還了,還不了的,用家抵債。”
“還完債後,家徒四壁,家裏像個空倉庫,沒一點兒家味。”
“小汾還要照顧孩子,沒辦法去工作,家中生計的重擔,都落在了我上。”
“為了賺錢,我辭了原本的工作,去做了別的事。”
蘇崇沒有明說,但我心裏明白,他去做的事,恐怕不怎麽“明”。
“那時我沒什麽地位,就是跟著別人屁混的小弟,得罪人的活兒都是我出麵,招惹了不人。”
“有個家夥帶著刀找上了門,我那時年輕氣盛,天不怕地不怕,掄起菜刀和他打了起來,小汾想拉開對方,被捅了一刀。”
煙燒完了,蘇崇又點上一支,他用力皺著鼻子,眼中含淚。
男兒不是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時,看得出,蘇崇對於原配陸汾的,十分深厚。
“那時候家窮沒有車,我背著小汾跑到醫院的時候,都流幹了。”
蘇崇深吐一口氣。
“我的第二任妻子,是小汾的親妹妹。”
我愣了一下,陸汾還有個妹妹?
蘇崇解釋道:“小汾的妹妹陸漓,比小汾小兩歲。”
“嶽父的弟弟,也就是小汾的叔叔,家裏一直添不上孩子,嶽父見二胎是個閨,就送給弟弟去養了。”
這事兒放如今荒唐的,但在那個年代,卻十分常見。
這“送孩”,家裏有養不起的孩子,會送到富裕的親戚家養活。
“陸漓雖然被送出去了,但兩家相隔不遠,姐妹兩個從小一起玩,很深。”
“小汾死後,我一個大男人照顧不了孩子,陸漓經常過來幫忙。”
蘇崇再吸一口煙,裏吐出一句痛苦的話。
“長的……實在是太像小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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