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的話,讓我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馬鑫是裝瘋賣傻?我覺得不像。
“黎哥,馬鑫要是裝的,這演技就算拿不到奧斯卡,拿個金金鴨的也差不多了吧?”
“要不你試試著腳在石頭地上跑,要是能忍著眉頭都不皺一下,我就信你。”
聽我這麽說,黎自己也笑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睡覺去!”
黎把煙掐了,準備回屋睡覺,我一把拉住了他。
“咱兩個今晚不能睡。”
黎有些奇怪:“小鬼兒都被你抓住了,幹嘛不去睡覺,昨晚陪你熬了大半夜,今兒我都快困傻了。”
“黎哥,半夜有賊,還得靠你抓賊呢。”
一聽有賊,黎立馬神了。
“賊?什麽賊?哪來的賊?什麽東西?”
我手指了指掛在院子裏的鳥籠子。
“你是說,今晚有人要來小鬼兒?”
我點了點頭:“我不是很確定,不過有七把握。”
黎眉頭皺了起來。
“林懸,你別賣關子了,說清楚些。村裏人個個怕的要命,誰會來小鬼兒,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黎哥,你還記得我解繩子時,王麻子的表現嗎?”
黎稍稍回憶了一下:“記得,他好像害怕的,差點就跑了。”
“沒錯,那你還記不記得昨晚喝酒時他怎麽說的?”
“他說自己不怕鬼。”
“沒錯,問題就出在這裏了。”
昨夜我去尋鬼,王麻子樓下一圈圈小腳印已經證明,他有鎮邪,並不怕鬼。
可今晚抓鬼時,村裏絕大數人都出來圍觀了,偏偏湊熱鬧的王麻子沒出現。
我原本並不懷疑,可鬼抓住後王麻子忽然出現,還積極鼓鄉親們把鬼燒了,讓我起了疑心。
黎是個聰明人,一點就。
“你是說,這王麻子和小鬼兒之間,是有恩怨的?”
我嗯了一聲。
“王麻子肯定知道這孩兒鬼的存在,而且比我們更清楚孩兒鬼什麽時間會現,否則昨晚他不敢去找村長喝酒。”
“我沒猜錯的話,王麻子防的是鎮宅用的,隻能放在家中,不能隨攜帶,今晚抓鬼時,他並非沒來,而是遠遠觀察不敢靠近。”
“我把孩兒鬼抓住,他立馬就能過來,如果我失敗了,他也能以最短的時間跑回家中。”
“至於王麻子和孩兒鬼隻見有什麽恩怨,恐怕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了。”
黎讚同我的推斷。
“我們番值夜,我先盯著,你去睡兩個小時。”
我們兩人昨夜都沒睡好,值是不錯的選擇,我本想自己先盯著,黎擺擺手說自己習慣值夜班了,讓我先去休息。
誰知我剛睡著沒一會兒,院子裏一聲驚喝又把我給嚇醒了。
“站住!”
這是黎的聲音,我趕忙披上服衝出屋外,隻見黎施展擒拿,把一人在地上。
我打開院子裏的燈,雖昏暗,卻剛好能看清人的臉。
黎下著的,是王麻子。
“疼疼疼!”
王麻子呲牙咧的怪著,黎練的擒拿有點厲害,一條別住王麻子的胳膊,稍稍用力,這條胳膊估計就得廢了。
村長慌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這是怎麽了?”
黎把王麻子從地上拉了起來。
“村長,幫你抓了個賊。”
村長走上前,睜大了眼睛。
“王麻子,怎麽是你!”
村長看向黎:“梨警,是不是弄錯了?”
“弄不錯。”
黎用力瞪了王麻子一眼,嚇得王麻子一陣哆嗦。
“這家夥翻牆進來想鳥籠子,要不是林懸讓我盯著,說不定還真被他得手了。”
聽王麻子要小鬼兒,村長驚了。
“王麻子,你想幹什麽!”
王麻子急忙辯解:“村長你聽我說,這小鬼兒隻要還在,咱村裏早晚還得出事,必須用火燒了才行!我這是為鄉親們好啊!”
“為鄉親們好?”我質問他,“我看是為你自己好吧?王麻子,你和這孩兒鬼究竟有何恩怨,非要滅了它才甘心?”
王麻子眼神閃躲。
“恩怨?沒有,沒有,我一個大活人,怎麽會和一隻鬼有恩怨呢!”
“還不老實!”
黎也明白王麻子裏說的假話,用力一掰王麻子的胳膊,王麻子又是一陣怪。
“林懸,這老小子肯定有事,明兒我把他帶回去,就算問不出什麽來,室盜竊也夠他蹲一陣兒的!”
一聽要蹲監獄,王麻子害怕了。
“別別別……梨警,我真的是為了鄉親們才這麽做的,我一片好心吶……”
王麻子還是不肯代,我正準備嚇唬他兩句,忽然有人大力敲門。
“哐!哐!哐!”
大半夜的,誰敲門?
“村長!村長!快開門,出事了!”
村長開了門,一個滿臉驚恐的中年人上氣不接下氣。
“於……於家的小子……出事了!”
於家的小子?難不是於連!
我和黎對視了一眼。
“去看看!”
村裏出了事,這時候可沒時間再管王麻子了,黎把他放了,王麻子屁滾尿流的滾回了家。
我不放心,把鳥籠鎖在屋子裏,還特意上了兩道鎖。
我和黎到於連家的時候,他家屋裏屋外已經圍滿了人,我好不容易才進去。
眼前看到的節,讓我胃裏一陣翻騰。
於連已經死了,他著子躺在床上,下半和床單上沾滿了粘稠近乎幹涸的。
是他自己的……他的下……沒了。
床旁邊的白牆上,有一行字——債償!
於連的命子被扔在一旁,染的那一端,還有白的牆灰。
這行字,明顯是以於連染的命為筆寫上的。
好殘忍的殺人方法!
人群中,跪著一個人,是大牛哥,他攥的拳頭,不停在抖。
黎走上去問他。
“怎麽回事?”
大牛哥聲音發:“我和於連約好喝酒的,剛走到門,看到一個紅影子從他家裏跑出去,我……我覺得出了事,就進來了……於連他……他……已經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