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哥被嚇壞了,他撲過來抓住我的,大聲質問。
“小懸子,你不是說小鬼兒抓住,就不會有人死了嗎?!於連怎麽死了?他怎麽死了!”
我之前跟大牛哥說的是,如果之前幾人都是孩兒鬼殺的,抓住了孩兒鬼,村裏自然不會再死人了。
現在看來,於連五人的死,跟孩兒鬼沒有任何關係。
“你說你趕來時看到一個紅影子?”
不管是人是鬼,這個紅影子肯定是兇手。
大牛哥子哆嗦的更厲害了。
“是……是盧娟娟!我記得結婚時穿的那間婚服,肯定是!來找我們複仇了!”
盧娟娟?和馬鑫口中的娟娟應該是一人,他的新娘。
聽大牛哥的話,他見到的紅影子,穿著紅婚服,難道真的是盧娟娟化惡鬼回來複仇了?
尋鬼儀我隨帶著,掏出來後,指針指向村長家的方向。
村子裏仍舊隻有一隻孩兒鬼。
難道……
一個想法從我心頭湧出,正當我準備找黎商議時,圍觀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問了一句。
“於連的家人呢?”
對啊,於連有父有母,孩子都死了,怎麽沒見到人?
黎率先反應過來,跑到於父母的臥室,臥室門是虛掩著的,推門進去一看,老兩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外麵靜這麽吵,睡眠再深也早該醒了。
黎推了老兩口幾下:“他們昏迷了,快急救車!”
為了保護犯罪現場,黎將其他人都攆了出去,他喊來局裏的同事,沒一會兒救護車和警車都進了村子。
折騰了一夜,公安局的同誌們把於連的運走了。
黎兩夜沒睡好,兩個黑眼袋掛在眼下,整個人看起來更是無打采。
“黎哥,有沒有發現?”
黎想要煙,結果煙盒已經空了,他煩躁的將煙盒扔在地上,用力用腳碾了幾下。
“什麽都沒發現,連個腳印都沒有!”
我把昨夜湧出的想法告訴了黎。
“黎哥,村裏死的幾個人,和我昨晚抓住的小鬼兒,應該沒關係。”
黎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村子裏鬧了兩隻鬼?”
我搖頭。
“我的意思是,這是人為的謀殺案。”
“謀殺案?”
黎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說說看!”
我跟他解釋,孩兒鬼已經被我抓住,所以它不可能去害於連。
而我兩次用尋鬼儀檢查,村子裏確實沒有第二隻鬼。
如此推測,大牛哥看到的穿婚服的,不是鬼,是人。
黎拳頭的哢哢響。
“你說的有道理,既然是人做的,那我一定能逮住他!”
我陷沉思,一連串的殺人事件,死的都是參與婚鬧的人。
兇手的機很明顯,給新娘盧娟娟報仇。
“黎哥,你之前說過新娘沒有家人對吧?”
“我們調查過了,新娘小時候家裏出了車禍,幾個遠親不願養,把送進了孤兒院,上學的錢都是政府供的。”
沒有親人,誰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給新娘報仇?
新郎!
我的腦海裏,猛然浮現出馬鑫瘋瘋癲癲的模樣。
或許……黎的猜測沒有錯!
馬鑫真有可能是在裝瘋賣傻!大家寧可相信是鬼在作惡,也不會懷疑一個瘋子在殺人。
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馬鑫若是真的在裝瘋,可真是騙過了所有人!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黎,黎沉思了一下,做出了決定。
“走!去馬鑫家!”
黎了兩個同事,帶著我一起去了馬鑫家。
馬鑫父親去世的早,家裏隻有老母親一人,我們趕到時,正在院子裏喂。
黎說想要見見馬鑫,老母親立馬激了起來。
“你們不去抓害我家孩子變這樣的人,找他做什麽!”
黎給我打了個眼,我領會了他的意思,把老母親拉到一旁。
“嬸嬸,您別激,警察同誌就是來調查事真相的,馬鑫哥若是害者,警察同誌一定能還他一個公正。”
黎三人趁機進了屋子,沒一會兒,屋子裏傳來馬鑫哇哇的聲。
老母親推開我跑了過去,我趕跟上。
進了屋子,隻見馬鑫蹲在牆角上,一邊對著黎哇哇大,一邊將旁所有能抓起的東西砸向黎。
若是換其他人,黎肯定以對方襲警的名義將其拿下了。
可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馬鑫是裝瘋,又是在他家中,黎貿然出手控製,怕是要被記大過。
馬鑫的老母親瘋了一般,抄起笤帚,把黎和我往外攆。
“出去!你們都滾出去!”
我和黎沒辦法,隻好先退了出去。
黎的兩位同事從其他屋子走了出來,黎問道。
“有發現嗎?”
兩人都搖頭,沒有任何發現。
調查似乎又回到了起點,一籌莫展。
黎沉聲道:“不管是不是馬鑫做的,兇手的目標是很明確,就是參與婚鬧的人!”
“去找牛屯!”
牛屯就是大牛哥,他參與過婚鬧,肯定清楚還有誰參與其中。
我和黎找到牛屯,直接說明了來意,大牛哥看了一眼黎。
“哪有什麽婚鬧,新娘子明明是自己犯得病!”
這家夥,都什麽時候了,還!
我一掌拍在大牛哥的腦門上。
“牛屯!你他娘的聰明點!你承認了,頂多是過失殺人,不承認就等死吧!”
大牛哥緒崩潰了,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小懸子,你救救哥,救救我!”
我認真的告訴他:“那就把事實真相說出來,我們才能想辦法救你。”
過了好久,大牛哥才平靜下來,他不再撒謊,道出了實。
“王麻子鼓我們馬鑫結婚鬧一鬧,說新娘有心髒病是馬鑫騙我們的,我是真沒想到新娘會死……”
“當時婚鬧的總共有七個人,我、於連、虎子、大蟒、唐凱、陳鋒,還有王麻子。”
七個人已經死了五個,隻剩下大牛哥和王麻子了。
大牛哥的聲音,忽然抖了起來。
“小懸子,你知道嗎……他們五個人的死法……和鬧新娘時的做法,是一樣的!”
死法和鬧新娘的做法是一樣的,這是怎麽回事?