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醒了？

林芳把眼淚抹幹，起就要回醫院，我趕忙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

那麽可的一個小姑娘，我沒法忍心看遭夢魘折磨，變植人。

“謝謝你林老板，我自己一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道謝等我趕走琳琳上的夢魘趕走也不遲。

之前林芳說琳琳現在每日清醒的時間不長，我出門攔住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快些送我們到醫院。

進了病房，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琳琳。

林芳趕上前抱住了琳琳，一直不肯鬆手。

和上周相見時相比，琳琳的臉了點紅潤，多了一蒼白。表十分的疲憊。

更大的變化，是琳琳一對大眼睛下麵的皮，有些發黑。

黑眼圈？

琳琳不是嗜睡嗎，怎麽會有黑眼圈？

聽到我提出疑問，林芳鬆開琳琳，扶著躺下，向我作出了解釋。

“我們監測了琳琳的腦電圖，在睡覺時，腦電波十分活躍。”

“因為做夢？”

林芳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琳琳雖然深陷睡眠，卻一直都在做噩夢。

很多人有過這樣的經曆，若是睡覺中做夢，尤其是很長的夢，醒來非但不會覺到輕鬆，反而會更加疲憊。

因為噩夢，琳琳的神一直在被消耗，才會出現黑眼圈。

我走上前，蹲在床邊。

“琳琳，還記得叔叔嗎？”

琳琳依舊乖巧。

“記得，叔叔你給過我酸喝。”

說完這句話，琳琳忽然張大，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氣。

哈出了眼淚，臉上的倦意越來越明顯。

“媽媽，琳琳困了，想睡覺……”

琳琳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上下眼皮打架，好似馬上就要睡著了。

“琳琳，琳琳！”

林芳焦急的拍打著琳琳的肩膀。

“孩子，你聽媽媽說，不要睡了，千萬不要再睡了。”

琳琳勉強睜開了眼睛，可還沒堅持三秒，眼皮又耷拉了下去。

微，似乎是想說什麽。

我和林芳急忙湊上前支起耳朵。

“媽媽，叔叔在喊我……他好可憐……琳琳要去夢裏陪叔叔說話……”

叔叔？

我敢肯定，琳琳說的不是我這個叔叔，而是附上的夢魘！

如果知道夢魘生前的份，就好辦多了。

我手示意林芳不要說話。

“琳琳，你告訴我們，夢中的叔叔是誰呀？”

琳琳努力張開。

“是……是……好人叔叔……他……”

話沒說完，琳琳又睡著了，一旁監測腦電波的儀上，描寫針不停的在跳，琳琳再一次陷夢境。

琳琳說的話不多，但我抓到了一條線索。

好人叔叔！

“林芳，誰是好人叔叔？”

林芳的表有些不自然。

“是楚正。”

楚正？不是在火災中救了琳琳的英雄嗎？

林芳向我解釋。

“在楚正快要不行時，琳琳吵著要見救的叔叔。”

“楚正麵部嚴重燒傷，我怕嚇著琳琳，就對說，好人叔叔累了，要休息。”

看來纏上琳琳的夢魘，就是楚正，隻是楚正生前拚了命救下琳琳，為何死後又要害？

一個好人死後變惡鬼，定然是死時心中留有怨念。

我問林芳。

“楚正在臨終前，說了些什麽？”

林芳參與了楚正的搶救，若是楚正留有言，肯定是知道的。

林芳點了點頭，的神，有些不自然。

給睡著的琳琳蓋好被子。

“我們出去說吧。”

我跟著林芳走到病房外，看了一眼走廊兩側，確認沒人才開了口。

“楚正死的很痛苦。”

林芳聲音低沉。

“他傷勢十分嚴重，送來時各項生命征都已經不行了，我們隻能盡量給他多打兩針嗎啡，讓他不要太痛。”

“他趴在病床上，一隻眼睛已經燒瞎，不停的向外流。”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不停的重複幾句話。”

說到這，林芳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楚正臨死前的言，或許就是事的關鍵。

“他說了什麽？”

林芳抬眼頭看著我。

“他不停的在重複……”

“小蘭不在家裏，我明明能跑出去的，我為什麽要救那個孩子。”

“我後悔了，我不救就不會這樣。”

“我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我要當新郎了，我不想死。”

我無言了很久，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楚正後悔了。

他有錯嗎？我覺得他沒錯。

他救人的行為是偉大的，因為救人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後悔也有可原。

楚正本會新郎，可現在，一切都了空。

不想死的執念，讓楚正死後沒有離去。

執念變了怨念，楚正認為，自己的死是琳琳的過錯，他因此變了夢魘，纏上了琳琳。

“林老板，琳琳還有沒有救？”

有！當然有救！

在表哥家地下室的古董架上，有好幾件驅邪的，隨便拿出一件，都能將琳琳治好。

隻是那樣做，會讓楚正魂飛破散，英雄不應該落得這樣的下場。

有什麽辦法，能讓楚正自己離開呢？

“林芳，你帶我去楚正家裏看看。”

楚正的家，是火災的源，看看能不能找些楚正的，夠喚醒他原本的良知。

“好。”

林芳帶著我去了所住的小區。

“前麵這棟就是。”

我抬頭一看，眼前這棟居民樓一單元的六七八三層樓的外牆皮，都漆黑一片。

“那場火總共燒了六家，楚正人死了，家裏還剩下兩個七十歲的老人，手裏的錢都給兒子裝修新房了，我們五家商量了一下，大家都過保險，也沒找老人家索取賠償。”

我歎了口氣，兒子新婚前去世，白發人送黑發人，兩個老人家不知道不得住打擊。

“我家在六樓，樓上就是楚正家。”

我們兩人坐電梯直達七樓，電梯門一開，卻意外發現楚正家裏是開著門的。

門，還有一個男人的背影。

林芳小聲的說道。

“是梨警。”

警察？

出了電梯，林芳打招呼。

“梨警，您又來了。”

屋的男人轉過，三十歲左右，國字臉，高大威武。

“林醫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